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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江清月顾辞全文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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妧七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顾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江清月顾辞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眸光暗沉,状似有千情万绪。走到门口,江清月看见了跪着的几排人。“哎呦,还跪着呢?”一听江清月的声音,本来跪了一夜东倒西歪的人全都一个激灵,纷纷跪直了身子。看着这些人惨白的脸色,迷离的眼神,还有控制不住的面部情绪,江清月便知道这些人跪了一夜,已经去了半条命了。“都起来吧。”江清月淡声道,“以后记住,安分守己。”“是,是,奴才知道。”出了齐王府大门之后,江清月朝着另外一条主街而去。今日天气回暖了些许,街上的人也比昨日多了一些。只是齐王府所在的街道有不少王公大臣的府邸,不过倒是没觉出多么热闹。路边正有几个小孩子在玩雪,堆雪人打雪仗,看起来欢快极了。江清月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看着他们。她没有这么快乐的童年,这般看着,还真有些羡慕。忽然,一阵...

章节试读


他眸光暗沉,状似有千情万绪。

走到门口,江清月看见了跪着的几排人。

“哎呦,还跪着呢?”

一听江清月的声音,本来跪了一夜东倒西歪的人全都一个激灵,纷纷跪直了身子。

看着这些人惨白的脸色,迷离的眼神,还有控制不住的面部情绪,江清月便知道这些人跪了一夜,已经去了半条命了。

“都起来吧。”江清月淡声道,“以后记住,安分守己。”

“是,是,奴才知道。”

出了齐王府大门之后,江清月朝着另外一条主街而去。

今日天气回暖了些许,街上的人也比昨日多了一些。只是齐王府所在的街道有不少王公大臣的府邸,不过倒是没觉出多么热闹。

路边正有几个小孩子在玩雪,堆雪人打雪仗,看起来欢快极了。

江清月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看着他们。

她没有这么快乐的童年,这般看着,还真有些羡慕。

忽然,一阵清脆的叮叮当当的铃铛声音响起,在这寂静天地中越来越清晰。

江清月站定了脚步,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她认出了这铃声,是顾辞的马车。

果然,片刻之后,那辆熟悉的黑色马车从旁边一条巷子里拐了出来。

突然,旁边的房子里突然跑出来很多人,动作麻利地拽住那些玩雪的小孩子就地跪下,砰砰磕头,口中不断呼着:“顾世子饶命!”

更有甚者,已然带上了哭腔。

江清月一愣,不是很懂发生了什么。

顾辞马车的速度很快,车上的铃铛声愈发地响,当街疾驰而过。

江清月看了看顾辞马车的离去方向,又看了看路边依旧在砰砰磕头的大人小孩,不禁凑过去,问一位老妇:“奶奶,你们为什么要向顾世子求饶?”

老妇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摆摆手:“别提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江清月更加好奇了,“顾世子会杀人?”

老妇拽着小男孩颤颤巍巍站起来:“罢了罢了,姑娘别问了!”

江清月眨眨眼,一头雾水。

“姑娘,您是外地来的吧?”身后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江清月转身,思索一瞬,点头。

“怪不得姑娘不知道。”大叔凑近江清月,“顾世子确实是令人闻风丧胆。”

对上江清月不解的眼神,大叔更往前凑了凑,小声道,“他吃小孩子!”

“哈?”江清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一脸震惊地看着大叔,“吃人?”

“哎呦,姑娘您可小声点儿!”大叔愈发地压低了声音,“我没骗你。有好多小孩子都被世子给抓走了,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了。听有些人说,是被顾世子给吃了,他吃小孩子的骨血,似乎是在修炼什么秘法。”

“不是吧?”江清月没觉得恐怖,倒是觉得有些荒谬可笑,“这……这哪能呢?没人管么?”

“武威王是世袭百年的王公贵族,先武威王是跟随祖皇帝开邦定国的大功臣,所以武威王上下深沐皇恩,尤其是这位世子,极受皇上喜爱,比之各位皇子公主亦不为过。所以……没人敢管这个事情。”大叔说着,还双手朝着皇宫的方向一揖,“所以啊,只能躲着了!”

“这样啊……”江清月眨眨眼,想到了自己接触到的顾辞,怎么都无法把他和一个吃人的魔头联想在一起。

大叔叹了口气,又道:“姑娘不认识也难怪,顾世子不常露面的,他之前一直在浮生山拜师学艺,年初才回到京城。那些王公贵族的聚会他也很少参加,我现在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不过就是这带着铃铛的黑马车,只有顾世子一人用,所以京城众人啊,听到这铃铛声就闻风丧胆!”


太子府就在皇宫边上,中间仅仅隔了一条街而已。

规模宏大气势磅礴,比齐王府看起来气派了不少。

小太监带着她,在太子府内拐了几个弯儿,最后到了一个秀气精致的院落外边。

“江侧妃,您请。”小太监将帘子撩了起来。

江清月迈步进去,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暖如春风。

房间内有不少人,正中坐着一位身着大红色宫装的女人最是引人注目,头上繁复的珠宝金钗几乎要晃花江清月的狗眼。

这脑袋起码得有二十斤重吧?

站定,江清月弯腰一礼:“臣女参见皇后娘娘。”

无人说话,淡淡的梨水香自香薰炉里发出,萦绕在江清月鼻端。

“你这手指得好生养着,可别留下什么病根才好。”皇后的声音带着母仪天下的威严和庄重,略微显得有些男气。

江香听到皇后这么说,立刻呜呜哭了起来。

“皇后娘娘,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太子殿下最喜欢听妾身弹琴了!只是近日,怕是不能弹了……”

皇后头上的步摇珠宝碰撞出清凌凌的响声:“本宫知道。”

江香愤愤地看着半跪在一边的江清月,眸光阴沉而毒辣:“都是因为她!”

“你也不是全无过错。”尽管如此,皇后的语气中并未听出责怪之意,“你和那种下作之人逞什么口舌之争?你这难道不是自降身份吗?太子王妃,你在外边的一言一行就代表着整个太子府!”

“妾身明白。”江香的口气软了很多,但仍有不甘,“身为皇室中人,妾身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人给皇室抹黑呢?妾身……妾身只是气不过!”

闻言,皇后悠长一叹:“也罢,你也是有心了。”

“妾身是好心出言相劝,但不料被贼人说妾身对皇上大不敬,妾身真是吊死也说不清啊!”

江香有些激动,被口水呛到,剧烈咳嗽了起来。

旁边的婢女立刻给江香顺气安抚。

江清月看着这两人在她面前一唱一和指桑骂槐的挺有意思,这俩人适合去现代说相声,前途一定光明。

只是一直保持着一个行礼的姿势,江清月的腿已经有些麻了。

“还不跪下?”

江清月非但没跪,反而站直了身子。

她腿上的血液瞬间流畅了!

江香立刻疾言厉色:“大胆江清月,见到皇后娘娘还不下跪!”

江清月叹了口气:“皇后娘娘,之前有位道人,说臣女命格太硬,只能跪天地君王,要是跪了别人,会冲撞!”

“一派胡言!”刚刚缓过劲儿来的江香想也不想就打断了江清月的话,“皇后娘娘,妾身作证,从来没有什么道人说过这类话,就是这个江清月对您不敬!”

皇后不说话,但意思不言而喻。

江清月叹了口气,也罢,于是一甩裙角:“那臣女便给皇后娘娘见礼!”

她刻意甩起的裙摆扬了一阵风,吹得一边炭盆里的火苗直接蹿上了垂下的纱帐上,瞬间烧了起来。

“呀,走水了!”一个小宫女大喊一声,皇后和江香俱是一惊。

幸好只是起初,几壶水上去倒是解决了。

在古代,失火可不是什么吉利的兆头。

江清月贼兮兮的,悄悄压低了声音:“臣女刚刚说过,会冲撞……”

皇后敛了敛袖摆,看了一眼那烧了半截的纱帐,十分不舒服,口中道:“罢了!”

也不看她,皇后又道:“做出此等有损皇家声誉的事情,还能活着从大殿出来,你还真让本宫意外。”

“回皇后娘娘,皇上明察秋毫,已经查明臣女是为人所诬陷,故而免了臣女之罪。”

“不可能!”不说话好像会变成哑巴的江香又激动了,“你所行之事是人亲眼所见,你怎么可能开脱的了!”

江清月垂眸看着地面,并不让旁人察觉自己眼中情绪,微微一笑:“是啊,还好皇上宣了那男人来与我对峙,自然清白可证!”

“不可能,那男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与你对峙!”江香脱口而出。

江清月微微歪着头看向她,脸上露出抹戏谑的笑意:“香良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江香一时语塞,“这件事情大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我当然听说了!”

“这样啊。”江清月叹了口气,“皇上和诸位大臣一样,也是刚刚才从那婢女口中得知。看来太子府的消息,竟然比皇上还要灵通上几分呢!”

“你……”

“香良娣!”皇后打断了江香的话,瞟她一眼,“注意你的仪态。”

江香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歉:“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这才开始认真地打量着江清月。

这个女人,好生的伶牙俐齿!

“昨天你做的事情,皇上既有论断,本宫便不会多言。但是你折断香良娣手指的事情,本宫不能坐视不理!”

“皇后娘娘,香良娣对皇上大不敬,臣女不能视而不见。”

“那自有皇上处理,什么时候轮到你越俎代庖了?”

江清月不卑不亢振振有词:“臣女也是为了香良娣好。她刚才在宫门口的话要是传入皇上耳中,您觉得皇上会如何处置?我断她一指当先惩处,已经算得上是在保护她了!”

江香气得用裹成熊掌的右手指着江清月,声音都在发颤:“江清月,你胡说!你就是以下犯上,欺辱于我!”

江清月的语气十分痛惜:“如果替皇上说话也算是欺辱于你的话,那我以后当个哑巴也就罢了。”

“你……皇后娘娘!”江香自知说不过江清月,可怜兮兮地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您可千万不要听信她的胡言乱语啊!”

皇后没有理会江香,她的目光就一直没有从江清月脸上移开。

这个女人,三言两语中就能将江香说得哑口无言,怪不得能从群臣激愤的大殿上全身而退。

好生的厉害!

但是……

皇后眸光一寒,想到了她之前,放着太子妃的位置不当,也要入齐王府当一个小小侧妃的事情,如此放肆而又不识好歹的女人,她岂能容忍!

随后,皇后开口:“你断良娣一指,我赐你拶刑。”

拶刑!江清月心下一凉,她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就是用穿了绳子的竹拶子一根根夹住手指,然后两个人使劲儿往两边拽,直到那受刑人十指具断!

皇后……这是要废了她的两只手吗?


花里胡哨小姐很是满意地笑了一声,一颗脑袋左歪歪右摆摆:“这多不好意思啊,我来翠云阁拿过不少东西了,更何况这次,每件都是十分名贵的布料首饰,我要是白拿……不好吧?”

掌柜的笑得脸上的横肉仿佛要挤成一团,点头哈腰的模样看起来真是猥琐极了:“别别别,卢小姐,您要是给了钱,下次我家小姐来了,可真是要饶不了老奴了!”

“算你聪明!”说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子从店门口抬步进来,亲昵地挽住了花里胡哨小姐,“玉容,你我姐妹,还那么见外做什么?”

掌柜的见到来人,瞬间拱手作揖:“小姐,您的叮嘱,我怎么能忘呢?”

哎呦,又是一个熟人?江清月挑起了眉梢,这不是她的另一个庶妹,江莹么?

江莹和江香乃是一母所生的亲姐妹,两人的面容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江莹比江香略逊色了一点,浓重的妆容和身边花里胡哨的卢玉容,倒是很般配。

果然是品味一样的好友。

卢玉容拍了拍江莹的手,笑道:“莹莹,我知道你大方。只是这要是被你爹娘知道了,怕是不好。”

“我爹娘才不会管这些呢,这铺子是我的,当然是我说了算。”江莹一甩袖子,财大气粗地道,“你快点儿找人把东西亲自给卢小姐送到英国公府去!”

掌柜的立刻点头哈腰应是。

三人在那里热热闹闹地说个不停,倒是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站着的江清月。

眼见着那掌柜的拿着包裹锦盒就要走了,江清月几步跨过来,一把拽住了他。

掌柜的一愣。

“账还没算清楚,这么着急走干什么?”江清月清凌凌的声音响起,“照你这个方式经营下去,这翠云阁岂不是要赔得连块儿瓦都剩不下了么?”

卢玉容看向江清月,瞬间认出了她,登时咬牙切齿:“竟然是你!”

江莹也认了出来,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目:“大姐?”

“别着急打招呼,我可没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妹妹!”江清月冲着江莹翻了个白眼,手腕一转,直接将掌柜的一甩,掌柜的踉踉跄跄,狠狠撞在了柜台上,磕得他老腰生疼。

“账本拿出来。”

掌柜的看向江莹。

“掌柜的脑子不好了吗?都记不清这翠云阁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了?”江清月语调拔高,声音倏然变得严厉果决,“拿出来!”

掌柜的浑身一个哆嗦,连滚带爬滚到柜台里边,将账本拿了出来。

“你今天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卢玉容已经从震惊中回过了神,大步凑近江清月,狠狠一拍柜台,“我的鞭子还给我!”

江清月脸都不抬,语气淡淡:“你的账我正在算,先别聒噪。”

卢玉容抬手,劈头盖脸地就朝着江清月打了过来,江清月一只手握住了卢玉容的手腕,另一只手“哗哗”翻着账本,速度极快。

一股力道顺着手腕传来,卢玉容的身体不得不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扭转,痛得她呲牙咧嘴,整张面孔都扭曲了起来。

“痛痛痛,你放开我!”

从昨天,江清月就发现了,这卢玉容就是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草包,只不过仗着家里的权势耀武扬威罢了。别人碍于英国公府的面子不和她一般见识,给了她一种自己武艺冠绝天下的错觉。

江清月手腕一甩,卢玉容感受到一股大力,整个人朝后踉踉跄跄连连后退,江莹想要接住她,却不料力度过大,两个人一并摔倒在地。


燕礼闻言,语调倏然拔高:“江清月,你是本王的侧妃!”

“哦,是么?”江清月反问,眨巴眨巴眼睛,“没感觉出来。”

燕礼一噎。

“反正我现在有自己的封号了,谁还稀罕当你的侧妃?”江清月晃晃脑袋,美滋滋地看着想要发作却又不能的燕礼,“希望以后齐王殿下也不要再将我是你的侧妃这个事情挂在嘴边,否则我会觉得齐王殿下在给自己脸上贴金。”

燕礼嗤笑一声,抬手指着江清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一个小小的县主而已,你还真当自己是回事儿了?”

江清月叹了口气:“我拿不拿自己当回事儿不打紧,关键是皇上拿我当回事儿。”

燕礼闻言怒极反笑,连连指了江清月几下,却只是吐出几个“好”字。

“承您吉言,我自然会好好的。”江清月仿佛要将燕礼气死不偿命一般,“大夫也快到了,不打扰齐王殿下守着茹夫人了,告辞。”

说罢,江清月脚步一转,轻飘飘施施然地离开了海棠院。

燕礼盯着江清月离开的方向,良久,都未收回目光。

直到大夫提着药箱急匆匆赶来,给燕礼行礼。

“好生照顾。”燕礼给大夫扔下这么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小茹,同样抬步离去。

大夫垂首恭送,看见小茹腿上的伤口,登时大惊。

他一介大夫自然不敢过问齐王府之事,只能小心翼翼一言不发地给小茹救治。

江清月回到清秋院后,发现院中的落雪已然清扫干净,院门至堂中铺着一条织花地毯,就连石桌石凳也擦得纤尘不染,铺上了棉垫。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院子了,后退两步抬头一看,往日落灰的牌匾已然擦拭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清秋院”三个字掉了的漆也已经全都补全。

她抬步走进房中,往日里陈设简陋的房间如今已然焕然一新。陈列摆设皆是换上的新物,而且件件都是上好的红木。走时的一室狼藉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桌的新鲜瓜果。几个婢女正在擦拭窗户门框、整理床铺。

一个男人带着几个仆从抬着一个烧得正旺的火炉从外边进来,见到江清月,立刻跪地行礼,口中恭恭敬敬道:“奴才许衍给侧妃请安,奴才叩谢侧妃娘娘提携之恩!”

江清月在椅子上坐下,斜睨一眼跪地的人,轻笑一声道:“你倒是眼明心亮。”

许衍跪在地上并未起身,依旧以额点地,口中恭恭敬敬道:“冯管事已被革职,几个副管事中侧妃娘娘选了奴才接任管事之职,奴才至死不忘您提携之恩。”

“锦上添花的事情谁都会做,难能可贵的是雪中送炭之情。”江清月斟了杯茶,轻抿了一口,缓声道,“以前我的婢女去管事房拿东西,旁人都是冷言冷语不做理会。倒是许管事每次在的时候,暗中帮助过不少,这些我的婢女都告诉了我,我明白。”

许衍的语气愈发的恭敬:“只是那时奴才人微言轻,帮不了太大的忙,不敢劳烦侧妃娘娘记挂。”

“你且起来说话。”

许衍道了声是,站起身,上半身依旧弯成了一个谦卑的弧度。

江清月抬眸,许衍年近四十,面容宽和,一看起来就是个老实宽厚之人。但就是因为太过老实本分,以前在管事房的时候,才会被冯管事之流欺负。


到了齐王府门口,江清月下车,便看见王府门口立着一位华服女子。身着绛紫色的云丝凤尾裙,外罩一件银白色狐裘大氅,乌丝挽成了一个繁复精美的发髻,上簪无数珠宝金钗,整个人华贵不已,令人不能逼视。

走得近了,江清月对上她一双妆容精致的凤眼。虽然她眉眼含笑,但江清月却不能察觉到一丝半点友好的意味。

“齐王妃。”江清月站在她面前,淡声打了个招呼。

她听说过,每天谢芸姝都会在府门口等着燕礼下朝,然后两人相携入内,端的是鸳鸯双宿伉俪情深。

“妹妹回来了。”齐王妃谢芸姝微微勾唇,伸手握住了江清月冰冷的双手,语气也是十足的亲昵热络,“妹妹辛苦了,手这么冷。”

“多谢王妃关心。”江清月将双手抽了出来,不咸不淡地道,“我有些累了,先进去休息,不打扰王妃等人了。”

说罢,她抬步便走。

以前的江清月,很羡慕谢芸姝,因为她得到了燕礼的全部喜欢和宠爱。但是对于现在的江清月来说,她和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所以她懒得和她客套。

“王妃,她太无理了!”谢芸姝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见到江清月这趾高气扬的样子,忍不住愤愤的吐槽。

“她在府内过得不好,戾气大些也是应该的。”谢芸姝眸光深远,看着江清月的身影消失在梅树影中,又道,“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江侧妃肯定饥肠辘辘,你吩咐厨房准备些膳食给她送去吧。再吩咐给茹夫人炖点儿驻颜羹,可别让她的脸留下什么疤痕才好。”

“王妃……”小丫鬟满脸的不乐意,“她对您这个态度,您竟然还这么关心她?”

谢芸姝目光一斜,其中的锐利和寒光瞬间让小丫鬟缩了缩脖子,不由喏喏道:“是,奴婢这就去。”

谢芸姝依旧盯着那个已经没有了江清月身影的位置,半晌,深深吸了口气。

江清月回到自己的清秋院,见屋内依旧是一片狼藉。大抵是前夜她被捉奸在床的事情发生之后,所有人认为她死定了,便也没人替她收拾。

江清月淡淡扫了一眼,这样的屋子实在是让人住不下去。于是她抬步走到外边,转了一圈,才找到了后院正在摘梅花的两个小丫鬟。

“你们去帮我把我屋子收拾了。”江清月开口,但是并没人搭理她。

两个小丫鬟手里都握着一把梅花,还插了几朵在头上,玩得正欢。

江清月又朝前迈了一步,声音比方才更冷了几分:“你们两个,把屋子给我收拾了!”

“哎呀,你自己没长手不会收拾吗?”其中一个丫鬟转头,非常不耐地白了江清月一眼,“没看见我们正忙着么?”

“就是,凭你也能使唤我们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另外一个丫鬟一脸的嘲笑加鄙夷,还朝着地上唾了一口,“王爷居然没把你个贱人给杀了,是你命大,居然还敢在王府里边和我们摆架子?”

然后两个丫鬟相视一眼,大笑了起来,仿佛江清月指使她们是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一般。

“快滚快滚,别在这里让人看你那张晦气的脸,真是扫兴!”说着,两人又拿着梅枝嬉笑打闹了起来。

江清月垂眸,见自己脚下有几根梅枝,大概她们折下来的弃之不用的,于是弯腰捡了起来。

梅枝在她手中一转,仿佛变成了柔韧有力的荆条,直接朝着这两个小丫鬟身上抽了过去。

“嗤啦”一声,梅枝直接将其中一个小丫鬟的衣服划了个口子,雪白的棉花立刻露了出来。

小丫鬟吃痛,惨叫了一声,手里握着的梅枝掉了一地。

“你们身为伺候我的丫鬟,一直以来对我都是不恭不敬,仿佛自己成了这清秋院的主子似的。我以前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你们还都给脸不要脸了是不是?”

“不要脸的是你!”另外一个还没被打的丫鬟瞬间横眉竖目,“你昨天晚上……啊……”

江清月直接用梅枝在她嘴上一抽,让她还没说出口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她的嘴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今天早上,茹夫人的事情你们还没听说是吗?”江清月斜眼睨着两个不知死活的丫鬟,“你们怕是还不知道这清秋院,已经今非昔比了吧?”

两个小丫鬟对视了一眼,皆是不懂江清月到底在说些什么。

下一刻,江清月手中的梅枝宛如一把无影剑,在一个小丫鬟身上上下翻飞,只听小丫鬟的惨叫声和着梅树上的落雪以及衣服里飘出的棉花漫天纷飞,小丫鬟被梅枝抽地到处乱窜,但是那梅枝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不管她跑到哪里,都会精准无比地落在她身上,带来一阵火辣辣的抽痛。

等到江清月住手的时候,小丫鬟已经抱着膀子蹲在地上呜呜嚎哭。身上的冬装碎成了一条一条,露在外边的背部,全都是渗着血的道道红痕。

“克扣我的例银,偷我的衣服,以为我不知道?”江清月秀眉一挑,“我的衣服穿着舒服吗?”

小丫鬟现在哪里还能回答,只会呜呜直哭。

江清月扫向了另外一个瑟瑟发抖的丫鬟,眯眼看向了她头顶,“我没记错的话,钗子、耳坠,还有你脸上抹的胭脂水粉,也是从我房里拿的吧?”

是,她以前过的就是这么可怜,她自己都被下人各种羞辱,更遑论她的东西了。

“我……我还给你……”小丫鬟一股脑将头上的首饰摘了下来,颤抖着手递给了江清月,“我都还给你。”

“还?”江清月冷笑一声,“脏了的我还要么?”

她随手将那根簪子一掷,簪子擦着小丫鬟的脸颊划过,钉在了她身后的梅花树干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小丫鬟看着滴落在雪地上的血渍,惊声尖叫。

她……她的脸!她毁容了!

江清月用一种十分不屑而又厌恶的眼神看着这两个丫鬟,以前在王府内被欺辱压迫的日子全都涌入她的脑海中,堵得她胸口发闷。

“你们两个,跟我去管事房。”江清月转了转手中的梅枝,“别以为这就算完了。以前欺负我的帐,我还要好好和你们算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