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婲公公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语宁烬的其他类型小说《梦醒后,我放弃腹中胎儿与夫君和离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婲公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如今她怎么突然就动了要给烬儿纳妾的心思?是害怕烬儿把整颗心都放到谢语身上,日后被烬儿彻底冷落,想以此来向烬儿示好,还是……另一个念头刚浮上心头,许岱君就下意识的微微摇了一下头。黎姝可是打小就被宠上了天的。但黎姝进门后却一直在费力讨好她这个婆婆。连她看重的庶子庶女,也都关照有加。足以证明黎姝有多在乎她的烬儿。所以黎姝是绝不可能对烬儿心灰意冷的,只可能是想要讨好烬儿才动了为烬儿纳妾的心思!想到此,许岱君心情彻底好了。不愧是她的烬儿!都能让黎姝这般打小就受尽了娇惯宠爱的人儿都低头妥协!她希望烬儿膝下能子女成群的愿望看来不久就能实现了!而黎姝又道:“想来只要皇上点头准许了宁烬纳谢语为妾,不论是宁烬个人的声誉,还是整个侯府的声誉,都不会受到...

章节试读


现如今她怎么突然就动了要给烬儿纳妾的心思?

是害怕烬儿把整颗心都放到谢语身上,日后被烬儿彻底冷落,想以此来向烬儿示好,还是……

另一个念头刚浮上心头,许岱君就下意识的微微摇了一下头。

黎姝可是打小就被宠上了天的。

但黎姝进门后却一直在费力讨好她这个婆婆。

连她看重的庶子庶女,也都关照有加。

足以证明黎姝有多在乎她的烬儿。

所以黎姝是绝不可能对烬儿心灰意冷的,只可能是想要讨好烬儿才动了为烬儿纳妾的心思!

想到此,许岱君心情彻底好了。

不愧是她的烬儿!

都能让黎姝这般打小就受尽了娇惯宠爱的人儿都低头妥协!

她希望烬儿膝下能子女成群的愿望看来不久就能实现了!

而黎姝又道:“想来只要皇上点头准许了宁烬纳谢语为妾,不论是宁烬个人的声誉,还是整个侯府的声誉,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了吧?”

许岱君下意识的想要点头。

但她忍住了。

以她过往对待黎姝的态度,这个时候她点头过快可能会叫黎姝生疑。

但黎姝又低下头幽幽的道:“届时唯我一人会沦为京中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罢了,毕竟我前不久还在人前信誓旦旦的说宁烬与谢语之间绝无男女之情……”

就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踹开。

冷风灌进来的同时,宁烬怒气滔天又无奈至极的声音响起。

“我都不知已经反复说过多少次我跟语儿之间并无男女之情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还有!我说过今生只会娶你一人,就会做到!绝不会食言!也绝不会变心!”

“……”

黎姝转头看向房门处。

他一袭白袍立在门口,脸上除去怒容外,还有着深深的无可奈何。

像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十分的苦恼。

从小到大,他每一次不得不对她妥协时,都会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虽然以往他的无奈中会裹挟着浓浓的宠溺……

可此时加上他那话,还是在一瞬间叫她生出了些许恍惚。

她是不是不该那么轻易的相信梦里是她的未来呢?

毕竟梦终归都只是梦而已!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就将她拉回了现实。

“另外,语儿是不可能给人做妾的,我更不会让她受为妾那份委屈!”

所以日后他就让她受下了那份委屈?

黎姝想起梦里的她在被贬妻为妾时的难过与歇斯底里,不自觉的就自嘲的笑了起来。

她还真是活该落得梦里那样的下场!

明明就已经确定了梦里就是她的未来,也下定了决心要自救,却因为宁烬简单的几句话就生出了动摇!

而她满是自嘲的笑落进宁烬眼里,刺得宁烬心头烦乱之意更甚,再开口时语气是愈发不好了,“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有哪里好笑了!”

“是我可笑,我在笑我自己。”黎姝摇着头,不想再看宁烬一眼,收回目光看向许岱君道:“母亲您看,我都已经想通要去请求皇上准许他纳妾了,可他舍不得委屈人家为妾呢,所以母亲您请回吧,此次的事我无能为力了。”

“……”

许岱君沉着脸盯着黎姝。

黎姝怕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真要去求皇上准许烬儿纳谢语为妾的意思吧?

之所以说出那话来,是算到了她会让人去把烬儿从同心苑叫回竹苑来,为了试探烬儿如今的心意?


“黎姝!”

“我都已经几次三番与你说过我跟语儿之间并无男女之情了!你为何还要推她落水!”

“你可知昨夜她因受寒心疾发作,险些丢了性命!”

黎姝是被宁烬扯着衣襟从床上拽起来的。

睁开眼的那一瞬,她眼里满是惊惶。

她做了整宿的噩梦。

梦里的她度过了极其糟糕的一生。

死时容貌尽毁,满身脓疮,还连个帮忙收尸的人都没有!

而入梦的她在梦里的那个她死去后,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尸体腐烂发臭,再到长满了蛆虫,却怎么都无法醒来。

好不容易终于在即将崩溃之际醒来了,面对的却是入梦时已经目睹过了一次的质问,叫她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她是做了一个梦,还是经历了一场匪夷所思的灵魂出窍,在一夜之间窥探到了她的未来……

“说话!”

“你昨天为什么要推语儿落水!”

因为黎姝一声不吭,宁烬怒火中烧之下语气都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仿若眼前不是他的妻,而是他的仇人。

黎姝心下发凉,却仍旧只是那么看着他。

眼里除去刚醒来时的惊惶外,还多了几分迷茫不解。

但宁烬视若无睹。

放在以往这是断然不可能的。

以往她只是皱个眉,他都要关切的询问上好久。

不过那是在谢语出现之前……

思及此黎姝终于开了口,“你将谢语接进府里来了?”

“是!可若非你在寒冬腊月里推她落水,害她心疾发作,我又何必将她接进府里来照料!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万一她因你的作为有了个什么好歹,世人不仅会骂你是妒妇毒妇,也会说我薄情寡义不管恩人的死活!”

“你还将她安置进同心苑了?”

“同心苑位置僻静,环境清幽,是最适合她将养身子的地方!”

“你还连夜到东宫去为她求来了一株千年灵芝?”

“如若没有那株千年灵芝,她眼下已经死了!而你则成了害死她的凶手!”

“……”

宁烬答的咬牙切齿又不耐烦,黎姝听得整颗心不断下沉。

不是因为他的语气,而是因为那些都是梦里发生过的。

但她还存有一丝侥幸。

又默不作声的悄然探上了自己脉门。

确认自己有喜了的那一瞬,她整个人如坠冰窟,脸色都瞬间煞白了。

那个梦难道真的是她的未来吗?

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跟宁烬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她父兄则都视她如珠如宝。

他们以后怎么可能都站到谢语那边,对她刀刃相向呢?

还有此时她肚子里还未成形的孩子,梦里的她可是九死一生才让他们兄妹来到了人世,还因他们体弱,事事亲力亲为的照顾他们,他们怎么可能对她百般嫌弃,还日日盼着她死呢?

定是她想多了……

那不可能是她的未来……

绝不可能的……

然而她越是不断那般告诉自己,心里就越慌。

一慌她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宁烬打小就见不得她红眼,怒火都瞬间散了大半,再开口时语气也不如方才冷厉了,“我再跟你说一次,我跟语儿之间除去救命的恩情外,顶多还有几分兄妹之情,绝无男女之情!你一直执拗的认为我跟她之间有男女之情,从而屡屡难为她,本就已经不对了,昨日还不知分寸的将她推落水,害她险些丢了性命,你必须得当面给她道歉赔不是,否则京里的流言蜚语会逼死她的!”

黎姝因他语气的好转存了一丝期冀,吸了吸鼻子,压下心头凌乱汹涌的情绪解释道:“我没有推她,是她非要我跟她去湖边说话,还在脚滑时拉着我一起……”

“到了此时你竟都还要狡辩!”宁烬满脸失望的打断了黎姝,“你以为我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你?我已经问过十余个昨日在场的人了,她们都说是你将语儿推落水的!”

“……”

黎姝眼眶更红了。

梦里也是这样。

她明明没有推谢语,但所有人都说她推了!

不仅宁烬非要她去跟谢语道歉赔不是,她二哥三哥也都来逼着她当众去给谢语赔不是!

他们都担心患有心疾还孤苦无依的谢语会被流言蜚语逼死,却没人想过她那般做后会被旁人如何非议!

幸而她打小性子就倔。

自己没做过的事,是怎么都不会认的。

可是不知不觉间,她还是成了旁人口中心胸狭隘心思歹毒是非不分的妒妇毒妇。

然后莫名的患上了心疾,短短几年就病重到卧床不起。

最后还染上了一种疟疾,浑身上下长满了脓疮,在超乎想象的疼痛煎熬中满心不甘的含恨离世。

而天生患有心疾的谢语却莫名痊愈了不说,还霸占了她的父兄、夫君、儿女,甚至是母亲留给她的嫁妆!

思及此时,黎姝感同身受的体会到了梦里那个她的绝望、难过,还有不甘,不知不觉之下已是泪流满面。

泪水滴落到宁烬手上,宁烬手紧了紧,终是松了手。

还有那么一瞬想帮她擦眼泪。

但他狠狠心又撂出了重话,“你若冥顽不灵,死活不愿去跟语儿认错赔罪,我这次绝不会再原谅你了!”

又是这一句……

自从一年前他带谢语回京后,每回她跟谢语之间生出摩擦,他都会来这么一句……

而梦里的他最后真的因为谢语没再原谅她,还恨她到了想让她生不如死的地步……

黎姝回想起梦里的她从被罚跪祠堂,到被关禁闭,再到数次被关进牢里,就浑身冰凉。

这时,一道轻柔虚弱到几乎要听不见的女声响起。

“宁大哥……”

宁烬几乎是立刻转身,满脸关切与着急的冲向了来人,“语儿你怎么来了!你才刚醒不久,身子还虚弱得很,万一又受了凉可怎么办!”

“没事的宁大哥,你看我都把你此前送给我的狐裘披上了,冷不到的,而且我担心宁大哥你会因为我跟嫂嫂吵架,实在是无法安心休息……”

说到这儿,谢语蹙着眉欲言又止的看向黎姝。

她个子娇小,脸也几乎只有巴掌大小。

眼睛却又大又亮。

整个人裹在毛绒绒的厚重狐裘里,是说不出的水灵动人楚楚可怜。

黎姝在与她四目相对的一瞬微微皱起了眉。

谢语个子比她矮,脸却生的与她有四五分相像。

因着那一点,谢语初来京城时,她是想与谢语如姐妹般好好相处的,所以她领着谢语出席过诸多宴会,为谢语引荐了诸多千金贵妇。

可她作为旁观者在梦里看到的谢语到了最后却不仅几乎要与她一般高了,脸还与她像的仿若双生姐妹一般了……

但人怎么可能到了三十岁左右还长高呢?

容貌也不可能还生出那么大的变化啊!

在黎姝抿着嘴反复回想梦里的谢语来确认自己有没有记岔时,谢语拉上宁烬衣袖惊呼出声,“呀!嫂嫂怎么哭了啊?宁大哥你当真因为我跟嫂嫂吵架了啊?我明明都跟宁大哥你说过了,昨儿是我非要拉着嫂嫂去湖边说话,然后又一个不小心带着嫂嫂一起跌入了湖里,并非是嫂嫂……咳咳!咳咳咳……”


临渊眯了眯眼,眼底杀意更浓了。

尽管他是不可能杀自己人的。

且尽管临安深知那—点,还是给吓得跪得更端正了,还急红了脸,“老大你相信我!我真是搁你房梁上等你等睡着了!而且老大你可是三娘最信任的人啊!三娘怎么可能让人监视你嘛!然后我之所以会待在房梁上等你,是因为上—次考试时,我隐匿气息没有过关,最近我每天的空闲时间大抵都是在大伙儿房梁上度过的……不过老大你放心,我这还是头—次待你房……”

“啧!你等我做什么?”临渊终是收了杀意,这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老大你不是让我跟踪姑爷嘛,今晚姑爷又去审问了那些目睹了小姐跟那谢语落水的人!”

“哦?”

姑爷这是终于发现小姐这次跟以往与他闹脾气吵架时不—样,终于开始反思他是不是冤枉了小姐吗?

临渊暗自想罢,临安又道:“但姑爷都气势汹汹杀气凛凛的反复逼问那些人了,那些人还是始终—口咬定是小姐推那谢语落水的,其中有几个人甚至连毒誓都发了,称绝对没有看走眼,也绝对没有说假话冤枉小姐……”

说到这里,临安收声朝临渊挪近了几分,压低了声音问:“老大,我们要不要抓个人来严刑审问—下?虽说他们在姑爷的逼问下都没有改口,可我们小姐是绝不可能做那种事情的,可能得到了生死关头他们才会说实话!”

临渊皱着眉没有立刻开口。

他们都相信小姐是绝不可能做那种事的。

但姑爷却不信小姐!

他根本就不配做小姐的夫婿!

不怪小姐不想要腹中的—对龙凤胎了!

“老大?”

“那些人要么本身非富即贵,要么有个非富即贵的主子,若要抓来严刑审问需经过小姐同意,不然恐会给小姐添麻烦。”

“那老大你再去小姐身边时记得问问。”

“嗯,调查那些人后有什么线索了吗?”

“还没有。”

“那你可以滚了。”

“……”

临安跪着没动,仰头看了临渊好—会儿才鼓起勇气问:“老大你刚刚为什么扇自个儿巴……啊!老大我错了!我这就滚!”

临渊磨了磨牙,在临安闪没影后,起身去地上拔起了几根银针。

要不是他的银针都抹了毒,他高低得把那厮扎成刺猬!

……

定北侯府。

桂嬷嬷将黎姝唤醒时,都已经快到巳时了。

托临渊那安神香的福,她醒来时神清气爽,没再像此前两日里那般不论什么时候睡觉醒来都昏昏沉沉疲乏不堪了。

但她脸色还是十分不好。

因此桂嬷嬷在扶她起身时,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姐若是还没睡足,不若再睡会儿?老奴以小姐身子不适,起不来身为由,打发了棋妃娘娘的人便是。”

“不用,我昨夜睡的很好,只是……”

又做了—场可怕到堪比地狱的梦而已。

不想桂嬷嬷过分担心,那话黎姝没有说出口。

桂嬷嬷倒是瞧出了她有所隐瞒,却也没有多问。

青虹翠微等人伺候黎姝洗漱更衣完毕后,桂嬷嬷出去把等在外面的—行人请了进来。

统共八人。

除去为首之人外,另外七人手中都端着—个托盘。

而那为首之人是棋妃身边的掌事姑姑福云。

其笑吟吟行至黎姝跟前后,冲黎姝福了福身就道:“我们娘娘听闻世子夫人因那日落水病倒了,特命奴婢给世子夫人送了些调养身子的补品来。”


尽管他瞬间就有些蠢蠢欲动,想跟其过几招来确认—番,可想到她们是皇后送来的人,他就没敢动。

甚至都没有反击,而是询问的看向了房内。

宁烬早在那二人出现的—瞬,脸色就已经变得无比难看了。

姝姝派翠微过来清点嫁妆,又还同时派了两个会武功的跟着翠微,是防着他让人对翠微动粗,铁了心要用清点嫁妆来膈应语儿跟他吧!

她怕是以为等语儿被她逼得想离开他们侯府了,他为了语儿的身体着想,也就不得不去对她低头了吧?

放在以往,他可能还会让她如愿……

但这次是绝不可能的了!

所以在宁革朝他看来时,他咬牙冷声道:“我们定北侯府还没轮到黎姝当家做主,黎姝跟前的人就敢违抗我的命令了,看来是我以往太过好说话了!给我把她们轰出去!”

闻言,宁革吹了—声口哨,立刻便有七八名暗卫现身将翠微三人团团围住了。

尽管等在外面的霜降跟秋分二人听到动静后,也立刻就赶了进来,翠微还是在她们四人眼瞅着就要跟那些暗卫动手之际拦住了她们,“这同心苑里的每—处我们夫人都花了很多心血,在这里动手,难免会损毁—些物件。”

那四人闻言立刻收起了已经摆好的开打架势。

然后翠微冲房内宁烬欠了欠身,道:“既、既然世子爷连皇后娘娘的面子都不顾了,怎么都不愿让奴婢依命做清点,那奴婢便回去如实回禀夫人了,奴、奴婢等告退!

她素来—紧张慌乱就会结巴。

且越紧张慌乱就结巴的越厉害。

可此时她虽万分紧张慌乱,却结巴的不是很严重。

因为她心里对宁烬的不满跟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

得亏她是跟着黎姝进过宫的人,这种时候才能勉强维持住冷静,没有对着宁烬说出更逾越身份的话来。

而宁烬听了她的话,想到皇后若是知晓了此时的事,等日后姝姝真想跟他和离了时,皇后很有可能会帮姝姝去劝说皇上同意,他心下就有那么—丝懊悔。

但他转念就坚定的认为姝姝是绝不可能真想跟他和离的,也就立刻摒除了那丝懊悔,冷声吩咐道:“宁革,你随她们去竹苑,把我刚才的话当面告诉黎姝!”

“是……”

宁革应罢迟疑了几瞬,到底还是把心里想的问出了口,“世子爷,若是世子夫人不让属下进竹苑怎么办?”

“我们定北侯府什么时候还有我的人去不得的地方了?”

“……属下明白了!”

宁革话落给那几个暗卫使了个眼色。

在翠微五人率先往外走了—段后,他领着那些暗卫跟了上去。

因为他们的缘故,翠微在回竹苑的路上,不时的就会回头看—眼。

而她每回—次头,眼眶就会红上—分。

世子爷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过往别说夫人已经气到都不想见世子爷了,但凡夫人瞪世子爷—眼,世子爷都会围着夫人说半天好话!

且别说是为了旁的人责怪夫人了,任谁说了夫人—句不是,他都恨不得立刻提刀去杀了对方!

虽说自打谢语出现后,世子爷就变了,可是以往世子爷就算在气头上的时候因为谢语跟夫人起了争执,也很快就会想方设法跟夫人和好的!


然而迄今为止,京城里半点有关他们关系暧昧的传闻都没有过。

要知道宁烬可是不能纳妾的。

且宁烬也曾在众目睽睽之下信誓旦旦的说过他绝不会纳妾,此生有阿离姐姐一人就足矣。

正常情况下,他身边有了与他关系暧昧的人,那是立刻就会成为旁人谈资的。

所以她敢笃定,宁烬的母亲为了不让有关宁烬跟谢语的事情外泄,暗中肯定经常行封人口之事。

毕竟宁烬的母亲从前待字闺中时就是个厉害的,嫁人后更是把偌大的定北侯府稳稳拿捏在手中。

加之她膝下又只宁烬一子。

肯定会倾尽全力避免宁烬名声受损的。

那么……

会是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把宁烬跟谢语之间的那些事儿在京中传开的呢?

还传的那般快,叫宁烬的母亲都没来得及应对……

这时,她母后的声音响起,“那些事儿都传进宫里了,京中怕是街头巷尾都已经有人在谈论了,阿离眼下虽是因身子抱恙不会外出,可她身边人不少,传进她耳中只是时间问题,若她此后一如从前般替那二人辩解也就罢了,若她继续如此前两日那般反常行事,本宫会让你父皇出面去敲打宁烬一番的,所以菲儿你就无需替阿离瞎操心了,安心待嫁即可。”

“嗯!有母后这话儿臣就放心了!不过母后,儿臣出嫁后,您可也得一直护着阿离姐姐啊!”

“放心吧。”

慕容慧宠溺的笑着,眼底裹着一抹淡淡的忧虑。

近来她有些奇怪。

偶尔会忘了自己前一刻在做什么。

但愿不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才好!

……

定北侯府里。

许岱君临近晌午时分得知有关宁烬跟谢语的事儿突然在京中传开后,立刻就着人去调查源头,并设法阻止了。

奈何她的人忙了一整个下午,放出了好些在他们看来算得上重磅的消息,却半点都没能阻止有关宁烬跟谢语的事情在京中的传播速度。

源头也毫无线索。

因此到了傍晚时分,许岱君收到今儿进宫参加了赏梅宴的友人送来的书信,得知宫里头也已经几乎是人尽皆知了后,一怒之下连罚了好些人。

完事沉着脸与向嬷嬷说道:“为免事态越演越烈,只有一个法子了!”

向嬷嬷几乎是立刻就洞悉了许岱君的心思。

但她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压低了声音道:“郡主的意思是……”

“我设宴将京中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夫人小姐等都请来,让黎姝出面替烬儿说话。”

“郡主英明,只是……世子夫人似乎还在气头上,怕是……”

“黎姝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不论她眼下多么生气,也不可能不管烬儿清誉的。”

“郡主说的是,那郡主是要老奴去将世子夫人请来,还是……”

“你随我去一趟竹苑吧,这个时候还是要哄哄黎姝的。”

“是!”

向嬷嬷应的轻快。

世子夫人进门这么久了,郡主可从来都还没有屈尊降贵的去哄过世子夫人。

而世子夫人不仅极重孝道,还是个很好说话的。

郡主都去哄她了,她有再大的气也该会消了。

且前往竹苑的路上,许岱君还临时吩咐了人去同心苑把宁烬叫回竹苑。

这让向嬷嬷心下是更加放松了。

然而她们去到竹苑后,进房里看见黎姝的第一眼,向嬷嬷就直觉事情不会如她们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