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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过期告白小说抖音热门完结版》,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舟就这么在我家赖了下来。每天过来点卯,蹭吃蹭喝。这厮明明小时候话少又孤僻。有事要说的时候就拉一拉我的衣角。不像现在,不光抢着做家务,还说得满口漂亮话。一张小嘴怪会哄人的。看着沙发上这个把二老哄得一愣一愣的青年,我实在啧啧称奇。趁着二老被哄得开心,我在书房研究我爸的病情报告。情况比我想得还要糟一点。他以前换过肾,我不得不多关注一些。我打了医生电话,医生说要做好心理准备。我爸换的那个新的肾,最近排异的情况越发严重,建议家属早做打算。医生的话也让我的心情沉重了不少。接到顾嘉衍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和我妈一起包饺子。纪舟在厨房帮了无数倒忙之后,被忍无可忍的我勒令去书房陪我爸下象棋。“茵茵,我在你家楼下,你能不能下来见见我。”我抬手就要挂电话,...

章节试读

纪舟就这么在我家赖了下来。

每天过来点卯,蹭吃蹭喝。

这厮明明小时候话少又孤僻。

有事要说的时候就拉一拉我的衣角。

不像现在,不光抢着做家务,还说得满口漂亮话。

一张小嘴怪会哄人的。

看着沙发上这个把二老哄得一愣一愣的青年,我实在啧啧称奇。

趁着二老被哄得开心,我在书房研究我爸的病情报告。

情况比我想得还要糟一点。

他以前换过肾,我不得不多关注一些。

我打了医生电话,医生说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爸换的那个新的肾,最近排异的情况越发严重,建议家属早做打算。

医生的话也让我的心情沉重了不少。

接到顾嘉衍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和我妈一起包饺子。

纪舟在厨房帮了无数倒忙之后,被忍无可忍的我勒令去书房陪我爸下象棋。

“茵茵,我在你家楼下,你能不能下来见见我。”

我抬手就要挂电话,就听见那边加了一句,“我今晚会一直等,直到你愿意下来为止。”

挂了电话,我若无其事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却一连捏破了好几个饺子皮。

“哎呀你这死孩子!

别嚯嚯那些面皮儿了……面粉不够了,我出去买点。”

我烦闷地丢下一句话,匆匆下楼。


在海市的最后一晚,我去了当地最有名的一家酒吧。

因为顾嘉衍不喜欢,所以我很少去这样的地方。

今晚不知为何,格外想找个地方喝一杯。

这家酒吧果然很有意思。

我拿着隐形药水写的菜单看了又看,调酒师递给我一杯“桃乐丝的来信”。

“我们老板请的。”

我挑下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纪舟的样子和当年那个跟在我身后的小屁孩差别有点大。

以至于在酒吧明灭的灯光下我竟然没有一眼认出。

他靠近的时候,我甚至能闻见他身上浅淡的木质香气。

纪舟端着酒杯,跟我手里的轻轻一碰。

他眯起眼笑的时候,像一只已经长大了的小狐狸。

“好久不见啊,齐茵。”

话音刚落,他就被我狠狠敲了一个爆栗子。

“现在不叫姐姐了是吧!

没大没小的破小孩。”

纪舟摸着脑袋笑眯眯的样子,一下子把我的记忆拉回了那些年。

小时候,纪舟就住在我家隔壁。

他从小就长得好看,但是很内向,还有人说,他没有爸爸,很少有孩子愿意跟他一起玩。

他爸爸确实不常回家。

偶尔过来的时候,隔着一道门我总能听到隔壁大声地吵闹或者各种东西砸碎在地上的声音。

我妈妈心疼这小孩,每到这时总找各种理由去隔壁接纪舟过来,与我一起吃饭一起做功课。

在学校也叮嘱我要多多照顾纪舟。

我妈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那个年纪的小孩之间,恶意总是直白又突然。

我也习惯了在纪舟被欺负的时候,第一个挡在他的前面。

高三学期的某一天,纪舟和他妈妈从小院里消失了。

妈妈说是好事,纪舟妈妈总算是熬出头了,他们被接走过好日子去了。

那时的我还怅然若失了好久。

没想到多年未见的故人,就这样蓦然出现在眼前。

那个被我挡在身后的小小少年和眼前的出挑青年渐渐重合到一起。

真好。


和顾嘉衍纠缠的第四年,我突然倦了。

清早,他靠在床头抽着烟。

我轻轻拨开他半揽住我的胳膊,独自衣服,说:“我过两天回老家相亲。”

“行,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了。”

他拿烟的手似乎僵硬了一瞬,放到嘴边狠狠地抽了一口。

这座城市不属于我。

面前的这个人,也一样。

我靠在顾嘉衍胸口,他正替我揉着腰。

热烫的温度源源不断地顺着他的手掌传过来。

我舒服地轻叹一声。

“啧,娇气包。”

哪怕已经四年,我还是有点受不住顾嘉衍。

他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低头吻我。

口中是清淡的烟草味道。

我回应着他的亲吻,却在唇舌向下蔓延的时候抬手挡住了他的动作。

“嗯?”

顾嘉衍挑起了半边眉毛,哑着嗓子发出一个单音节。

他刚洗过澡,一滴水珠正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滑落。

顾嘉衍宽肩窄腰,身材极好。

他平时穿着西装,不苟言笑的时候尤其勾人。

“我过两天回老家相亲。”

说着,我的手不老实地在他腹肌上摸了一把。

指尖的紧致弹性的触感令我留恋。

啧,这几年我确实吃得不错。

也不晓得被养刁了的胃口要花多久去平衡。

“你给我留点体力。”

手下的身子似乎僵硬了一瞬,又似乎只是我的错觉。

“行,什么时候回来。”

我恋恋不舍地把手收了回来。

“不回来了。”

这座城市不属于我。

面前的这个人,也一样。

……在一起四年,有时候也会忍不住幻想与他的未来。

但人贵有自知之明。

我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消遣,又如何能奢望长久。

“她是个听话的,不像赵家那个,见天儿地折腾事儿。”

“衍哥你别嘴硬,哪个女人在你身边能留四年啊,动心了就承认呗,哥们都是自己人……听话、省心、不惹事,这就是她能一直留在我身边的理由。”

“结婚?

别开玩笑了,我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他和朋友在书房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既然听到,便不能再装作不知道来骗自己了。

想起这些,我不禁有些恍惚。

当年和顾嘉衍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并没有想那么多。

佛家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我终究还是动了不该动的心,然后输得一塌糊涂。

自嘲地笑笑,默念起后句:“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如今,该到了我离开的时候。


“你想好了?”

顾嘉衍垂着头看了我一会。

“嗯,想好了。”

我轻轻拨开他半揽住我的胳膊,低下头去看地砖上的花纹。

檀宫是海市最顶尖的房产。

凭我自己,可能一个月工资也买不起这里的一块砖。

顾嘉衍出现的时候,像童话里向我伸手邀舞的王子。

可是,十二点的钟声一响,一切终将回到原点。

“顾嘉衍,我年纪不小了。”

他起身下床,给自己起了瓶酒。

往里加了满满的冰块,随后一饮而尽。

“少喝点冰的,你胃不……”我的话被堵在嗓子里,被顾嘉衍以吻封缄。

冰冷的酒液灌过来的时候我一下子呛到了。

止不住地咳嗽,顾嘉衍轻柔地替我拍背。

全然不像刚才那个恶劣的始作俑者。

“结婚的时候记得请我,我给你随个大的份子。”

我垂下的发丝被他轻轻拨到脑后,一字一句听得越发真切。

“好歹跟了我这么多年,别让人看轻了你。”

心像被泡在冰冷的烈酒里。

隔着彻骨的凉意,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好。”

……顾嘉衍走了。

他今天穿的那一身依旧是我搭配的。

造价不菲的冷调灰色西服,衬得他气质越发难以接近。

近一米九的身材,天生的衣服架子。

我替他系领带的时候,发顶突然微微一暖。

像是一个缱绻而不舍的吻轻轻落下。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我存了私心,今天给他的搭的还是当年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套。

我和他一起看着镜子里的彼此,四年的时光仿佛浓缩在了此刻。

我心底翻滚着无尽的酸涩。

他走后,我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瘫软在衣帽间坐了好久好久。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

四年里,我像个忙忙碌碌的小妻子一样,幸福地装点着这个屋子。

把他的剃须刀和我的香水并排放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睁着眼做了一场四年都不愿醒的梦。

但……既然是梦,无论如何终归要醒得。

我花了一天时间,收拾完自己所有的东西。

拉开门离开的那一瞬,我想起《楚门的世界里》的那句话。

“如果以后再没有机会见面,那就祝你早、中、晚都安。”


我没出息,我又跑了。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至少不应该……无论是顾嘉衍那晚脱口而出的小纪总,还是今天作为合作商跟我谈生意的纪舟。

我就是个傻子也该知道他现在身份地位跟我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不想再一次像个傻子一样撞得自己头破血流。

我无意识叹了口气,点亮了楼道的感应灯。

家门口有个熟悉的男人身影,旁边还放着一瓶红酒,我的头又开始痛。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茵茵……”顾嘉衍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磁性。

今晚到底是什么日子,一个两个约好了的出现。

我无视他的存在,掏出钥匙开门。

进了门我就反手要关,却没有快过顾嘉衍的动作。

“顾嘉衍,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顾嘉衍却好似没听见,把我压在玄关上:“茵茵,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顾嘉衍,你失忆了吗,我们已经结束了……”顾嘉衍用吻堵住了我的话。

我的背撞在玄关凸起的地方,有些疼。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淡淡的月光照进来。

洁白的瓷砖上倒映着交缠的两个人影。

我的高跟鞋毫不犹豫地踩上他的鞋面,用尽全力推他。

顾嘉衍闷哼一声,发了狠,吻得越发凶狠。

像是要将我整个人拆吃入腹。

他捞起我的腿,架在他的腰上。

热烫的大手顺着我的腿不断向上摩挲,曾经我对这样的过程无比熟悉。

我甚至能感受到身体因为他的触碰而轻微地颤栗。

但我突然对此感到无尽的屈辱。

抬手给了眼前的男人一巴掌。

“顾嘉衍,酒醒了吗!

不会还要我告诉你,我们分手了吧。”

顾嘉衍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僵在那里。

刚才我的指甲划破他嘴角,一滴滴血珠掉在地上。

黑暗中,传来男人喑哑的声音:“今天的事是我冲动了,如果吓着你了,我向你道歉……”虚掩的门被人叩响。

“姐姐,你怎么又把我丢下了……”纪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低的像是一声叹息。

“是因为他吗?”

“是。”

顾嘉衍僵住了红着眼看我。

我拉开门,把纪舟扯进来:
“顾嘉衍,认识一下,我的新男朋友,纪舟。”

“姐姐,你利用我。”

“你怕顾嘉衍误会的话,我可以帮你跟他解释。”

我盯着手上市场部交上来的新提案,头也没抬地回他。

顺利地把小纪总噎住。

他顶了顶腮帮子,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生怕他误会得不够彻底。”

他牵起我的右手,放到嘴边轻轻一吻。

纪舟租下了我隔壁的房子,在公司也以合作的名义每天过来应卯。

美其名曰,“我再不看得严一点,某些臭流氓就把我女朋友拐走了”。

平心而论,纪舟温柔多金,又有过去的情谊底子。

说我完全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但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谁能保证小纪总不是日子过得太无聊了,一时想起旧人,想要来一出救赎与被救赎的戏码。

我记得顾嘉衍的前车之鉴,已经悟了。

男人只会影响我看提案的速度。

比如现在。

“姐姐,我这几年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你准备拿什么赔我?”

“纪氏跟我们公司的合作是强强联合,绝对是双赢的局面。”

“姐姐!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暂时还没有替公司卖身于人的想法。”

“姐姐!”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要来几遍。

不要说我,就连我的助理也从一开始地“哇哦纪总好帅好深情,齐总好冷漠啊呜呜”,到现在的“纪总麻烦您让一让,就差您站的那块儿地没拖了”。

纪舟凭着自己的努力顺利和我公司上下打成一片。

我也不管他。

只要纪氏能按合约上的条款履行合同,纪舟哪怕把保洁阿姨的活抢了我都不介意。


接到我妈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加班,索性开了个功放听她絮絮叨叨。

“你爸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把你寄回来的冬虫夏草给他炖老鸭汤喝了……今年能早点回来吗?

好些年都是吃个年夜饭住一晚匆匆就走了。”

是的,之前我为了迁就顾嘉衍,牺牲了很多陪伴父母的时间。

“对门纪家都多少年没住人了,我今儿出门看见搬家师傅们正往里头搬东西呢……”我停下笔,抬眼看向一旁竖着耳朵偷听的纪舟。

纪舟讨好地递过来一颗去了蒂的车厘子。

“姐姐……今年我们早点回去过年好不好……好。”

“你看啊,叔叔身体也不太好,阿姨又很想……啊!

姐姐你同意了!”

别看纪舟在我面前一直表现得像个争宠的小孩。

但他赖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其实帮我一起处理了不少事。

公司新开,麻烦事儿一茬接一茬地往外冒。

不管是内务处理还是外部谈判,他都有自己的一套。

家族企业先不说了,他那个玩票性质的酒吧私产都做到了海市第一。

小纪总又怎么可能是个只会跟在姐姐身后要糖吃的草包小朋友。

令我意外的还有一件事。

最近对接供应商的时候,不少人不等谈判就直接给我拿了底价。

一次两次只当是运气好,次数多了我也疑心。

某次假装不经意问起某位,对方只笑着说是顾总打过招呼。

顾总……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位了。


和顾嘉衍并肩坐在车里的时候,我还没缓过神来。

窗外鞭炮声四起,小城年味比海市不知浓郁多少。

我必须承认,这或许是我梦中曾经出现过的场景。

梦里他是新女婿,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和我一起,回家过年。

这些年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跟在他身边。

一边做梦,一边等梦醒。

“这个,送你。”

“新年快乐,这是……新年礼物。”

顾嘉衍把钥匙放进我手心。

那是我离开的时候,给他留在桌上那一把。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又递过来一张薄薄的纸,这是一份《房产自愿赠与书》。

落款日期是一年前,我们还没有分开的时候。

“檀宫那套房子,我转到你名下了。”

“你喜欢就常去住,不喜欢就卖了吧……还有这个,你走的时候,好像忘了带走。”

那是一个很旧的平安符,是我当年缠了顾嘉衍很久他才抽出时间陪我去珠帘寺求来的。

他一个,我一个。

珠帘寺,素来以求姻缘最灵而出名。

我不是忘了。

我只是,醒了。

“我想了很久,还是想跟你说一句很俗的话,以后纪舟如果欺负你,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我仰着头,不想让眼泪落下。

抬头却发现我之前顺手夹在他副驾遮阳板上的发卡,还牢牢地扣在原来的位置。

汹涌的泪意突然决堤。

“顾嘉衍,你可能不知道,我曾经真的、真的用尽全部力气地,爱过你。”

“听话、省心、不惹事,这就是我能留在你身边的理由……结婚,别开玩笑了,你什么人我不知道吗?”

“我是个听话的,不像赵家那个,见天儿地就知道折腾事儿……”我每说出一句话,顾嘉衍的脸就更白上一分。

“你都……听到了。”

“嗯,一句不差。”

顾嘉衍颤抖着想点一支烟,但是火怎么都打不着。

“齐茵,我后悔了,真的。”

“你走以后,我就觉得家里原来那么空,原来你在我心里分量那么重。”

“我知道我不该来的,可身体不听我的话,一抬眼就到你家楼下了。”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但我想说这四年,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四年……谢谢顾总的礼物,我收下了。”

我接过平安符,取下遮阳板上的发卡,头也不回地下车走了。

我没接那串钥匙。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曾经我那么想永远地住在那里。

为什么到手的机会又不要。

可能人啊有的时候,远比自己以为的更深情。

那个充满记忆的房子,我再也住不了了。


我跟公司把这些年攒的年假一次性都请了。

老板很爽快地答应了。

蓉城这边生意蒸蒸日上,井井有条。

他对我是满意的。

纪舟跟我并排坐在回老家的飞机上的时候,嘴角翘得比AK还难压。

“姐姐,我这样,算不算跟你回家见家长呀……”纪舟扭捏地说出这一句的时候我正在喝水。

于是毫不意外地被呛住。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控诉他。

不是你死乞白赖要一起回去的吗?

那不也是你老家吗!

回家过年就回家过年!

什么叫跟我回家见家长!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姐姐你别害羞嘛…………”我害羞个der!

下飞机之后,纪舟丝滑地拖着自己的行李进了早已派人装饰一新的,我家隔壁。

好好好,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呢。

有钱真好。

呵忒,万恶的资本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