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玄学少奶奶进门后,总裁他长命百岁了宋槿禾陆枭大结局

本书作者

楠柯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槿禾陆枭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少奶奶进门后,总裁他长命百岁了宋槿禾陆枭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楠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你未来的老婆,宋槿禾。”宋槿禾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坚定。陆枭闻言,微微蹙起眉头,原本浑浊的眼底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你就是......当年被那个骗子带走的女孩?”“骗子?”宋槿禾目光一凝,心中涌起几分趣味。师父这辈子大概都想不到会有人用骗子来形容他吧。陆枭轻哼一声,眼底泛出几分坚定,他本就不信鬼神,更不信什么天煞孤星命格。所谓的道士,不是骗子又是什么。宋槿禾微微思忖,看着他道,“你以为他是骗子,所以你才没听他的话,乱交女朋友,导致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陆枭缓缓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她,声音冷漠又决绝。“我的病跟然然没有关系,而且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的婚约早就不作数,你也不用来看我。”说完这些后,陆枭的呼...

章节试读

“我是你未来的老婆,宋槿禾。”
宋槿禾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坚定。
陆枭闻言,微微蹙起眉头,原本浑浊的眼底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就是......当年被那个骗子带走的女孩?”
“骗子?”宋槿禾目光一凝,心中涌起几分趣味。
师父这辈子大概都想不到会有人用骗子来形容他吧。
陆枭轻哼一声,眼底泛出几分坚定,他本就不信鬼神,更不信什么天煞孤星命格。
所谓的道士,不是骗子又是什么。
宋槿禾微微思忖,看着他道,“你以为他是骗子,所以你才没听他的话,乱交女朋友,导致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陆枭缓缓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她,声音冷漠又决绝。
“我的病跟然然没有关系,而且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的婚约早就不作数,你也不用来看我。”
说完这些后,陆枭的呼吸愈发沉重,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宋槿禾对此付之一笑。
这话说的,好像谁愿意来看他似的?
要不是师命难违,他就是死了也跟她毫无关系。
想着,她微扬起下巴,眼中带着一丝倔强。
“你要想死,以后有的是时间,但现在不能。”
说话间,宋槿禾起身倒了杯水,优雅地喝了两口,之后又转头看向床上的人。
眼神中泛着挑衅意味,“你说我师父是骗子,那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骗子的徒弟是怎样把你的命给救回来的。”
陆枭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皮微微一动,再抬眸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女人的身影。
他心中涌起疑惑,身体虚弱的他并没有仔细去看那个女人的长相,导致现在都不能够想清楚地回想起那个女人的面容,但她的声音仿佛自带清冷,如山间清泉,给他留下了印象。
可她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还有救?
徐淮之可是说过,他的病神仙难医。
难道,她也是来安慰他的?
......
这一夜,宋槿禾没有外出。
陆家客厅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陆家主和陆夫人坐在沙发上,面色难看至极。
一旁坐着的是徐淮之和脸上未消肿的沈温然。
沈温然哭哭啼啼,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对着陆家二老诉说着白日的委屈。
她眼睛红肿,泪水不断滑落,声音哽咽哀怨,“伯父伯母,你们是没看到白天的情况,你们不在家的时候,就连冯妈也和那个女人一同欺负我。”
冯妈闻言连忙小跑过去,跪倒在众人跟前,“老爷,夫人,不是这样的,实在是......”
“什么不是这样,那个女人没有打我吗?”沈温然打断她的话,声音愤怒。
冯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如实地点了点头。
沈温然又问,“她打我的时候,你是不是没有阻止,你是不是还叫她大少奶奶?”
冯妈脸色更差了,又点了点头,随后解释道,“可这些都是事出有因,若不是沈小姐执意要闯大少爷的房间,大少奶奶也不会......”
说话间,她的话音顿住,一双目光看向众人身后。
众人也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宋槿禾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身后。
她还是穿着白天的那件旗袍,不过此时肩膀上披着一条宽大的围巾,是淡雅的米白色。
神色淡然,眼中满是从容,长发微微卷曲,随意地散落在肩头。
嘴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道,“哟,这是开我的批判会呢?”
陆家主刚要开口,旁边的徐淮之却先一步起身说道,“我们并不是要批判你,沈小姐的脸被你伤得不轻,于情于理,你都应该跟她道个歉。”
“道歉?”宋槿禾嗓音慵懒,直视着他的目光,随后又用冷漠的眼神扫了眼沈温然脸上的伤。
还真是细皮嫩肉,区区一巴掌,竟然肿了一天。
在二人满是拿捏的眼神中,她优雅地走到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把目光落在陆家二老身上,“陆家主,陆夫人,你们的意思呢?”
陆家主神色难看,握拐杖的手紧了几分,手背青筋微微凸起。
酝酿了片刻后才沉声道,“温然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虽然任性了一些,但心眼不坏,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就是。”陆夫人也双手抱胸,眼神中带着不满与鄙夷,“还没进我陆家门呢,就一口一个大少奶奶,也不嫌丢人。”
宋槿禾唇角勾着淡笑,讽意十足的看着他们。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陆家的团结力量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陆家主神色更加难看,抿了抿唇,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也转移了话题,“我去看过阿枭了,他和平常的情况没什么两样,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宋槿禾闻言嗤笑,向前倾了倾身子,目光直直地看着他,“陆家主,陆枭这个情况多久了?”
“差不多半年了。”陆家主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沉重。
“这半年以来,你们在他身上花的钱应该不在少数吧?而我从昨天到现在问你们要过一分钱吗?”
宋槿禾的声音冷漠坚定,如同寒冰。
陆家主一时语塞,环顾了一下所有人,而后摇头。
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却又带着一丝怀疑,他微微垂下眼眸,思考着宋槿禾的话。
宋槿禾言语冷漠至极,“一个被医生放弃在床上躺了半年的人,你想用一天看到效果,而我从进门到现在,除了一日三餐和日常用品之外,没问你要过一分钱,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闲得无聊,在这里跟你们浪费时间?”
她眼神中带着怒意,挺直脊背,坚定的语气不容任何人置疑。
陆家主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宋小姐,我知道这件事情有些仓促,但我们也是关心阿枭的病情,你既然有把握治好他,就请你多费些心思,如果阿枭真的能好起来,陆家一定不会亏待你。”

沈温然见状,急忙上前伸手轻轻挽住了陆枭的臂弯,声音轻柔又带着一丝娇嗔,“阿枭......”
就单单喊了这一声名字,别的话一个字没说,就好似有着魔力一般,让陆枭原本愤怒的要喷出火来的眼神瞬间化作了一汪柔情似水的清泉。
他转过头,眉目间满是深情款款,语气坚定温柔,“你放心,任何人都别想将你我分开,我会一直守着你。”
话落,他顺势将一只手轻轻搭在沈温然的肩膀上,神色凛然、言辞凿凿地看着宋槿禾。
宋槿禾回想起曾经无意间瞧见沈温然与徐淮之在一起暧昧纠缠、亲密无间的场景,再看看眼前陆枭这副被蒙在鼓里还深情不已的模样,不禁嗤笑出声。
笑声在这略显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
“你笑什么?”陆枭皱了皱眉头,眼神里透着一丝疑惑和不悦,直直地看着她。
宋槿禾收住笑颜,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那眼神里透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笑有些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才刚刚恢复了几分力气,就想着要紧紧抓住那些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你什么意思?”陆枭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丝危险,手下意识地收紧了力道,疼得沈温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阿枭哥哥,疼......”
沈温然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的颤音,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花,模样看着可怜极了。
陆枭一听顿时慌了神,又连忙松开了手,满脸愧疚地看着怀中的人,心疼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弄疼你了,都怪我。”
沈温然十分懂事地摇了摇头,模样别提多乖巧。
可紧接着,她又故作委屈地低下头,声音带着哽咽,“我知道阿枭哥哥对我的心意,可是你和宋姐姐之间毕竟有婚姻在先,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去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阿枭哥哥,要不,我还是走好了......”
她说着,却并没有要挪动脚步的意思,只是站在那儿,一脸委屈地挤出几滴泪来,楚楚可怜的模样,直惹得陆枭心里一阵阵的疼,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来哄她开心。
宋瑾禾简单地看着这一幕,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绿茶气息。
那股子矫情做作的味道浓得都快化不开了,就连陆家主和陆夫人似乎也都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各异,有着不同程度的惊讶、无奈和若有所思。
只有陆枭,就像是完全沉浸在沈温然这杯精心炮制的“绿茶”里,被迷得晕头转向,压根儿就察觉不出其中的猫腻和做作,还一个劲儿地心疼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无辜的人儿。
宋槿禾看着陆枭和沈温然那腻歪的仿佛能拉出丝来的戏码,只觉得眼睛都快要瞎了。
索性转过头,目光投向了不远处静静站着的徐淮之。
徐淮之脸色依旧平静如常,甚至嘴角还微微上扬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儿,一言不发地看着陆枭和沈温然的这番“深情”表演,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家伙,这人可真是能沉得住气呢。
宋槿禾对这豪门里错综复杂的恩怨纠葛着实没多大兴趣,很快便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坐在一旁的陆家主,神色淡然道,“陆家主,这事儿您看怎么处理?”
陆家主轻咳一声,眼神威严地看向陆枭,陆枭微微皱眉,这才不动声色地与沈温然拉开距离。
动作优雅又带着疏离,尽显高冷。
他心中虽有疑惑,但没有表露。
陆家主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阿枭,不管怎么说,宋小姐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算不念在幼时定下的那份婚约,也该顾及一下人家对你的救命之情,收起你的态度。”
陆枭神色冷峻地在一旁坐下,二郎腿一翘,气场强大得如同王者。
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明白,不过是利益交换,开个价吧,只要我们陆家能拿得出来,绝不会与你还价。”
他抬眸看向宋槿禾,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审视。
宋槿禾闻言,眼眸深处微微有些动容,却多了几分戏谑之意。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枭,慢悠悠道,“陆枭,谁给你的这份勇气,敢这么跟我说话?还是说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你这条命是我给你的,我想拿走的话......可是随时都能。”
“宋......”陆家主一听这话,顿时紧张了起来,他猛地转过身,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宋槿禾抬手轻轻制止住了。
宋槿禾的目光变得十分真挚,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陆枭,一字一顿道,“只要你现在说上一句,你可以为了这个女人不要你的命,我立刻就收回我刚才所说的所有的话,包括......你的命!”
最后三个字,她咬字格外清晰,声音落地有声,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陆枭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精彩异常,青一阵白一阵的。
他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凸显,良久后,他几乎是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了几个字,“你威胁我?”
“威胁?”宋槿禾静静地看着他,伸出右手朝着门外的方向,口中快速地念起了法诀,与此同时,她的手也在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复杂的手势。
就在她的手指最后收起的那一瞬间,只听见门外“轰隆”一声巨响,一道炸雷猛地响起!
耀眼的雷光直直地击在了陆家别墅的门口,瞬间将门口的地砖都击出了好几道深深的裂缝。
场面惊人!
“宋小姐。”不等其他人做出反应,陆夫人率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住宋瑾禾的手臂,哀求道,“宋小姐,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但阿枭他并非真心与你作对,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往心里去。”

陆家主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那盏煤油灯上。
此刻,根本容不得他去细细思量这样做到底有无用处。
在他眼中,这盏灯就是儿子的命。
“好。”
陆家主一脸决然,神情认真,“今天晚上我这老头子就是一宿不睡,也要守着这盏灯,绝不让它熄灭半分,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不会离开这里。”
他的声音低沉坚定,让宋瑾禾也放心不少。
宋槿禾微微点头,眼中透着一丝凝重,又再次叮嘱,“我待会要出去一趟,陆家主,有些话或许您会觉得我多嘴,但在这生死攸关的紧急关头,我也顾不了那么多,现在是夜里八点,子时左右我就会回来,在这段时间里,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
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陆家主,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陆家主若有所思地看向宋槿禾,嘴唇几经抿动,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宋小姐,陆枭他......真的能好起来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期待,那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生命的渴望。
“您放心,只要照我说的做,我保证能将他救活。”
宋槿禾神色无比认真,顿了顿,又接着道,“您就算信不过我,也应该信得过我师父,千鹤道长,他老人家的能力您是知道的。”
她的话掷地有声,仿佛给陆家主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陆家主沉沉地叹出一口气来,点着头道,“确实如此,当年若不是千鹤道长出手相助,我们陆家根本不会有今天,宋小姐,你去吧,这里我会守好。”
宋槿禾看了眼墙上的钟,“好,我去去就回,这三个小时之内您一定要守住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担忧,不知怎的,心中总是那么的不踏实。
“嗯。”
看着陆家主再次应下,宋瑾禾也只能将心中所有的不安压下,转身离开。
陆微和沈温然静静地站在别墅二楼那扇巨大的窗前,宛如两尊优雅的雕像。
窗外,宋槿禾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走出了别墅大门。
沈温然柳眉一蹙,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看,她离开了,会不会是逃跑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
陆微听闻粉拳一紧,精致的小脸因愤怒而微微泛红。
灵动的双眸快速转动,随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接通的声音。
“喂,常哥吗?我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
陆微压低声音,条理清晰地安排着。
结束后,她又满是自信地对着沈温然使了个眼色,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那个女人在陆家住了这么些天,肯定拿走了不少东西,我可不会就让她这么轻易的离开。”
话间,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狠厉,像是一只捍卫领地的小狮子。
沈温然微微咬唇,神色有些紧张又带着期待,“好了,反正现在人已经走了,你先带我去见见阿枭吧,这么些天没见到他,我真的要担心死了。”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尽显担忧。
“嗯。”陆微认真地点头,然后带着沈温然快步出了门。
可刚走出没几步,就在拐角处遇到了徐淮之。
徐淮之眉头紧锁,满脸的忧虑。
得知二人的目的后,他也是连连赞同,言语急切,“我也是放心不下陆枭,这么几天过去了,他现在什么情况我一概不知,真担心会见不到他最后一面。”
听着徐淮之这么说,陆微的心底更是担忧无比。
她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好了,别说那么多了,趁着那个疑神疑鬼的女人不在,我们一起去看看大哥。”
说着,几人便向着陆枭的房间快步走去。
然而,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门口矗立着陆家主的拐杖。
这是陆家主给出的信号,意味着他正在陆枭的房间里,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可这样的一幕让陆微心头更加不安起来,她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困惑与焦急,“爸在里面,他把拐杖放到门口,就是不想让我们进去,可他不知道的是我们每个人都很担心大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脚步在原地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温然快速想了一番,一把抓住陆薇的胳膊,“微微,要不我们去求求伯母。”
陆微缓缓点头,“你说得对,爸爸可是很听妈妈的话,有妈妈为我们说情,我们一定会见到大哥。”
说着几人又匆匆从门口离开。
而另一边,夜幕将小胡同严严实实地笼罩。
宋槿禾的身影在胡同中如一道疾风,脚步匆匆。
上次她捉住了毒虫便将其挂在这处人迹罕至的老房子里。
还在周边布下了阵法,那毒虫如今应该已大功告成。
只要带着它回到陆家,陆枭就有救了。
老房子的轮廓在黑暗中逐渐清晰起来,宋槿禾的脚步又快了几分。
然而,就在这时,她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身后传来了若有若无的细碎脚步声,声音轻得如同鬼魅,在寂静的胡同里却显得格外突兀。
“谁!”
宋槿禾一声冷叱,宛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霹雳。
猛然转身,映入眼帘的却是空无一人的胡同,黑暗吞噬了一切。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宋槿禾眉头微皱,心中泛起疑惑。
就在她稍一分神之际,一只大手如忽然搭上了她的肩膀。
宋槿禾眸色一凛,眼中闪过寒光,反应极快,一把抓住那只大手,借助自身的力量和巧劲,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那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狠狠地摔倒在地。
“砰”的一声,那人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在他“哎哟”惨叫之时,宋槿禾毫不犹豫地一脚踩上了他的胸口,力道之大,让脚下之人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眼神冰冷,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什么人?敢跟踪我?”
“放开我们大哥!”
不等脚下的人回话,一声高喊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昏暗的胡同里又涌出四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他们如凶神恶煞般朝着宋槿禾冲过来,迅速将她围在中间。

她泣不成声,“儿啊,我的儿啊,你终于好了,你真的好了吗?快让妈看看,这不是在做梦吧?”
她的手在陆枭的背上、胳膊上不停地摸索着,仿佛要确认眼前的一切是真实。
陆家主也颤抖着站起了身子,他努力压制着内心汹涌海浪般的激动,可那拄着拐杖的手却微微颤抖着,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震撼。
他眼神有些恍惚,像是在梦游一般,一步步朝着陆枭走去,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儿子跟前的。
只是用那一双因为疲惫和担忧而显得憔悴又浑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目光中交织着太多复杂情绪。
忽然间,陆家主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般,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陆枭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响亮,打得陆枭的脸猛地偏了过去。
“老公,你干嘛呀!”
陆夫人瞬间怒了,她转身将陆枭护在身后,像一只护崽的母狮一般,怒目圆睁地瞪着陆家主,眼中满是愤怒和不解。
陆枭却轻轻放下了陆夫人的手臂,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迈又苍老的父亲,眼中满是愧疚。
膝盖一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声音低沉而沙哑,“爸,对不起......”
滚烫的眼泪顺着陆家主的眼角滑落,一滴一滴,隐匿在他那爬满皱纹的脸上。
良久后,他缓缓抬手,拍了拍陆枭的肩膀,动作轻柔的仿佛陆枭还是个孩子。
抬头时,看向在楼梯口处静静站着的宋槿禾,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沙哑,“宋小姐,您的大恩大德,我陆天雄没齿难忘。”
家人团聚的温馨场景在宋槿禾眼中仿若过眼云烟,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她只是微微扬起唇角,算是回应了这满屋子的激动,随后便迈着从容的步伐下楼。
人是治好了,可找人埋伏她的这笔账还没算呢。
她自小就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从不吃哑巴亏,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
今天这事儿,是看在陆家主的份上,才一直拖到现在。
她不紧不慢地走到陆微跟前,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陆微的眼睛。
陆微被这目光看得心虚不已,下意识地低下头,眼神慌乱地四处飘忽,根本不敢与宋槿禾对视。
宋槿禾冷冷开口,“常满那群人是你找的吧?”
“什......什么常满,我不知道。”
陆微的声音有些发颤,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他说别人都叫他常哥。”
宋槿禾的语气悠然,不紧不慢。
而不擅说谎的陆微脸色愈发难看,神情紧张得像一根绷紧的弦,慌乱的心思一眼看穿。
其他人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陆家主扶着刚刚恢复的陆枭,几人坐回到沙发上,目光投向眼前的两人。
陆家主询问道,“宋小姐,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微微和那个常哥是什么关系?”
宋槿禾似笑非笑,目光依旧紧紧地锁在陆微身上。
“是什么关系?做了些什么事情,还是让陆家小姐亲自告诉您吧。”
说完,她优雅地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眼神却没有从陆微身上移开,像是要看穿她所有的伪装。
“微微。”沈温然也赶忙上前拉住陆微的胳膊,眼中满是担忧,“怎么了这是,你对她做什么了?”
陆微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沈温然,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愤怒,“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吗?你说她来到我们陆家目的不纯,而且也没有治好大哥的病,我们不能让她这么轻易地离开。”
沈温然一脸茫然,她看着陆微,语气中满是委屈和不解,“不是,微微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承认我是不太喜欢宋小姐,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她做些什么,而且像你刚才说那些怀疑她的话,难道不是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曾这么想过的吗?我只是嘴上说说,可没让你去做什么事啊。”
陆微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嘴唇微微颤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么愚蠢。
“可......可是......”
她试图辩解,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觉得满心的慌乱和懊悔。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家主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似是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声音冷得像冰,呵斥着二人说出事情的缘由。
见两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宋槿禾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既然他们都不好意思说,那就我来说好了......”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接着,她把今夜遭遇埋伏、险些遇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仿佛那些惊险的画面就在众人眼前重现。
说完,她认真地看着陆家主,眼神坚定,“陆家主,之前我就跟您说过,整个陆家除了您之外,没有人是真心希望陆枭好起来的,要不是今晚做了这个局,您还看不清身边到底是人是鬼,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还得您自己做主,不过,有件事儿我得需要您的同意。”
陆家主听后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对宋槿禾的敬佩,“宋小姐能够让我处理这件事情,也足以证明了宋小姐的大度和格局,陆某佩服,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需要陆某帮得上忙的?”
宋槿禾唇上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把目光落在了神色晦暗不明的陆枭身上。
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然,“我要顺从我师父的嘱托,与陆枭结婚。”
这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陆枭猛地回头,目光如电般落在她的身上,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你说什么!”
宋槿禾微微抬眸,神色平静得如同深邃的湖水。
她直视着陆枭的眼睛,“我说,你的这条命是我救的,现在我要尊重师父的嘱托与你结婚,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改变不了。”
“谁说我要娶你。”陆枭噌的一声站起身来。
别看他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但那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却展露无遗,即使穿着一身病号服,也丝毫掩盖不住他身上的威严,眼神中还充满了不屑和抗拒,“在我心里,能和我结婚的只有然然。”

房中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
黑白无常站在那里,听闻宋槿禾之言,二人不禁面面相觑,眼神交汇间满是为难之色。
白无常眉头紧皱,率先开口道,“宋先生,您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此人于您有着非凡的意义,您想救他,我们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他的名字已然在生死簿上被画上了大大的x,这是天命,即便您现在将他救下,也不过是延缓寥寥数年的时光,又何苦来哉?”
他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空间中回荡,带着一丝苦口婆心的劝说意味。
黑无常在一旁频频点头,接着说道,“以宋先生您那深不可测的实力,若真想救一个人,大可直接与判官乃至阎王大人商量,又为何总是要为难我们这些奉命行事的小卒呢?”
宋槿禾却依旧神色淡然,语气冰冷如霜,“废话不用多说,你们只需要告诉我,这个人的魂魄你们勾还是不勾就行了。”
话音未落,她缓缓将一杆竹笛放在了桌上。
竹笛乍一看平平无奇,可仔细去看,便会发现其上隐隐萦绕着一股紫色气息。
黑白无常见此情形,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仿若见到了世间最恐怖之物。
“这......这可是传闻中的蚀魂笛!”
白无常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惊恐。
黑无常亦是浑身颤抖,回想起往昔的事。
想当初,宋槿禾手持这根恐怖的蚀魂笛闯入阴曹地府,所到之处,鬼哭狼嚎。
那一场大战,直将地府搅得如同末日降临,混乱程度丝毫不亚于当年孙悟空大闹天宫。
如今,蚀魂笛再次现世,那股强大的威压如排山倒海般向黑白无常压来。
二人只感觉双腿发软,灵魂都在颤抖。
“不不不,宋先生想要的东西我们自然不敢与您争抢,快把蚀魂笛收起来吧,这法器的震慑力太大,我们兄弟二人感觉都要魂飞魄散、站不住脚了。”
白无常苦苦哀求。
宋槿禾这才将笛子收起,随手一转,笛子竟如变戏法儿似的消失不见。
“如此,便多谢二位了。”
宋瑾禾不咸不淡地说着。
黑白无常脸上的表情如同便秘一样难看,随后讪笑着消失在房中。
事以达成,宋瑾禾起身取下陆枭额头上的东西。
符纸打开,里面黑红的毒虫粉如料想里的一样变成了白色。
她转身接了点水,将粉末撒进杯子里,融化后,一口一口地喂进陆枭的口中......
客厅里,气氛仿若凝结成了实质,沉重得令人窒息。
陆家主一身黑色唐装,威严地坐在正位上,面色阴沉得可怕,手中紧紧握着拐杖,手背上青筋根根凸显,宛如盘踞的怒龙。
面前站着的几人,各个脸色如土,低垂着头,噤若寒蝉,不敢多发一言。
陆微的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她一直用求救的目光看着陆夫人,那眼神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而此时的陆夫人,脸色也异常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几经张口,却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间,不知从何说起,模样尽显狼狈。
良久,陆家主才率先发话,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滚动。
“从宋小姐入住陆家以来,你们便不停地生出各种幺蛾子来针对她,却不曾想如今竟是拿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老公,不是这样的,我们......”
陆夫人急忙想要解释,可在陆家主威严的目光下,她的话语显得那般苍白无力,瞬间就泄了气。
陆微咬了咬嘴唇,上前一步,鼓起勇气开口,“爸,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们不对,可您想想,大哥的日子就快到了,我们每个人心里都像被刀绞一样,又担心又难过,尤其是温然嫂子,她对大哥的感情您是知道的,我们真的不想在大哥最后的关头,还给他留下遗憾。”
她的眼中闪着泪花,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试图打动陆家主。
“伯父......”沈温然顺势接过话头,眼中满是悲伤,声音哽咽,“宋小姐来陆家都好几天了,阿枭的病并没有好转,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我们真的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每一分每一秒对阿枭来说都太珍贵了。”
徐淮之也一脸正色地走出一步,神情坚定,目光灼灼地看向陆家主,“陆伯父,这是陆家的家务事,我本不该多管,但我和陆枭一同长大,情同手足,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您,他现在的情况极为糟糕,很有可能......撑不过今晚。”
他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这压抑的客厅中炸开。
陆家主听闻,心头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
握着拐杖的手又紧了几分,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呼吸也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就在这凝重的几乎要凝固的氛围里,一个声音如平地惊雷般从楼上传来。
“爸。”
那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却又有着不容忽视的底气,与之前那有气无力的状态截然不同。
众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诧异万分地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陆家主更是身躯猛地一震,如同被电流击中,缓缓转过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陆枭身着一身宽松的病号服,静静地站在楼梯口处。
他单手扶着墙壁,或许是长时间卧床的缘故,身体略显僵硬,每一个动作都有些迟缓。
见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他深吸一口气,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缓缓下楼。
“爸,妈,然然,微微,淮之,我回来了。”
陆枭的目光如同温暖的春风,依次掠过每一个人,将众人那震惊的神情一一收入眼底。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温柔的笑,然后朝着沈温然张开双臂,轻声道,“然然,好久不见。”
沈温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那是一种复杂至极的神情,不知是激动过度,还是恐惧使然,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嘴唇微微张合,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还不等她有所回应,陆夫人已经像疯了一般快步上前,一把紧紧抱住了陆枭,那力度像是要把陆枭嵌入自己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