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女频言情 一别经年曲已散叶秋漓楚佑寒完结版小说
一别经年曲已散叶秋漓楚佑寒完结版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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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鱼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秋漓楚佑寒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别经年曲已散叶秋漓楚佑寒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小鱼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是徒劳,只要我想要的,爸爸妈妈甚至叶秋漓,都会拿到我面前。”“这种待遇,你从来没享受过吧?”楚瑾川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带着股令人胆寒的恶意:“不知道等我手术做完后,你还有没有机会看我上秀场。”那眼神,分明是了然一切。他什么都知道。楚佑寒冷冷看着他,只说了一句:“就算上台,以你的水平,也只会成为笑话。”楚瑾川的脸色顿时黑了。四下无人,他脸色没有丝毫伪装,冷笑一声:“有空担心我,还是操心操心你的好朋友吧,听说现在正麻烦着呢。”楚佑寒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楚瑾川故作无辜状:“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兄弟陆驰,特意来我面前阴阳怪气,我就是跟爸爸说了句不喜欢他,爸爸好像特意派人去处理他了。”“虽然有些难办,但爸爸的手段你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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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是徒劳,只要我想要的,爸爸妈妈甚至叶秋漓,都会拿到我面前。”

“这种待遇,你从来没享受过吧?”

楚瑾川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带着股令人胆寒的恶意:“不知道等我手术做完后,你还有没有机会看我上秀场。”

那眼神,分明是了然一切。

他什么都知道。

楚佑寒冷冷看着他,只说了一句:“就算上台,以你的水平,也只会成为笑话。”

楚瑾川的脸色顿时黑了。

四下无人,他脸色没有丝毫伪装,冷笑一声:“有空担心我,还是操心操心你的好朋友吧,听说现在正麻烦着呢。”

楚佑寒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楚瑾川故作无辜状:“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兄弟陆驰,特意来我面前阴阳怪气,我就是跟爸爸说了句不喜欢他,爸爸好像特意派人去处理他了。”

“虽然有些难办,但爸爸的手段你是知道的,随便给他安个什么税务罪名,不在牢里坐个十年八年,是出不来的。”

楚佑寒再也忍不住,扬手打了他一耳光,“疯子!”

“你有什么冲我来,为什么要针对我朋友!”

楚瑾川毫不在意的笑笑,“谁让你在乎他呢?你现在也不剩什么可以让我针对了,那我只能为难他。”

“要怪只能怪你,是你害了你的好兄弟,和我有什么关系。”

楚瑾川笑的一脸天真无邪,背后却是令人胆寒的残忍。

楚佑寒扬手,可这次还没落下,就被重重推开。

叶秋漓赶来,愤怒的将楚瑾川护在身后。

“你干什么!”

她怒视着楚佑寒,眼底全是怒火:“瑾川怎么着你了,你又要对他动手。”

转眼的功夫,楚瑾川变得咳嗽不止:“阿漓,不是哥的错,是我说话不小心得罪哥了。”

“打我出出气没关系的,我不痛。”

楚瑾川突然装得呼吸困难,好像要死了一样难受。

叶秋漓的脸色更加难看。

“楚佑寒,你疯了吗?为什么要对瑾川动手,你看你把他刺激的!”

楚佑寒却根本没心思理她。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提前给陆驰打电话,通知他防备着点。

然而他刚掏出手机,就被叶秋漓一把打掉,“你到底有没有心,这种时候还想着玩手机,瑾川的病不能受刺激!”

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楚佑寒捡起来检查,发现彻底死机了,没办法再开机。

叶秋漓没管她的行为,一把抓住楚佑寒的手,大声说:“瑾川病情加重,必须马上开始手术。”

楚佑寒这才发现,楚瑾川正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他做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死死抓着叶秋漓的衣角,但眼神却朝楚佑寒得意的挑衅。

一看就是装的。

楚佑寒甩开她,准备去护士台借电话。

却被叶秋漓叫来的人死死摁住,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你难道想反悔吗?没必要再等了,必须马上手术!”

楚佑寒被拖着往手术室走。

他无力反抗,只能恳求叶秋漓:“我不会反悔的,你先让我打个电话,我有急事。”

叶秋漓根本不听,只当他在拖延时间。

楚佑寒无力的被摁在手术台上,好几个人将他捆住。

焦急的泪水落下,他不停恳求:“叶秋漓,我求你,就让我打个电话,只是一个电话而已,求求你......”

叶秋漓却冷着脸道:“打麻醉。”

冰冷的液体注射进身体,楚佑寒知道自己没机会了。

眼皮越来越沉,眼前越来越黑。

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秒,楚佑寒看着眼前的女人,眼角滑落泪水。

“叶秋漓,我恨你。”

黑暗里。

他脑中冰冷的系统音响起:“很遗憾,好感度不足,宿主第三次任务失败,本具身体即将死亡。”

“按照宿主的意愿,我们已为您重新挑选了攻略对象,正在为您寻找合适的时机重生......”




囫囵吞了两颗感冒药,楚佑寒戴上口罩出门。

十二月的冬天真的很冷。

打车来到公司楼下,小组的员工已经等候他多时:“楚总,您终于来了,这个季度的设计压轴款还没定下来,等您拍板呢。”

楚佑寒接过助理递上来的设计图纸。

他是美术生,毕业后进服装公司做设计,几年后又创立了自己的服装品牌。

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公司,但也是他全部的心血铸就,对设计稿的质量尤其看重。

然而这一次交上来的稿子,却有几张非常差的。

楚佑寒皱眉:“公司怎么会招这种水平的实习生?”

助理的脸色为难,支支吾吾道:“这个......是您的弟弟,楚瑾川画的。”

难怪。

三个月前,楚瑾川带着儿子离婚回国。

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父母让他在公司给楚瑾川留个总监的职位。

楚瑾川的水准,别说总监,就连实习生的水平都达不到,他自然不肯答应,但拗不过一家人轮番威逼利诱,甚至来公司闹事。

最后,楚佑寒没办法,给他安排了个设计师的岗位。

谁知道就交上来这种东西。

将这几张全部抽掉,楚佑寒吩咐助理:“以后他交上来的东西,做做表面功夫就行了,别送到我面前。”

他嫌辣眼睛。

然后从包里拿出这段时间,自己改好的设计稿,“拿着这个,和几个设计师商量,看看够不够上压轴款。”

助理一看,顿时双眼放光:“楚总,您太谦虚了。”

“这肯定行的,您的水准大家有目共睹。”

楚佑寒只当她是在拍马屁,转头处理起剩下的工作。

换心手术后,这具身体必死无疑。

死后,系统会为他重新换一副身体,这家公司恐怕也没法继续经营了。

毕竟是多年的心血,楚佑寒准备把它交给自己最好的兄弟,但在此之前,他想把接下来的工作做好,站好最后一班岗。

忙到下午两点,肚子咕咕叫起来,他才想起一天没吃东西。

正准备下去吃饭,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是风尘扑扑的楚父。

看见楚佑寒,他眼神锐利:“你果然在这里。”

说完,他三两步走过来,简言意赅的下命令:“跟我去医院。”

楚佑寒没动。

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曾将他亲手赶出楚家的人。

他和楚瑾川都是楚家的儿子,可父母心里只有楚瑾川。

在他们心里,楚瑾川是乖巧懂事的好儿子,而他楚佑寒则是阴险狡诈的坏人。

所以当楚瑾川污蔑他偷东西时,无论他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

就算楚瑾川设局,害得他名声扫地,甚至牵连楚家。他们也从没怀疑过楚瑾川,只把一切罪责推到他身上。

那时候,是他亲自出面,当着无数媒体的镜头宣布:“我楚家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楚瑾川。”

“楚佑寒已经被逐出楚家,一切言行与楚家无关。”

所有人都笑他是被家族抛弃的可怜虫。

如今,他又出现在楚佑寒面前。

“小川的病情加重了,你去给他输血。”

办公室里死一样的安静。

楚佑寒很想问问,时隔七年,他是怎么理直气壮的站在这里,说出这句话。

“他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楚父脸色铁青,“他是你的亲弟弟!”

楚佑寒惨笑。

“你难道忘了?七年前,你就已经把我赶出楚家了。”

“我早已没什么亲人,也没有弟弟。”

楚父脸色一僵。

多年前亲口说出的话,终究成了回旋镖,打在他自己身上。

一向骄傲的男人低下头来,恳求:“医生说小川的心功能很不好,还有贫血,只有输血才能维持。现在还没有找到心源,你必须跟我回去输血。”

楚佑寒看着他这样,只觉心底苦涩更甚。

他从来没见过,楚父为谁这般恳求过,楚瑾川真的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又何止是他呢?

叶秋漓,小宁,不也是把楚瑾川当成信仰吗?

想到这,楚佑寒眼眶有些湿。

“好,我答应你,但我有个条件。”

“我要楚瑾川手里,所有楚氏的股份。”

楚父眼神冷下来:“楚佑寒,你别得寸进尺。”

“这是条件,不答应请便。”

良久,楚父妥协。

一路被带去医院,楚佑寒感觉自己饿了一天的身体开始头晕眼花。

不给他丝毫休息的时间,楚父拖着他来到抽血室门口。

护士见他脸色苍白,友好的问:“是不是低血糖,要不要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楚父却烦躁的催促:“快点!”

这家私立医院是楚父投资开的,他的话在这家医院,就是圣旨。

护士吓得不敢耽搁,连忙准备抽血工具。

针头扎进去时,楚佑寒感觉一阵眩晕。

重感冒,再加上一天没吃饭的低血糖,才抽了一半,他就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头不受控的歪在一边。

护士吓坏了,哭着说:“不能抽了,再抽会出事的。”

楚父脸色无比难看。

他也怕真的出事。

倒不是怕楚佑寒死了,而是怕没了他之后,楚瑾川没有血用。

“行了,先用这些。”

楚佑寒被扶进了休息室。

他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迷迷糊糊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个女人冲进来,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哭的撕心裂肺:“都怪你,你在这装什么晕,那么点血够什么用!”

楚佑寒被疼痛唤醒,看见母亲哭到浮肿的脸。

她抓着楚佑寒,用拳头捶打:“我当初为什么怀了你们两个,要是只有小川一个就好了。”

“你就是个讨命鬼,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抢小川的营养,害他生下来就有心脏病。现在需要用你点血,你在这给大家演戏,你就那么想你弟弟死吗!”

她字字锥心的话,难听至极。

一向不落泪的楚佑寒,也有冰冷的液体从眼眶流出。

这样的话,从小到大他听了无数遍。

就因为他和楚瑾川是孪生兄弟,就因为楚瑾川心脏没发育好,

所以一切都是他的过错,是他抢了楚瑾川的生存资源。

全家所有人都不爱他,妻子和女儿也讨厌他,他一出生就带有原罪。




叶秋漓的声音很冷,“楚佑寒,不要整日撒谎成性,我们大家有目共睹。”

仿佛是在提醒,这时候不应该嘴硬,而是好好道歉。

楚佑寒低低笑了。

他看向那个一边哭,还一边偷瞄这里的孩子,“好,那就是我打了他。”

反正也不会有人相信自己。

楚父气急,猛地扬起手。

叶秋漓连忙拦住。

楚佑寒知道,她只是担心心脏受损。

手术的日期定下来后,他不能有任何闪失。

叶秋漓将暴怒的楚父推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小宁,还有楚佑寒。

叶秋漓冷着脸:“只是几张纸而已,你怎么这么没分寸,至于吗?”

楚佑寒身体一震。

几张纸而已?

那是他的作品,是他的心血,是他为之热爱的东西!

在叶秋漓嘴里,竟然只是几张纸而已。

楚佑寒突然觉得可笑,笑着笑着流出了眼泪,原来他在这些人心里,就是如此不值一提的位置。

楚佑寒捂住胸口,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疼痛。

原来伤心到极致,是真的会心痛。

叶秋漓见状脸色微变,连忙扶住他,“你怎么了?别激动,深呼吸,这点小事而已至于吗,大不了不提了。”

“深呼吸,我让你深呼吸!”

楚佑寒再也受不了,狠狠推开她,呵斥:“滚!”

“都给我滚!”

叶秋漓不敢再刺激他,转身离去。

只是脸色十分难看。

当天晚上,他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

叶秋漓就带来了通知:“手术日期定在十天后。”

楚佑寒没什么反应。

叶秋漓继续说:“原本想等你病好的,但是你太不配合了,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不安定,十天后是最好的日期。”

楚佑寒依旧只是平静的点头,仿佛接受了一切。

叶秋漓脸色有所缓解,沉默了一会道:“手术我亲自主刀,注射麻醉后,你不会疼的。”

楚佑寒听出她语气里难得的照顾。

他抬头,露出一张虚弱苍白的脸,“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叶秋漓说不出话。

楚佑寒如今已经很瘦了,脸颊凹陷,嘴唇苍白。

他躺在床上,眼睛里带着最后一点点不甘心,“叶秋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手术后我真的会死呢?”

叶秋漓动作一震。

她僵在原地,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慌。

但很快,叶秋漓又冷静下来,理智的说:“事实已经验证过,任务没完成之前,你不会真的死,所以不用说这种话来骗我。”

楚佑寒眼底那点不甘心彻底消散,慢慢灰暗。

这是他最后一次努力了。

叶秋漓,这个世界上没有明知自己的真心被践踏,依旧傻傻捧着一颗心奉献的傻子。

至少他不是。

以后,楚佑寒这个人,会彻底消失在你的生命里。

病房里,无声的寂静。

叶秋漓看着他眼角的泪花,心口处竟也长出密密麻麻的疼。

但很快,这股疼痛感又被她压下去,理智告诉她这只是暂时的。

等手术做完,一切都会过去,到时候她会好好补偿楚佑寒。

他们还会和从前一样,楚佑寒还会重新回到她身边。

他会复活,一切还有机会。




楚佑寒声音很冷:“小宁,我是你爸,不是你的保姆!”

他很少有对小宁严厉的时候。

小宁继承了母亲的高智商,学习方面几乎不用他操任何心。

因此,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充当大后方的职责,照顾小宁的生活起居。

小到衣食住行,大到健康状况,全部做的无微不至。

可就算如此,小宁也总是对他不满。

习惯了他的付出,便越来越心安理得的提出各种要求,理直气壮的让楚佑寒为他做任何事。

从前他处处忍耐,但现在,他不想忍了。

叶秋漓从厨房出来,对小宁说:“今晚让爸爸休息,明天再做。”

这个时候,叶秋漓好像又恢复了好妻子的模样。

她塞了一个热水袋在楚佑寒怀里,想去握他的手,“何必和小孩子生气。”

楚瑾川微微后撤,躲过她的动作。

声音很平静:“我没有和她生气。”

他只是通知小宁,以后不会再给她做全职爸爸了。

叶秋漓的手僵在半空,最后又收回。

沉默中,有种令她无所适从的氛围,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叶秋漓皱眉,她从没见过楚佑寒这样子,在她的预想里,楚佑寒应该会大吵大闹,责怪她,怨恨她,最后再妥协。

但现在,他越过所有步骤,平静的接受一切。

就好像,根本不在乎一样。

“先吃饭吧。”

叶秋漓转移了话题,从厨房端出一份鱼汤。

第一碗盛给了楚佑寒。

“喝点汤暖暖身子,你不是最爱喝鱼汤吗?”

楚佑寒看着碗里奶白色的汤,鱼肉软嫩,汤汁鲜美。

是叶秋漓最擅长的一道菜。

只是......

楚佑寒心里泛起苦涩。

“喜欢喝鱼汤的,是楚瑾川。”

叶秋漓的动作微顿,然后若无其事的说:“你们是兄弟,喜好应该相似。”

楚佑寒自嘲的笑。

他和楚瑾川的喜好完全不同。

但叶秋漓只记得楚瑾川的。

她那个平时只记实验数据的脑子,却专门腾出了一块地方,记有关楚瑾川的一切。

这次楚佑寒低头说:“我最讨厌喝鱼汤。”

“我讨厌鱼汤里的腥味,难闻,恶心,喝一口像在喝泔水。”

叶秋漓的动作没停,只是平静的说:“吃鱼对心脏好。”

楚佑寒握着勺子的手收紧,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

楚佑寒没再说什么,硬着头皮把一碗鱼汤喝下去,转头去了房间。

结婚八年,他和叶秋漓都是分房睡。

因为叶秋漓说她睡眠浅,所以他就自愿去睡客房,一睡就是八年。

其实只是不想和他同床共枕吧。

不过事到如今,楚佑寒也不在乎了。

次日一早,楚佑寒睡的头昏脑涨,正迷迷糊糊不知是何时。

外面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爸爸,坏爸爸,你怎么还没起来给我做早饭!”

楚佑寒身子重的厉害,勉强爬起来,才发现已经八点。

小宁七点半上学,以往他都会在六点前起床,准备早餐和她上学要带的东西。

他打开门,小宁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

七岁的女孩已经有些力气了,楚佑寒疼的后退几步,扶住门框才没摔倒。

“你妈呢?”

客厅里空荡荡,房间里也没人。

小宁理所当然的说:“妈妈要上班,她工作很忙的,哪像你整天在家什么也不干,就连给我起床做饭都躲懒。”

叶秋漓确实很忙。

作为江城最顶尖医院的心外一把刀,她工作起来简直废寝忘食,完全忽略孩子和家庭。

小时候小宁生病,他独自带着孩子去挂号,上上下下的跑,累的满头大汗,最后小宁好了,自己却病了。

叶秋漓得知后,只是冷淡的说了句:“下次这种事,记得叫保姆。”

一句保姆,说的轻飘飘。

她没带过孩子,当然不知道,孩子生病的时候,家长有多担忧。

保姆只能承担跑腿的工作,可孩子的陪伴,照料,他怎么能放心保姆来做。

这些叶秋漓都不懂,只会怪他没苦硬吃。

而现在,小宁也这么觉得。

“瑾川叔叔说的对,你就是个懒鬼,废物,根本不是个好爸爸!”

童言无忌最伤人。

楚佑寒看着她,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

明明小时候还会抱着他的脖子,甜甜的叫他爸爸,信誓旦旦的说,要做爸爸一辈子的小棉袄。

怎么如今,成了这幅样子。

楚佑寒惨笑:“小宁,你看不到我生病了吗?”

小宁这才发现他脸色不好。

她皱着眉,眼神和叶秋漓一样的冷漠,没有关心只有不悦。

“真笨,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连健康管理都做不好的人,不配当我的爸爸。”

说完,小宁背着书包离开了。

楚佑寒站在门口,头昏眼花,慢慢扶着门框蹲下来。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楚佑寒站在原地,苦涩的想:很快,我就不是你的爸爸了。




说着,楚瑾川剧烈咳嗽起来。

叶秋漓从检查室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她快步过来,一把将楚瑾川护在身后,对着楚佑寒怒吼:“你对瑾川做什么了?他现在是一个病人,你为难他做什么!”

楚佑寒看着情绪波动如此大的她,自嘲的笑了。

原来再冷静理智的人,也会有失控的一刻。

就因为楚瑾川的一点咳嗽。

她甚至都没有问清前因后果,下意识就把自己放在了加害者的位置。

这就是他的妻子,他曾经心心念念喜欢过的人。

心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不能呼吸。

楚瑾川还在咳:“嫂子别生气,哥没做什么,就是看见我手上的戒指说了几句,你千万别因为这个怪他。”

叶秋漓脸色更沉:“移植的日期已经定下来,你在背后闹这些小手段都没用,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到瑾川的手术。”

她以为,楚佑寒是不想捐心,所以故意刺激楚瑾川的病情。

可楚佑寒什么都没解释。

反正解释也没用,叶秋漓的耳朵里也听不进别的话。

他只是默默转身回了病房,关上门。

现在唯一陪伴他的,只有他的设计稿。

他喜欢画画,也喜欢设计,这些年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设计的服装,能上一次t台。

幸运的是,他受到了明年的秀场邀请。不幸的是,他大概等不到明年了。

所以他想趁手术之前,把设计稿完成,至少也算完成心愿。

涂涂改改间,药效上来,楚佑寒有些困。

他随手将画本放在床边,沉沉睡去。

等再醒来时,感觉耳边窸窸窣窣,便看见一个小男孩,正拿着铅笔在他的设计稿上乱涂乱画。

原本画好的设计稿,此时已面目全非。

楚佑寒立马坐起来,抓住小男孩的手,呵斥:“你干什么!”

小男孩吓了一跳,抬起头。

是一张和楚瑾川七分相似的脸。

是楚瑾川的儿子——航航。

“你个坏人,你害我爸爸不舒服,我要替爸爸惩罚你,坏人!”

航航哭着大喊,尖利的嗓子像指甲滑过玻璃。

楚佑寒看着所有心血被毁,气血上涌,顾不上什么小孩不小孩,“谁让你动我画本的,家长没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能乱动吗?”

航航哭的更大声了,嘴里直喊:“救命!坏人要打我!”

“救命,叶阿姨救命!爷爷救命!”

没一会,楚父和叶秋漓齐齐冲进来,一把推开楚佑寒。

两个人的力气很大,楚佑寒被重重撞在床头,脑袋一阵刺痛,眼前发黑。

小宁看见满脸泪水,手腕被拽红的航航,也转头给了楚佑寒两拳:“坏爸爸,你为什么要伤害航航哥哥!”

航航哭的泣不成声,委屈的说:“航航看这个叔叔在睡觉,所以想给他盖被子,航航不知道哪里惹到叔叔了,叔叔要打航航。”

“航航好害怕,航航差点被打死了。”

听了这话,楚父暴怒:“楚佑寒你还有没有分寸,竟然对一个孩子动手?”

楚佑寒没说话。

他低头摸了摸发缝,有湿粘的血迹。

楚父完全没注意到,气急败坏的训斥:“这就是我教你的家教吗?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动手!”

楚佑寒脸色发白。

他仰着头,“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