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冯遇严颂雨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回女儿后,我笑看小三虐亲女冯遇严颂雨小说》,由网络作家“溪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严颂雨叫来管家王叔,让他安排人把蒋成礼的东西都清出了房间。王叔自然也清楚严颂雨现在的情况,“产后抑郁症”可是很危险的,他一点也不敢劝,还得催她们手脚麻利些。蒋成礼包扎完伤口,回来就看见自己的东西都堆在了走廊上,他未发一言,蹲下来慢慢收拾起来,无人看见的眼底一片幽深。严炳华听说后来看了一眼,只道:“成礼,你多包容一下吧,小雨这样也是因为生病了,她原来原来不是这样的性子,她是为你生孩子才变成这样的,谁都能怪她,你不能。”蒋成礼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知道的,爸,你也别太担心,小雨会好起来的。”严炳华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对他的肯定。家是最温暖的避风港,回家的第一晚,严颂雨睡得分外安心。一夜好眠,她醒来首先去隔壁婴儿房看了霏霏,然后就开始琢...
王叔自然也清楚严颂雨现在的情况,“产后抑郁症”可是很危险的,他一点也不敢劝,还得催她们手脚麻利些。
蒋成礼包扎完伤口,回来就看见自己的东西都堆在了走廊上,他未发一言,蹲下来慢慢收拾起来,无人看见的眼底一片幽深。
严炳华听说后来看了一眼,只道:“成礼,你多包容一下吧,小雨这样也是因为生病了,她原来原来不是这样的性子,她是为你生孩子才变成这样的,谁都能怪她,你不能。”
蒋成礼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知道的,爸,你也别太担心,小雨会好起来的。”
严炳华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对他的肯定。
家是最温暖的避风港,回家的第一晚,严颂雨睡得分外安心。
一夜好眠,她醒来首先去隔壁婴儿房看了霏霏,然后就开始琢磨起惩罚渣男贱女的事。
蒋成礼无才无能还清高,好面子,自尊心极强,前世,她捧着他那一身傲骨,这一世,她要一点一点敲碎,把他踩在泥里。
说干就干,严颂雨拨通了助理江萍的电话,反正她现在得了“产后抑郁症”,发什么疯都合理。
训狗,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但家里不听话的狗,关起门来打就是了,又为什么要浪费甜枣呢?
“喂,我是江萍,严总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江姐,把我之前跟孔大师的约见目的改成求画吧,你替我去见,就说我要坐月子,请他见谅。”
孔令奇是有名的国画大家,想拜入他门下的学生不计其数,她前世就引见了蒋成礼给孔大师,奈何蒋成礼虽有天赋却也入不了孔大师的眼,她多次上门,最后意外救了孔大师的小孙子,孔大师才因着恩情收下了蒋成礼,对他悉心指点,百般照顾。
这一世,国画大家关门弟子?他做梦去吧。
“好的,严总。”
“还有,把我给蒋成礼的副卡停掉,之前给他订的每季的衣服手表全都取消,已经做好的低价卖了,车子也转手出去。”
蒋成礼清高,为了不让人说他攀权附贵,结婚这一年多,他丝毫没有表现出对严家钱财的兴趣,衣服手表都要严颂雨找各种借口送给他才收,车子更是不要,给他的副卡也没刷过几次,用的那几次还是为了给她准备礼物。
她现在真得感谢一下他的清高,能让她少怄一点气。
“是,严总。”
江萍没有多问,但依她女人的直觉,严颂雨和蒋成礼的婚姻出问题了。
挂断电话,严颂雨又想到了周月,这个可悲又可恨的女人,虽然已经可以预见她自食恶果的结局,但严颂雨却也不想她在迎来结局前过得太轻松。
正巧,冯遇来看望霏霏了,他带着一束严颂雨最喜欢的蓝色鸢尾花。
“你想好了吗?花那么多时间精力跟他们纠缠不值得。”
严颂雨揪了一朵鸢尾花揉碎在手心,“我这辈子就是为了报仇而来的。”
不诛心剜骨怎么对得起她前世被耍得团团转的二十多年?
“好。”
我陪你。
冯遇没再劝阻,他总觉得事情不止换孩子那么简单,他不敢想那样刻骨的恨意背后,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只能让她如愿。
当天晚上,海市南区边缘贫民窟的一个小屋子被洗劫一空,屋子里只有一个坐月子的女人和一个刚出生几天的女婴,如果没有邻居接济,母女俩不一定能熬过这个冬天。
收到回复后,严颂雨躺在床上笑出了眼泪,她会慢慢折磨他们的。
这一晚,严颂雨又梦见了前世。
她是在霏霏死后才发现真相的。
蒋成礼开始早出晚归,她刚开始还以为是男人出轨了,忍不住跟了一次,到停车场就发现蒋成礼和周月正在拉扯。
一开始,严颂雨只以为她是蒋成礼乡下的亲戚,来找他帮忙的,还打算上前打招呼的,可还没迈步就听见了周月疯疯癫癫的话。
“菲菲死了,阿成,严颂雨的女儿死了,我害死的,你高兴吗?我替我们报仇了。”
“哈哈哈,我终于报仇了,严颂雨抢走了你,我就换了她的女儿,哈哈哈~”
“那个傻子,她命好又有什么用?哈哈哈,还不是被我耍得团团转,她把我的女儿锦衣玉食养得这么优秀,自己的女儿已经成了水鬼了,哈哈哈~”
严颂雨被周月话里的信息冲击得头晕目眩,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全身......
“哈哈哈~哈哈啊呜呜呜呜~”周月笑着笑着又哭了,“菲菲,我的菲菲......”
“别在这里发疯,周月。”
蒋成礼警惕地环顾了四周,捂着周月的嘴把她往车上拖。
一直藏到两人拉扯结束离开,严颂雨死死咬着嘴瘫软在地上,漂亮的眼睛里早已布满了红血丝,直到腿脚泛起细细密密如针扎的麻木,她才冷静地从地上地爬起来,开始调查一切。
和严暮的亲子鉴定结果出来时,严颂雨的手抖了好几次才打开,看到那一句“不存在生物学上的亲子关系”,她的情绪彻底崩溃,或许今天之前她还期待过那些话只是周月的疯言疯语。
厚厚的档案袋被送到严颂雨面前,这里面是霏霏的二十多年,她竟然胆怯地不敢打开......
含泪看完所有资料后,严颂雨把自己关在了屋子一天一夜,出来后又直接去菲菲墓地站了一整天。
严颂雨摩挲着霏霏的照片,她的女儿,原来她们见过很多次......可她没认出来,她是个失职的妈妈,她怎么能没认出来自己的女儿啊?
深深的愧疚感和剧烈的心痛将她淹没,痛得她喘不过气......
笑容如此温暖灿烂的姑娘,最后的结局居然是抑郁自杀!
那些凶手——蒋成礼、周月、夏铭阳......
“菲菲,妈妈会为你报仇的!”
严颂雨下定决心要为霏霏报仇,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怎么?你也要说谢谢?”冯遇笑着站直了身体,“我准备好了,来吧。”
严颂雨确实是想说谢谢的,但是看着他故作轻松的笑容,她话到嘴边顿住了,“我......”
“我是想说最近公司里辛苦你多帮我看着了,我得去医院打卡。”
“噗嗤~”冯遇被她的“打卡”笑到了,“给加班费吗?”
“五倍够不够?”
“我一定为瑞鑫鞠躬尽瘁,不是为了工资,而是为了心中对工作的热爱。”
严颂雨笑着看他耍宝,跟冯遇一起下楼,想了想还是把担忧说了出来,“真的不会牵连到你吧?陈绪是个刚正不阿的,只要有一点线索他都会咬上来的。”
“放心吧。”冯遇面露轻松,揉了揉严颂雨的头发,“动刹车的是徐桓之的人,陈队如果真查出了什么,那我们还得感谢他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徐五爷可不是好糊弄的。”严颂雨拍掉冯遇的手,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徐五爷最多只是怀疑,谁能证明我们是有意放任的?况且......”冯遇顿了顿,才道:“徐五爷根本不在乎那几个侄子,说不定还要感谢我们帮他清理门户呢?”
“不好说,徐家内部斗得再厉害,但对外应该还是团结的。”严颂雨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刘姨立马为两人端来了茶水,她抿了一口,才继续道:“徐家洗白没几年,真要对付起来可不容易。”
冯遇摇了摇头,“徐桓之在徐五爷手下可不得脸,徐五爷是私生子上位,他可是一直用铁血手腕把其他几房压得死死的,不然徐桓之怎么会因为北店村竞标失败就忍不住对你动手?这是他能不能在金鹤集团站稳脚跟的关键,如今希望被你掐断了,自然心有不甘。”
“私生子?”严颂雨有被突如其来的大瓜震惊到,“徐五爷不是原配老来子吗?”
“不是,徐五爷的母亲是个采珠女,在海上救了徐五爷的父亲后被骗着生下了孩子就大出血去世了,徐五爷也被带回去当做原配老来子教导。”
“好吧,又是一出豪门恩怨。”严颂雨感叹完又开始庆幸,严家真的是海市难得干净和睦的家族,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这可算是秘辛了,反正我是第一次听到。”
“之前意外与徐五爷结识,后来也时不时联系,我们关系还算可以。”
冯遇这么一说,严颂雨也想起来了,前世冯遇成立华盛集团后,第一个合作好像就和金鹤,徐五爷好像还是华盛的股东之一。
“话说,冯遇,你有没有想过离开瑞鑫单干啊?”
“你在赶我走?”
“不,我只是觉得你一直在瑞鑫当总经理屈才了。”
毕竟他前世把华盛发展得那么好。
“瑞鑫对我意义非凡,你和严叔都很信任我,我不觉得在这里委屈,而且......”
叮铃铃——
冯遇的话被来电打断,他只好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对,我是。”
“好,谢谢!”
“医院打来的?”不等冯遇说,严颂雨率先问了。
“是,护工说蒋成礼刚刚醒了,很快又昏睡了,医生已经做了检查,算是过了危险期。”
严颂雨点了点头起身,“你回公司吧,北店村的项目继续跟进,我去医院看看,一会儿还要去接霏霏。”
去医院的路上,严颂雨闭目坐在后座,思考着他们这段时间的计划是否有漏洞。
前世北店村的项目是徐桓之拿到了的,他在瑞鑫安插了间谍,导致竞标时瑞鑫以区区一万的金额输给了金鹤。
尽管后来冯遇查出了间谍,但却由于证据不足只能任他逍遥法外。
徐桓之凭借北店村项目在金鹤获得实权后还屡次挑衅严颂雨,都被严颂雨一一反击,两人越发势同水火,但是就在严颂雨以为徐桓之要有大动作了的时候,他突然出车祸了,保住了一条命却高位截瘫,永远只能躺在床上。
后来查出来凶手是徐桓之的堂弟徐悯之,今天听了冯遇的话,她才想清楚徐悯之恐怕是个背锅的。
这一世,严颂雨任由项目部的间谍把消息卖给了徐桓之,不动声色收集了所有证据,最后还以高出金鹤1元的价格拿下了北店村的竞标。
“徐总,承让了。”
握手时,严颂雨轻飘飘一句话听在徐桓之耳朵里尽是挑衅。
1元!
该死!
她是故意的!
她早就知道了他的计划!
徐桓之眼里布满了阴翳,“小严总,不要笑得太早了。”
严颂雨知道,他要动手了。
徐桓之看着清瘦文弱,像个小白脸,但其实内里跟外表大相径庭,他一直不同意徐家洗白,在商业上没多少天赋,更喜欢暴力解决问题,为人狠厉,也容不下挑衅,常年被徐五爷打压更让他一身戾气无处发泄。
前世他就打算对严颂雨出手的,只不过自己先出了事。
如今,正合她意。
她从来不打算为了蒋成礼那样的人赔上一生,可顺水推舟,谁又能说她的不是呢?她也只是受害者啊。
“小姐,医院到了。”司机提醒道。
“辛苦李叔了,一会儿还要去接霏霏放学,李叔你就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好,有事您尽管叫我。”
严颂雨提着刘姨准备的保温桶进了医院。
蒋成礼已经从ICU转进普通病房了,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
“严女士,您来了。”
“齐医生,我先生怎么样了?”
严颂雨一说话眼睛就红了,谁看了不说一句情深义重?
“蒋先生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您不用再担心了。”齐医生看了眼她手上的保温桶,提醒道:“蒋先生要术后48小时后才能进食,12个小时后可以喝水。”
“哦,好。”严颂雨顺手把保温桶递给了护工,“辛苦你们了,这汤给你们喝吧。”
“多谢严小姐。”
严颂雨微微点头,正好注意到了蒋成礼微动的眼皮,她激动地抓着齐医生的袖子,“齐医生,我先生醒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成礼,我又发病了吗?我又伤害你了吗?呜呜,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不想这样,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
严颂雨哭着把蒋成礼扶起来,似乎自己才是那个受委屈的一方,她一边用霏霏的尿布给他擦脸上黏糊糊的粥和鞋印,一边哭着推卸责任,“你怎么不推开我?你怎么不反抗?”
蒋成礼低着头,没看面前这张泪眼婆娑,悔恨愧疚的脸,他的眼里布满了阴霾,一句“没关系”几番努力也说不出口。
早上,严颂雨忽然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要喝他亲手煮的鱼片粥,温柔的笑容一如从前热恋的时候,他以为严颂雨情况开始好转了,满心欢喜煮了一锅粥。
他是穷人家的孩子,做饭对他来说并不难,以前为了讨好她,知道她喜欢吃鱼后,他早上4点起床去买鱼,回来给她熬一锅新鲜的鱼片粥等她起床了吃。
给严颂雨送粥的时候,他感受着胸前衣服和烫伤结痂的摩擦感,忽然顿住了脚步,也幸好他等粥温了才给她送上去,不然他胸前未痊愈的烫伤又要再添新伤。
就因为粥里放了她产后不再喜欢吃的胡萝卜丁,她就疯了一样打翻粥,质问他:“你根本就不关心我,你根本就不爱我,不然你怎么会忘了我的喜好?”
那明明是她之前最喜欢吃的蔬菜之一!
蒋成礼觉得一口大锅扣在了他头上,可他还来不及解释自己不知道她口味变了,严颂雨就歇斯底里地动起了手。
他容忍躲闪,她却变本加厉,甚至还踩在他脸上逼他跪下舔地板上的粥!
蒋成礼双拳越握越用力,指甲划破了手心,他挥开严颂雨的手,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严颂雨难过地看着蒋成礼的背影,却在门关上的一瞬间露出了讥讽的笑容,她随意扯出消毒湿巾擦了擦手,然后优雅地抹干净眼泪,这就受不了了吗?
蒋成礼沉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后,情绪才彻底爆发!
他想砸东西,想宣泄不满,可拿起花瓶后,他残存的理智又硬是逼着他咬牙放了回去......最终,狠狠摔在地上的也不过是他的西装外套罢了。
他冲进卫生间,粗暴地扯开了脖子上的领带,连衬衫的扣子也随之崩掉了两颗,他打开水龙头,拼命地捧起水浇在烫到快要烧起来的脸上。
哗哗的水流声和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最后,他干脆直接将头埋进了蓄满水的洗脸池里......一秒、两秒......三十秒......一分钟......
哗——
蒋成礼抬起头,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呼——呼——”
垂下的头发被抹到了脑后,他撑在洗漱台上死死盯着镜子里双眼猩红的人,发间的水颗颗滴落,白色的衬衫早就湿透,紧紧贴在身上,隐隐可见他胸前的烫伤。
他干脆扯开了衬衫,对着镜子一寸一寸扫过胸前的伤痕,看完,他也平静了,恢复了一贯温和的笑容。
咚咚——
蒋成礼刚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就听见了敲门声,他不紧不慢地换了身家居服,才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去开门。
严炳华看着紧闭的房门,眉宇间有些不满,还夹杂着一丝担忧。
蒋成礼打开门就看见了严炳华一闪而逝的情绪,他恭敬地把严炳华请了进来,“爸,不好意思,刚刚在洗澡,让您久等了。”
“没事。”严炳华扫了一眼蒋成礼还在滴水的头发,走到沙发边坐下,“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
蒋成礼温和一笑,“爸,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没生气,你放心。”
严炳华盯着蒋成礼的眼睛,想看出任何一丝不满或者怒气,但并没有。
“你是个好孩子!”严炳华拍了拍蒋成礼的肩膀,沉吟道:“小雨今天,是做得过分了些,她现在很自责。”
蒋成礼低头给严炳华倒茶时,眼里闪过一抹讽刺,只是过分了......些?
自责?
所以来劝和只是为了让她少点愧疚吗?
蒋成礼思绪百转千回,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我一会儿就去看看小雨,她只是生病了,不是她的错。”
严炳华看着蒋成礼毫无破绽的笑容,心里不但没有轻松,反而更加沉重,他不信真的会有人脾气这么好,除非伪装。
“那就好,小雨现在情绪不稳定,很多时候控制不住自己,那不是她的本意,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来跟我说,咱爷俩喝一杯,别跟小雨计较。”
蒋成礼无奈苦笑,“爸,我要说一丝怨气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我也不是圣人,今天被小雨踩在脚下,我当时是生气的,但现在,我只剩心疼。”
“菲菲!”
严颂雨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滴落在枕间,挥舞的双手碰掉了桌上的花瓶。
啪——
清脆的碎片声将严颂雨从梦中惊醒,蓝色鸢尾花散落一地。
严颂雨无神的目光从天花板移到四周,这里......好熟悉......我不是被蒋成礼和周月推下楼了吗?我没死?是谁救了我?
她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却注意到床头上的日历——2002年2月21日。
2002年2月21日!
严颂雨彻底清醒了,她......重生了!
这里......是23年前她生菲菲的海市第一妇产医院,菲菲!
她的菲菲就是今晚被蒋成礼和周月换走的,严颂雨忍着身体的不适下了床,跌跌撞撞跑向了新生儿监护室,不行,她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再发生!
严颂雨一路找到了新生儿监护室,因为瑞鑫是第一妇产医院的股东,所以她的女儿有一间单独的新生儿监护室,她打开门进去慌慌张张翻看孩子的右手,虎口没有红痣,腿上三个墨点,不是菲菲,已经被换了!
她急忙抱起孩子去了旁边的新生儿监护室,幸好今天的新生儿不多,只有7个,严颂雨很快找到了菲菲。
菲菲小小一团正安静地睡在小床里,旁边挂着的信息显示母亲是周月,虎口的红痣也对上了。
她伸手感受了一下菲菲的呼吸,活着的菲菲!
严颂雨喜极而泣,麻利地把孩子换了回来,抱着菲菲亲了一口,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让菲菲受那么多苦了,她的宝贝!
“哇呜,嗯呜呜~”
出门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
严颂雨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小床里的孩子,她前世的养女严暮醒了,怕引来护士,严颂雨忽略心里那股微疼,抱着菲菲离开了。
刚小心翼翼地把菲菲放回单独监护室的小床上,门被打开了。
她惊恐地回头,才发现是照顾菲菲的小护士,小护士笑着迎了上来,“严夫人,您来看孩子吗?”
“你刚刚去哪儿了?”严颂雨松了口气,脸色就变了,如果不是她失职,前世蒋成礼和周月也没那么容易换走菲菲。
“我......对,对不起。”小护士脸色煞白,“严夫人,我只是去了一趟卫生间,我好像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一直闹肚子,除了去卫生间,我一直守在这里,我真的有好好照顾严小姐。”
她眼泪汪汪地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算了,你别哭了,接下来好好守在这里能做到吗?”
严颂雨估计小护士也是被蒋成礼和周月算计了,因为她之前就再三要求了女儿身边24小时不能离人。
“可以可以,换班之前,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一步。”
严颂雨又亲了一口睡得正香的菲菲才离开,但她还有事要做,她实在不放心,可观察期没到,她担心菲菲的身体情况,前世严暮的身体就很虚弱,回家后生了几次病,她差点急疯。
思来想去,严颂雨给冯遇打了电话。
“喂,颂雨。”
“是我,冯遇,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你能帮忙找两个靠谱的人来医院守着我女儿吗?现在人贩子太猖獗了,我不太放心。”
“好的,我很快就到。”
等冯遇的时间,严颂雨一直坐在监护室外面的长椅上不错眼地盯着那扇门。
冯遇来得很快,严颂雨看了看时间,才10分钟?
“你怎么这么快?”严颂雨惊讶地问道。
“我就住旁边。”冯遇飞快解释了一句,皱眉看着她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坐在冰凉的椅子上,赶紧脱下外套把她裹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刚生产不能受凉吗?穿这么点就出来了。”
严颂雨一直没感觉到冷,或许是因为她复仇的心是火热的,这会儿冯遇一说,她才打了个哆嗦。
“我先送你回病房,然后就来帮你守着。”冯遇想拉起严颂雨起身,可她挣脱了。
“不,我要在这儿守着菲菲,谁也不能抢走我的菲菲。”严颂雨现在如同惊弓之鸟,甚至有点神经兮兮的。
冯遇无法,只能由着她,但他跑去旁边的护士站向打瞌睡的值班人员要了一个垫子。
“把这个垫着,椅子凉。”
“谢谢!”
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护室,冯遇的嘴嗫喏了一下,最终没问出口,只坐到了她身边陪着。
好在冯遇叫的人也很快就到了,两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一来就喊:“遇哥。”
“就是这个房间,里面只有一个婴儿,你们好好守着,不要离人。”
“好的,遇哥放心。”
严颂雨离开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冯遇安慰道:“放心吧,他们都是退伍军人,我对他们有一点小恩,绝对可靠。”
“那就好。”严颂雨抓着冯遇的手很是感激,“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感到了一阵疲惫,刚生产完本就虚弱,醒来后脑子里所有信息都是乱的,又紧张兮兮守了这么久,她的身体不堪重荷了。
冯遇扶着严颂雨走了一段,看着她额头的冷汗,直接把她抱了起来,“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严颂雨不打算跟他说重生这么神奇的事,正想装睡,却透过窗户看见楼下花园里的两道身影,她揪着冯遇的袖子,“带我去一楼花园。”
冯遇刚想劝她回病房休息,就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了蒋成礼,“好。”
“阿成,我已经决定好了,我会带着严颂雨的女儿搬去贫民窟,那样的地方,金尊玉贵的严颂雨一辈子也不会踏足,这样才能确保女儿的身份不会被发现。”
“如果有一天严颂雨怀疑,你一定要把做亲子鉴定的机会揽过来,这样才能骗过她,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再跟我一样了。”
蒋成礼一言不发,好似还沉浸在做了亏心事的后怕里。
周月眸色暗了几分,继续恳求,“阿成,我都已经不奢望跟你有未来了,我也不会再打扰你了,严家不会发现你的秘密,我只是希望我们的女儿好好的,这点要求你也不能答应吗?”
“两个孩子都是你的女儿,你想想严家是怎么对你的,想想村里甚至整个镇上的闲言碎语,说好的嫁给你变成你入赘,婚礼上你的家人都没到场,连女儿都要姓严,你一点也不恨吗?”
严颂雨放开蒋成礼,一步一步走出宴会厅,步伐中没有焦急,背影倒是摇曳生姿。
......
“来了。”
黑暗中,冯遇合上了电脑,跑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
车上,蒋成礼一手搭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正惬意地搭在窗外,指间的香烟在夜风中发出一点幽暗的红光。
想到那些人主动递给他的名片,其中甚至有曾经决绝他入职的公司老板,还有将他的画贬得一文不值的艺术经纪人......蒋成礼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车速也越来越快......
如今他是新锐画家,更是海市严家的人,他们的地位颠倒了,那些人都得捧着他,享受权势金钱的感觉,真美妙啊!
严颂雨透过望远镜看清蒋成礼眉梢眼角的得意和放肆的笑容,目光越发幽深,按下了通话键。
叮铃铃——
清脆的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引人注意,蒋成礼偏头一看——老婆。
他收回左手,吸了一口才扔掉香烟,换了只手握方向盘,微微侧身去够一直响着的手机,却不小心把手机碰掉到了副驾驶脚下。
叮铃铃——
叮铃铃——
一声比一声急促的铃声让他产生了厌烦的情绪,还在打,不知道他在开车吗?
蒋成礼不耐烦地踩下了刹车,想停下来捡手机,然而——刹车失灵了!
他又连续踩了几脚,车速丝毫没有放缓......所有的烦躁被惊惧替代!怎么回事?刹车坏了?!
眼看车子失控,强烈的求生意志使他机械地把方向盘向右打死了。
“啊~!”
蒋成礼的尖叫回荡在夜空中,却也盖不住车轮摩擦地面的刺耳“嘎吱”声,银色的跑车撞上了山体,砰——
严颂雨闭着眼,紧紧攥着冯遇的手,心跳如鼓......
冯遇将她拥入怀中,清新自然的松木清香瞬间把她包裹住,淡淡的树脂味带着一丝温暖的气息,就像冯遇给她的感觉——沉稳、宁静。
终于!她僵直的身体在巨响之后慢慢放松了......
冯遇确定她能站稳后才放开,轻声道:“我去看看。”
严颂雨却拉住了冯遇的袖子,“我跟你一起。”
车头完全撞烂了,烟尘缭绕,车内的蒋成礼已经陷入昏迷,但除了额头,并没有什么致命伤,甚至连右手都只有一些轻微的玻璃划痕。
严颂雨睨着他仍在起伏的到胸膛,郁气油然而生,“他倒是命大!”
这是个急弯,冲出护栏,掉下山崖的可能性更大。
冯遇检查完车况,捡了一块尖锐的玻璃,试图拉开车门,他说过要取他右手就不会食言。
严颂雨忽然上前,粗暴地把蒋成礼的右臂拉出车窗,“冯遇,我想亲自动手。”
冯遇动作一顿,把玻璃递给了她,“小心别割到手。”
痛!
一股刺痛从右手臂传来,严颂雨狠狠将玻璃插进了蒋成礼手臂中。
蒋成礼大脑已经陷入昏迷,但痛觉神经还在作用,下意识就开始了无力地挣扎。
听见他的闷哼,严颂雨才慢慢用力往下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在蒋成礼的右臂成形,看着他的手筋完全断裂,严颂雨才满意地笑了,温热的鲜血溅到了她的眼角,和着她眼里的笑意显得有些妖冶。
蒋成礼依旧在昏迷当中,但疼痛越发厉害,他面容紧皱,低声呢喃着:“痛~”
松开蒋成礼后,严颂雨握着尖锐玻璃片的手还是没松开。
“我们该走了。”冯遇把严颂雨拉到身前,掏出手帕轻轻给她擦着脸上的血迹,又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拿走玻璃片砸碎,才拉着她离开,“后面有车来了,放心,他的右手好不了。”
“后面有备好的衣服,快换上,我送你回家,今晚怕是休息不了了。”
话音落,冯遇升起了挡板,车子启动,将一切甩在身后。
严颂雨拿出了袋子里的衣服,是一条和她身上一模一样的礼服。
好吧,他一向心细。
接到警局电话的时候,严颂雨刚把霏霏哄睡,她今天确实有点小感冒。
“怎么回事?我老公怎么会出车祸?”
严颂雨一身睡衣就跑到了医院,披头散发,泪流满面,观众无不为之动容。
护士把手术同意书塞到她手里,“严女士,您先签了手术同意书,我们会尽全力抢救您的丈夫。”
严颂雨胡乱抹了一把眼泪,颤抖着接过了笔,一个名字停顿了三次才签完,“拜托你们,一定要救我丈夫!”
晚到一步的严炳华扶住了踉跄的严颂雨,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小雨,不要担心,成礼会没事的。”
冯遇默默脱了西装外套披在了严颂雨身上,然后才去跟警察交涉。
“我们在蒋先生体内检测到酒精,可以确定他酒驾了,另外,我们在车上找到了他的手机。”国字脸警察看了一眼哭得不能自已的严颂雨,“最后一通未接通的电话是严女士打的,时间与车祸发生时间一致。”
严颂雨仿佛被这句话震惊在了原地,连哭都忘了。
“初步推断,这是一起意外事故,蒋先生酒驾,并且途中分心想要接严女士的电话,这才导致了车祸发生。”
闻言,严颂雨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跌坐在地上,“呜呜~是我,是我害了成礼......”
严炳华把她抱进怀里安慰,“小雨,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怪我,是我的错,我不该给他打电话的,我只是想告诉她霏霏没事了,我不该打扰他开车的,呜呜~”
国字脸警察看着凄凄惨惨的严颂雨,又补充了一句:“车辆残骸已经按照惯例送去检测了,这只是推断,并不是最终结论。”
“颂雨,这也不能怪你,车祸主要原因是蒋先生自己酒驾。”冯遇心疼严颂雨自责,安慰道:“吴总的宴会是安排了司机送客的,他不该逞强酒驾。”
“不是的,是我的错,呜呜~”
“陈队!”一个年轻的警察小跑着把一叠文件送到了国字脸警察手里,“你要的加急车辆检测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