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贾桓项少龙的现代都市小说《勇猛果敢贾桓项少龙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贾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行了。”“别废话,国朝之内,还有谁比本侯更具勇武?”“此时就这么定了,本侯即刻启程,你马上命人卸炮,准备大军渡河。”此时,三千大雪龙骑已经集结完毕,乌压压一片,站在马边。没有丝毫犹豫,贾桓一把出了中军大帐。“全军上马,出城。”从褚禄山手里接过缰绳,贾桓当即翻身上了乌骓马背。“唰!!!”三千大雪龙骑齐齐上马随即,贾桓率先冲出了锦州城,三千大雪龙骑紧随其后。一股黑色洪流在清晨下形似黑龙,直奔义州方向而去。同行的还有义州卫指挥使。注视着贾桓离去的身影,年羹尧脸色一沉,吩咐道:“传本将令。”“城中所有大军迅速集结,五十门神武将军炮推至河边。”“只要女真鞑子敢冲针,立即开火,炸开一片登陆地。”“是。”辽东镇众将齐齐应声领命。紧接着。数千名士...
“行了。”
“别废话,国朝之内,还有谁比本侯更具勇武?”
“此时就这么定了,本侯即刻启程,你马上命人卸炮,准备大军渡河。”
此时,三千大雪龙骑已经集结完毕,乌压压一片,站在马边。
没有丝毫犹豫,贾桓一把出了中军大帐。
“全军上马,出城。”
从褚禄山手里接过缰绳,贾桓当即翻身上了乌骓马背。
“唰!!!”
三千大雪龙骑齐齐上马
随即,贾桓率先冲出了锦州城,三千大雪龙骑紧随其后。
一股黑色洪流在清晨下形似黑龙,直奔义州方向而去。
同行的还有义州卫指挥使。
注视着贾桓离去的身影,年羹尧脸色一沉,吩咐道:“传本将令。”
“城中所有大军迅速集结,五十门神武将军炮推至河边。”
“只要女真鞑子敢冲针,立即开火,炸开一片登陆地。”
“是。”
辽东镇众将齐齐应声领命。
紧接着。
数千名士卒配合城中工匠,对城墙上那四千斤的神武将军炮进行拆卸。
用吊轮组把炮管和炮身一点一点向下输送,城中木匠也在抓紧制造可移动的炮车。
从元丛一役以来,取缔了神武将军炮其它规制及各种轻型火炮后,国朝就再也没有制造过跑车。
好在这东西图纸都在,工匠仅仅看了几眼就懂了。
但就是这样,五十门神武将军炮足足拆卸了大半天才完全运抵大凌卫城河边,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对岸鞑子阵地,一箱箱火药、弹丸堆放在岸边。
锦州距离义州不足一百五十里。
三千大雪龙骑仅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赶到了义州城下。
午时三刻。
“驾!!!”
一道英武身影策马奔驰在义州官道上。
在他身后,有同样身着玄甲的冷峻骑兵齐齐进了城中。
“侯爷,这边请。”
义州卫指挥使郑秉山恭敬的领着贾桓来到了义州卫指挥所。
义州位于医巫闾山西侧,大凌河环城池北部、东部而过,形成一个几字形地域,易守难攻。
从明朝开始,这里一度作为辽东的军事重镇。
并且,此地资源丰富,仅矿产便有金、铁、煤等等。
此外,义州境内基本都是耕地、草原,同时发展农耕业和畜牧业,
因此,义州充当了辽东镇的一个前进基地的作用,负责输送兵甲、粮草至广宁。
“不错。”
一进城,贾桓扫视着周围,义州城池的面积一点都不比锦州逊色。
而且,城中能够看见不少草原人的身影,应当是附近的察哈尔部族众。
各类军事设施齐备,到处可见冶兵工坊,人人携刀佩剑,武风浓烈。
若是遭遇厮杀,这座城顷刻间就能化做一个绞肉机。
恐怕也只有这样,义州才能在察哈尔部、科尔沁部的凯觎下,还能支持广宁对付鞑子。
“郑指挥使。”
“义州现在有多少人,军械多少、粮草多少?”
没有丝毫犹豫,贾桓直接看向郑秉山,开口问道。
“额!”
郑秉山愣了下,连忙回答道:“禀侯爷。”
“义州卫在职军将五千人,紧急调用下,可用战力两万人,拉上去就能用。”
“另,城中囤积了兵、甲、火铳等器械足以支撑再扩军五万人。”
“囤积的军粮能够保证辽东镇十万军吃上一年有余。”
“嗯?”
闻言。
贾桓眉头皱了皱,义州就算是广宁的后备基地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粮食吧。
兵甲能冶炼,难道粮食还能从天上掉下来?
义州卫指挥使郑秉山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赶紧解释道:“禀侯爷。”
“义州有民三十万,又同察哈尔部、科尔沁部交好,于是在大凌河南、北开辟了不下数百万亩良田。”
“每年,我们用粮食同察哈尔部、科尔沁部交换牛羊、马匹。”
“辽东镇之所以十五万人中拥有超过一半的骑兵,便是义州卫的功劳。”
话音落下。
贾桓再度将目光聚集在了郑秉山身上。
没想到这个义州卫指挥使,国朝正四品武将,竟还有这等治民理政的本事。
三十万常驻人口,数百万亩良田,这要是放在中原,那至少是一府的规模。
看样子,这家伙的本事还不小。
“对了。”
“你说义州卫还有火铳?”
贾桓捕捉到了郑秉山话里的重要信息,继续问道。
“回侯爷。”
“义州卫有丰富的铜矿、铁矿,前明时期便是辽东匠户汇聚之地。”
“后为女真鞑子所夺,在此大肆铸造红衣大炮,用以进攻关内。”
“因此,当地有不少人都是出自军中匠户,能够制造火器。”
“末将上任此地后,为了更好的防御女真鞑子,特命人建了火器工坊。”
“平日里生产一些简单火器,例如:火铳。”
这时候,郑秉山开口解释道。
顿时。
贾桓眼中一亮,赶紧道:“快,带本侯去看看那些火器。”
“是。”
义州卫指挥使郑秉山听后,没有迟疑,立马带着贾桓等人来到了城中一处看守严密的地方。
“来人,开门。”
“是。”
守卫在仓库外的披甲士卒见后,开了门。
“唰!”
贾桓等人齐齐下马。
而后在郑秉山的指引下,进了仓库内部。
只见仓库内部点燃了油灯,四周都是由一整块、一整块的大青石砌成的墙面,极为坚固。
内部空间很宽敞,空气极为干燥,倒是负责火器保养的要则。
“侯爷。”
“此地仅用来储存火器,火药单独被放置在城外。”
“我命人在山中开凿洞穴,用以储存火药。”
郑秉山指着周围的油灯,解释道。
“嗯。”
贾桓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至少郑秉山在处理火药和火器方面,措施很合理。
火药这东西,稍有不慎便能引发大难。
明朝天启六年五月初六,王恭厂就因火药爆炸,震塌屋数万间,死伤上万人。
天启帝为了安民抚政,甚至都不得不下罪己诏。
若是将火药仓库放置在城内,恐怕一经点燃,整个义州都逃不过爆炸。
“侯爷,这边请。”
说着。
郑秉山带贾桓等人来到了仓库内。
最先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便是数百个多边圆柱体物件,还有旁边的鸟状物件、球形带双翼物件。
“这些是?”
“回侯爷,这三件分别是一窝蜂、神火飞鸦和震天雷。”
“后面还有百余件火龙出水。”
听到这话,贾桓眼中掠过一丝异色。
一窝蜂、神火飞鸦、震天雷、火龙出水都是明朝《武备志》记载中的火箭类火器。
其中,一窝蜂是集束火箭,神火飞鸦和震天雷属于有翼式火箭,火龙出水则是多级火箭。
可让人诧异的是,火龙出水并非陆上所用火器,而是专用于水上的火器。
以纸糊筒外绑第一级火箭,龙口内有第二级火箭,射出后加大射程击中敌方船舰,射程最远达3里。
“郑指挥使。”
“我且问你,这火龙出水可是舰船专用。”
“难不成辽东有水师?”
目光如炬,贾桓死死的盯着郑秉山,问道。
“这...”
郑秉山脸色骡变,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禀侯爷。”
“辽东的确有水师,而且义州卫就有水师舰船。”
顿时。
贾桓脸色有些变了。
大楚虽然统一了天下七十余年,但在科技上并不比明朝强,甚至隐隐有所落后。
特别是表现在海上,没有一支强有力的海军,就连水师都是零散。
到现在为止,琉求大岛依旧掌控在荷兰人手中。
郑家因为过早参与到明末大战,损失惨重,全然没有前世那般海上霸主辉煌。
郑成功在东南归附大楚的时候,立下大功,因而被封为一等延平伯,世袭罔替。
按理说,大楚北方根本没有水师,水师部队都在东南沿海,更别提辽东了。
但是现在,义州卫指挥使郑秉山口中吐出的消息,还有那些火龙出水,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辽东有水师。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这,贾桓后背隐隐有些发寒,义忠亲王,不明水师,女真...
苏培盛小声劝说:“陛下,慎言。”
“太上皇此举或许是想让我们把玄真观的守卫撤了。”
“毕竟,陛下已经封了贤德妃娘娘,施恩于贾府。”
“恩?”
听到这里,正雍帝心中的愤怒这才缩减了些许。
就在这时,苏培盛再度上前,讲出了一个新的消息:“陛下。”
“方才,义忠亲王门前出现了十二颗人头。”
“血滴子发现那些面孔都是一些熟面孔,经常出没玄真观周围。”
“应是将作营的将棋子无疑。”
“申时,血滴子曾见到甄应元出入玄真观。”
“在他走后,贾敬大怒不已,砸了观内许多物件。”
唰!!!
正雍帝双眸立马生出了亮光,直视苏培盛:“你的意思,这件事是贾桓干的?”
“血滴子近来呈上来的消息显示最近一段时间,宁国府守卫森严,他们根本插不进去。”
“此外,辽东消息,勇冠侯应早就知道,提前通知了开国勋贵一脉。”
“要不然他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并且提出对策。”
苏培盛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得不说,他的这番话引起了正雍帝的高度重视。
正雍帝再度回想白天金銮殿前的那一幕,当时的他因为屈辱不曾细想。
可现在想来却是有很多疑点。
假如说义忠亲王是辽东事件的幕后黑手,那么义忠亲王一脉的行为就很合理了。
但是,开国一脉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提出任命辽东镇总兵、副总兵的建议。
并且在他下旨后,一并推举贾桓担任此次支援辽东大军的统帅。
那一日殿上,面对义忠亲王一脉的威胁、元丛一脉的质问,贾桓和开国一脉淡定的露出朝服下的甲胄,他们怎么可能披甲上殿?
要知道,几十斤的铁甲,莫说这些勋贵,就算是久经沙场的战将都不想穿上来参加朝会。
偏偏就是这一幕,让元丛一脉哑口无言。
除非开国一脉早就知道这个消息,并且提前窜连、准备。
“陛下。”
“我怀疑勇冠侯手里有一只秘密间者机构。”
“而且,这只间者机构的实力并不逊色潜龙卫、血滴子和将作营。”
“只有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监视贾敬的这些将棋子,并且把人头摆放在义忠亲王府门前。”
闻言。
正雍帝眉头紧锁,提出了一个问题:“贾桓哪里来的钱?”
训练军队要钱,组建间者机构的花费是组建同规模军队的百倍之多。
锦衣军在两京十三省分别设立了十四个卫所,在每个府设有百户,县设有总旗。
人数不下二十万,消息网络铺遍整个天下,负责监察官员、地方。
国朝每年用在锦衣军身上的耗费不下白银千万两。
要知道,大楚历经两代皇帝治理,实行了众多国策,人口一亿五千万,赋税一年是四千五百万两白银。
仅一个锦衣军就耗费了国朝一年赋税的四分之一,何其夸张。
血滴子规模不比锦衣军,耗费同样在上百万两白银左右。
太上皇有自己的内库,自然不用担心,可正雍帝过得日子十分拮据,义忠亲王比他好不到哪去。
二人还是因为从皇子时期开始经营间者机构,二十年过去,方有这等规模。
贾桓不过十六岁,从哪来的时间经营间者,除非有大量的金银砸下去。
“陛下。”
“您可还记得沁春楼?”
正雍帝点了点头。
他当然不会忘了这个被贾桓用来笼络所有开国勋贵世家的工具。
正是因为沁春楼,开国一脉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凝结成了一股绳,奉贾桓为魁首。
紧接着。
楚清宫内相苏培盛继续道:“沁春楼开遍了两京十三省,仅京中便有四家。”
“京中一家沁春楼的月盈利可达到三十万两白银。”
什么?
顿时。
正雍帝再也不淡定了。
一家一个月能赚三十万两白银,那京中四家一年就是一千多万两白银。
就算其它地方比不上神京,但那么多家加在一起,一年还不得有个三、四千万两白银。
这是什么酒楼呀,简直就是摇钱树。
“禀陛下。”
“勇冠侯将沁春楼股本做两千万两白银。”
“其中,勇冠侯持有两成股份,剩下八成股份分别由开国一脉持有。”
“仅这两天落在勇冠侯手上的白银就有一千六百万两白银。”
“而且,沁春楼除了装修、表演、酒菜之外,最重要的便是美酒。”
“层出不穷的各类美酒只有沁春楼销售,例如:烧刀子、茅台、白兰地、干红、冰酒、威士忌等等。”
“据闻这些酒水全部出自勇冠侯府的酒坊,经营之人正是勇冠侯的侍女怜月。”
“只要时间足够,勇冠侯完全可以发展出一只不逊色于锦衣军的地下间者机构。”
苏培盛一股脑的将得知的消息说了出来。
此时的正雍帝眼中满是不甘,他身为皇帝,九五至尊,竟然连区区一介竖子都比不上。
简直岂有此理!
寂寞的夜下,楚清宫中。
正雍帝脸上满是复杂情绪,沉声道:“血滴子可有那只陌生间者机构的消息?”
“陛下。”
“勇冠侯的人太过隐秘,就算是今夜做事都不留丁点痕迹。”
“我们的人一直被人家钓着,根本发现不了他们。”
尽管这个事实很残酷,可苏培盛不得不说出来。
不是血滴子太弱,而是黑冰台太强了。
顿时。
正雍帝再度陷入了沉默中。
沉思了好一会儿,方才抬起头,看向苏培盛,吩咐道:“传朕旨意。”
“凡是部署在宁国公府、荣国公府及监视贾桓的血滴子,全部撤回。”
既然人家都知道了,那他还监视什么,除了落人把柄,别无是处。
倒不如把这些血滴子调回来对付将作营。
至于锦衣军的存在是大楚承袭明朝的传统,这一点,贾桓不可能不知道。
再说了,锦衣军才是真正的明面棋子,撤不撤都无所谓。
“遵旨。”
苏培盛立马应声,赶紧下去安排了。
与此同时。
义忠亲王府。
“你的意思是贾敬已经下定决心,同本王分道扬镳了?”
穿着一袭王袍的威严中年冷冷的看着甄应元。
“王上。”
“如今贾桓已经统率了整个开国一脉。”
“气势如日中天,当今根本不敢动贾家一根汗毛,贾敬自然不会再与我等为伍。”
“府门前的那些人头不已经很清楚了吗?”
甄应元意味深长的说道。
“行了。”
“贾敬和贾家的事不用再管。”
“我那位兄长现在正巴不得凑上贾家,咱们就别送礼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甄应元,义忠亲王吩咐道。
“是。”
甄应元心中虽然还是有些不甘,却也只能强压在心底。
他同贾敬同样参加了乙卯年的科举,但不幸的是他落榜了,贾敬金榜题名。
后来,二人都加入了义忠亲王麾下,贾敬是头号智囊,他只是二号人物。
一直到夺嫡失败,贾敬退出十四皇子阵营,甄应元才得以上位,掌控将作营。
但就是这样,他在义忠亲王心中的地位始终比不上贾敬。
正因如此,甄应元才会借今日之事,彻底将贾敬驱逐出义忠亲王一脉。
“贾家的份额由甄家补上。”
冷不丁的,义忠亲王提了一句。
“是。”
甄应元心中一颤,赶紧应道。
他可不认为自己的小算盘能够躲得过义忠亲王的法眼。
义忠亲王是什么人?与当今一母同胞,夺嫡失败还能逍遥自在的狠人。
楚安二十七年生,二十四岁统兵三十万西征,于哈密卫阵斩瓦剌太师,驱逐瓦剌至天山附近。
因功封为秦王、大司马大将军,被民间尊称为大将军王。
之所以,义忠亲王没有揭穿甄应元,那是因为甄家对他的作用远胜于贾家。
当然,这些都是属于被允许的范围内。
若是真触及了义忠亲王的死穴,那甄应元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杀。
玄真观。
“我儿让你带来了什么东西?”
贾敬看着面前这个穿着黑色玄鸟纹衣服的身影,询问道。
一直以来,黑冰台作为他和贾桓之间的传信使,交往极其密切。
是以,贾敬是为数不多知道黑冰台的人。
与此同时。
神京东北面官道上,一股黑色洪流正在驰骋。
神京距离义州、广宁一千两百里,哪怕大雪龙骑全速之下,那也需要至少一天才能抵达。
为了节省时间,尽快支援辽东前线,贾桓并未同大军随行,而是自行率军奔驰。
三千大雪龙骑在前,年羹尧亲自率领三万征东骑兵,紧随其后。
剩下的七万步卒分别在蒋子宁、戚建辉、卫俊等人的指挥下,迅速向关外靠近。
让人没想到的是新上任的辽东镇副总兵王子腾居然会自告奋勇,跟随年羹尧一并作为第二梯队赶往前线。
“主公!”
“前方便是塔山,天色渐晚,是否让弟兄们入城休息一夜,再行赶路?”
大雪龙骑统领褚禄山开口问道。
此时,天边太阳已经落下,黄昏依旧美好。
三千大雪龙骑已经奔袭了足足一千里,人手三匹阿拉伯战马,换着驰骋,以每个小时100里的时速向前赶路,这才仅用了五个时辰赶到塔山。
“不。”
“传令下去,大军加快速度,务必在天黑前赶到锦州。”
目光如炬,贾桓沉声吩咐道。
黑冰台部署在辽东镇的探子传来的情报显示辽东镇目前仅存的一个副总兵章恪是义忠亲王的人。
义忠亲王苦心孤诣,设计坑死辽东镇总部熊茂森及一万骑兵,就是为了接管辽东镇。
现下,这一方法几乎被破坏了大半,很难保证他不会铤而走险,放纵章恪投敌。
毕竟如果辽东镇丧失,那对于登基仅三年的正雍帝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打击。
政治往往是无比肮脏的,更何况这是皇权争夺。
将作营有自己独特的传信方式,所以必须要赶在义忠亲王将朝中消息传到锦州之前,控制住局面。
前明时期,辽东镇所辖边墙一千九百五十里,地域横贯辽河东西,延绵五千里。
因此,辽东镇总兵府设在了辽阳。
但是前明末年,一度失去了大凌河以东的全部地域,虽然被楚太祖率兵夺回部分。
可辽东镇辖区一直无法恢复到鼎盛时期,总兵府只能设在锦州。
“是。”
褚禄山听后,脸色一凛,立马传令下去。
一时间,三千大雪龙骑又加快了速度。
映着夕阳,彷佛一条黑龙张牙舞爪,向着锦州扑去。
戌时三刻,大地已经被黑暗笼罩着。
“禀主公。”
“全军已经抵达锦州城下,只是锦州城门关闭,我等是否上前叫门。”
夜色下,三千大雪龙骑默不作声,褚禄山询问道。
“城中探子已经传来了消息。”
“辽东副总兵章恪接管了城中防御,他是不会放我们进去的。”
眺望近处的城池,贾桓眸中掠过一道杀机:“传令下去,准备攻城。”
“诺。”
褚禄山立马反应过来。
今日,无论如何都必须拿下锦州,控制住义忠亲王一系官员。
三千大雪龙骑虽然连续驰骋了六个时辰,疲惫不堪,但他们并非全然无战斗力。
大雪龙骑不仅马上骁勇无双,下马亦是攻城好手。
此时,锦州城墙上,值守的士卒都有些昏昏欲睡,初秋的天最是磨人。
“咻!”
一道破空声赫然传来。
霎时间。
黑夜中激射出密密麻麻的弩箭。
那些守城士卒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声,就被钉死在城墙上。
透过那黑幕,隐隐约约可见一条条绳影在城墙上晃动,那是特制的攀爬专用绳子,用弓弩发射上去,固定。
“冲!”
褚禄山亲自接过一条绳子,麻溜的往上爬。
同时向上冲刺的还有数百名大雪龙骑,口中咬着短刀,身手异常敏捷。
“唰!唰!唰!”
一道道身影落在了城墙上,那些没有被弩箭击杀的士卒也被挨个割喉。
褚禄山立马带着人朝着城门冲去,拉开门闩。
“吱嘎……”
伴随着刺耳的声响,锦州大门就这样被大开,露出门后那条宽敞的主街道。
“杀!”
贾桓手持霸王战戟,骑着乌骓马,率先杀进了城内。
“哒哒哒!哒哒哒!”
两千五百大雪龙骑紧随其后。
冰冷的马蹄声一下子把这座辽东中心城市惊醒。
“不好,有敌人。”
一个个辽东守军脸色大变,纷纷拿上武器,准备同敌人搏杀。
然而,大雪龙骑从街面上过,一杆玄色火凤旗迎风招展:“征东大将军、勇冠侯亲率大军来援,无需惊慌。”
“征东大将军、勇冠侯亲率大军来援,无需惊慌。”
“征东大将军、勇冠侯亲率大军来援,无需惊慌。”
一道道大喊声响彻锦州街头。
那些守卒看清楚玄色火凤旗以后,这才放松了警惕。
自从大同一战,九边没有人不知道勇冠侯贾桓和大雪龙骑,玄色火凤旗便是标志……
然而,还是有一些顽固派不愿意相信事实,比如总兵府外值守的士卒,一个个挥舞着刀枪,想要阻止贾桓。
“射!”
贾桓大手一挥。
身后百名大雪龙骑齐齐掏出弓弩,扣动了扳机。
无数弩箭穿透了空气,直直的命中那些守卒。
紧接着。
大雪龙骑持矛冲阵。
那些守卒根本挡不住这般犀利的进攻,鲜血染红了总兵府,地上满是尸体。
“跪地投降者,不杀!”
当即,贾桓怒喝一声。
“跪地投降者,不杀!”
“跪地投降者,不杀!”
众多大雪龙骑齐齐附和,声震黑夜。
那些个残余守卒纷纷扔下来了兵刃,跪地投降。
“踏踏…”
贾桓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闯了进去。
“主公,这便是辽东副总兵章恪。”
几名大雪龙骑从内院中押着一名衣衫不整的中年武将,走了过来。
很明显,这是从卧室里抓出来的人。
“好样的。”
“勾结外敌,出卖国朝利益。”
“蒙蔽守军,致使同僚自相残杀。”
“你有几条命可以偿还这些罪?”
俯瞰章恪,贾桓冷冷道。
“我…”
没等章恪开口回答,旁边一记横刀直接抽在了他的嘴上。
硬生生把他抽的嘴流鲜血。
“哼。”
“押着他,去节堂。”
“派人通知辽东都司所有官员,还有辽东镇一应卫指挥使前来报道。”
目光如炬,贾桓沉声吩咐道。
“诺。”
一名大雪龙骑匆匆下去安排了。
紧接着。
贾桓来到了总兵府节堂,一屁股坐在上首,辽东镇副总兵章恪跪在下面。
“踏踏…”
随即,一个个辽东都司的官员、武将踏入总兵府。
看见眼前这一幕,脸色骤变。
“先找个地方坐下,等人到齐了再谈正事。”
瞥了他们一眼,贾桓淡淡道。
众人也没敢多问,一个个按照往日的习惯站好。
随着时间不断推移,来的人越来越多,宽敞的节堂甚至都变得有些拥挤。
辽东镇下辖十五万士卒,按照五千人的卫所配比,至少有三十个卫指挥使及数个参将。
此外,辽东设有都司,由辽东镇总兵辖管,都司设两名同知、四名佥事,经历、都事、断事、副断事、司狱等等,官员应有不下五十个。
那些距离相对较远的卫指挥使,也许两个时辰都未必能赶到总兵府。
“大将军,我来了!”
突然间。
堂外传来一声洪亮大喝。
只见一个儒雅中年武将大步走了进来,随行的还有十数人。
“末将参加大将军!”
众多来人齐齐向上首的贾桓见礼。
“起来吧。”
看了一眼,贾桓脸上浮现淡淡的微笑:“本想着你们怕是太远,赶不来。”
“没想到,你们倒是先遇上了顶头上司。”
很显然。
这些参将、卫指挥使都是年羹尧一路通知带过来的人。
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
锦州,辽东总兵府,节堂内。
贾桓赫然起身,注视着在场数百人,沉声道:
“自我介绍下。”
“本侯贾桓,国朝一等勇冠侯,征东大将军。”
“负责此次辽东对鞑子作战的全部事宜,当然也包括你们。”
轰!!!
一语落下,满堂皆惊。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盯着上首那个英武少年看。
他竟然是勇冠侯,还是征东大将军,这怎么可能呢?
人群中,有不少面孔露出了忌惮、惊恐神色。
“本侯且问。”
“辽东都司指挥同知何在?”
“指挥佥事何在?”
“锦州参将何在?”
伴随着贾桓的声音在堂内响起,人群一阵躁动。
而后,接连出来七个人,其中六人穿着官服,一人穿着甲胄。
“辽东都司指挥同知钱通/何铮、指挥佥事周烨/李春生/王展伯/秦栋、锦州参将祖通天拜见侯爷!”
一时间,七人齐齐躬身行礼。
“好,好得很。”
“祖通天,出自辽东军将世家祖家是吧?”
“本侯且问你,锦州地处大凌河以南,为什么要紧闭城门,严查外来人?”
“难道你要告诉本侯,为了防止鞑子渗透吗?”
注视着祖通天,贾桓冷冷道。
“这..”
锦州参将祖通天浑身颤栗,不知所措。
“二哥哥。”
“可否把这一贴赠予我?”
林黛玉一脸期待的看着贾桓。
“额。”
“林妹妹要是喜欢,我且命人装裱好送过去。”
贾桓愣了下,说道。
“多谢二哥哥。”
闻言。
林黛玉立马喜笑颜开,心情很是愉悦。
就在这时,细心的贾桓看见了迎春、探春脸上的依依不舍,倒是惜春没有什么感觉,大概这也和惜春年纪小,体会不到诗词真意有关。
“二妹妹,三妹妹。”
“素日里,我们也见不着,今日你们第一次上门。”
“我便赠二位一副字帖可好?”
“啊?”
迎春、探春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随即,贾桓取过毛笔,蘸上墨水,在石桌上一顿书写。
呼吸间,一副新的字帖就这样完成了。
“此诗赠予二妹妹,为兄愿二妹妹日后如青松般不惧一切,挺拔傲立。”
说着。
贾桓将这一幅字单独拿出,放到石桌一脚。
迎春细细看去,不由得开口念道:“青松。”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这是陈毅领袖所做的诗词。
简简单单的五言律诗,甚至谈不上文采多出众。
可就是这首诗将迎春的人生一下子点了出来,彷佛给她照亮了前路。
是啊,哪怕厚厚的雪压在松枝上,青松依旧又高又直。
要想完全看见青松的模样,只有等到雪化开。
贾家中人皆暗贬其为‘二木头’,可没有人想到这位贾府小姐只是心中温柔良善。
见诗,迎春极为感动,眼中隐隐泛着泪光。
这是第一次有人鼓励她坚持自己。
紧接着。
贾桓继续在桌案前书写,而后将一张写满字的宣纸放到了探春面前。
“此词赠予三妹妹,望尔守得云开见月明。”
探春一把接过宣纸,开口念道:“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在所有花中,没有什么比梅花更适合形容探春了。
“二哥哥。”
一时间,探春情绪激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这时,惜春看着几位姐姐都有了礼物,嘟着小嘴,扒拉了一下贾桓的衣角。
“哥哥怎么能忘了妹妹呢?”
贾桓自然不可能感觉不到身下的动静,笑着对惜春说道。
然后招了招手,从怜月手中接过一物,却是一柄精致的短刀。
“这柄短刀是鞑靼大汉赐给他最喜欢的小儿子的礼物,有着不同反响的象征意义。”
“今日哥哥将它转赠于你,日后若是哥哥不在身边,妹妹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贾桓将手中短刀递给了惜春,郑重嘱咐道。
“嗯嗯。”
惜春一把抱住短刀,视若珍宝。
这时候,院内几名贾府姑娘都得了礼物,一个个笑容满面。
怜月识趣的安排丫鬟上了茶和糕点,并且命人把字帖取下去装裱。
“林妹妹,二妹妹,三妹妹,坐吧。”
“对了,宝玉怎么没来?”
“他不是一向最喜欢凑热闹吗?”
贾桓招呼着林黛玉三女落座,有些诧异的询问道。
按理说,以贾宝玉这种牛皮糖性格,没理由听见林黛玉在这边,探春她们也过来而不来。
那家伙就是个三皮脸,才不会记恨贾桓出征前教训了他。
“宝二哥本来是要来的。”
“可二老爷不知怎得,回去将他一顿好打,这会正趴在床榻上呢!”
探春一边坐下,一边说道。
“噗嗤。”
听到这话,贾桓瞬间乐了。
这个原因他知道,许是贾环等人都来了东院,而且还通过了考验。
做为贾家三代里面最受重视的人,贾政对贾宝玉的期望非但不小,反而极为浓郁。
现下,两府同贾宝玉一个年龄的男孩都在东院学习,唯独贾宝玉整日在内院厮混。
更何况,不是贾桓不让贾宝玉来,而是贾宝玉自己不来。
试问,贾政如何能不暴跳!
“二哥哥?”
看见贾桓莫名其妙的笑出声,林黛玉等人都有些疑惑不解。
“没事,没事,喝茶。”
贾桓摆了摆手,招呼道。
“额。”
林黛玉、迎春、探春有些怀疑的端起茶,喝了起来。
三双眼睛始终停留在贾桓身上,没有离开。
“咯咯咯!”
倒是惜春看着这一幕,感觉很有意思,笑得很开心。
反正只要有贾桓在身边,她都觉得很满足。
“桓二爷!”
“二姑娘、林姑娘!”
突然间,一道身影匆匆入内,朝着贾桓等人行了一礼。
神色焦急的跑到探春身边说道:“姑娘,赵姨娘方才来了院里。”
众人见了,立马就认出来她是探春身边的大丫鬟侍书。
闻言。
探春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短短片刻,她的眼中出现了十几种情绪,有无奈,有悲戚,更有一丝怨恨。
“蠢货。”
贾桓哪里会猜不到是赵姨娘在作妖。
脸色一沉,冷声道:“来人。”
“爷!”
一名新月骑当即入内。
林黛玉、迎春、探春、惜春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带人去把马道婆抓了,顺便抄家。”
“所抄之物一并连人送至府衙,告诉顺天府尹,就说本侯不想再看见此邪祟。”
神色漠然,贾桓眸中掠过一道杀机,吩咐道。
“诺。”
几名新月骑立马出了宁国府,前去寻马道婆。
“二哥哥,你这是?”
探春猜到此事和她有关,但不知其中奥秘,于是出言询问。
贾桓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母亲在府内吃穿用度皆有数。”
“平日里支应其母族赵国基甚少,那么些月银难道还不够其花销?”
“全都赠予了你三弟的干娘马道婆,用以行那些鬼蜮之事。”
什么?
听到这里,探春脸色变得煞白。
她没想到自己母亲赵姨娘之所以三天两头问自己要银子,并非自己花销,而是给了马道婆。
这贾家两府,世勋贵族,怎能容许此等事情发生?
若是传了出去,老太太还不得勃然大怒,王夫人素日就看赵姨娘不顺眼,此番寻机逐了赵姨娘出府,就算贾政想说情,恐怕都难了。
“还请二哥哥救救我母亲!”
想到这,探春大惊失色,不由得跪在了地上,哀求道。
这一幕让旁边的林黛玉、迎春、惜春都有些愣了。
“唉。”
看着跪在地上的探春,贾桓长叹了声:“赵姨娘粗鄙、愚昧却又爱争强好胜、搬弄是非。”
“虽是无意,但所作种种都是为了贾环。”
“她这一生为贾府最大的贡献就是生下你们二人。”
“终究是母女连心,平日里再如何闹,在关键时刻你也愿说话出力。”
“怜月,持爷帖子,往那院中走一遭,传之赵姨娘。”
“若今后再敢要挟三妹妹,爷便逐了贾环,开祠堂,送她出府。”
“别忘了把马道婆一事告诉她。”
“诺。”
怜月听后,匆匆领命,离开了贾府。
“今日二妹妹、三妹妹都来了,有些事权当我这个做哥哥的尽份心意。”
“来啊,前往二妹妹院中,把那些个奴仆下人一并拘到这来。”
随即,贾桓看了一眼迎春,开口道。
“诺。”
院外又有几名新月骑应声而去。
闻言。
迎春跟前的大丫鬟司棋脸色一喜。
往日,院中那些个肮脏事,姑娘不让她去寻旁人,今日有场二爷做主,当真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二哥哥。”
迎春却有些慌了,不知所措。
林黛玉冰雪聪明,一下子想到了内中关键,抓住迎春的手,安慰道:“二姐姐莫要担心,一切有二哥哥。”
迎春这才安定下来,继续坐在位置上。
“三妹妹还不起来,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扶?”
“多谢二哥哥。”
探春在丫鬟侍书的搀扶下起身谢礼。
如今,这贾家阖府上下,谁人不敬畏贾桓三分,但也有很多人想要攀上勇冠侯的高枝。
赵姨娘便是其中一个。
对赵姨娘来说,平生最害怕的莫过于逐她出府,其次是贾环前途遭阻。
现下,贾桓亲自派人警告,赵姨娘必然是放在心上,不敢再似从前一般。
有此改变,探春也就不必日日夜夜担切亲弟与亲母,怄气做怜。
“传旨。”
“封贾元春为贤德妃,进封凤藻宫尚书。”
“封吴芳为淑妃,进封储秀宫尚书。”
“封田沁为敬妃,进封咸福宫尚书。”
当即,正雍帝下达了三道圣旨。
大楚承袭明制,后宫等级设立九重:皇后、贵妃、妃、嫔、昭仪、婕妤、才人、选侍、淑女。
其中,皇后唯一,贵妃有二,妃四名,嫔八,昭仪十六,才人三十二,选侍六十四,淑女一百二十八。
封号亦是有等级讲究,依次为贤、淑、庄、敬、惠、顺、康、宁。
正雍帝潜邸旧人有三,分别是皇后、两名贵妃,所以,只剩下妃位了。
封贾元春为贤德妃,贤字本为妃位第一名,而德字曾为正雍帝亲母封号,二者叠加,不可谓不看重。
至于吴氏同为勋贵,吴家更是元丛勋贵唯二的侯府之一,因此许其妃位封号第二,仅次于贾元春。
田沁只是三品工部侍郎之女,封敬妃,位于二人之后。
“对了。”
“另,恩赏贤德妃父亲,晋工部郎中,正五品。”
正雍帝补充了一句。
然而,楚清宫内相苏培盛并没有马上下去拟旨,而是苦着一张脸回道:“陛下。”
“今日,贾政便辞去了工部员外郎,如今无官赋闲在家。”
“听闻正同前工部营缮郎秦业、前国子监正李守中于西山选址,打算开办书院。”
咯噔!
话音落下。
正雍帝脸色一僵,无奈道:“这个贾桓还真是谨慎,把朕的路子都堵死了。”
“陛下可加封贤德妃之母。”一旁的邬思道顺口提议了句。
下一刻。
正雍帝迫不及待的下达了一道新的旨意:“加封贤德妃之母王氏为正四品恭人。
“加封淑妃之母为从四品恭人,加封敬妃之母为从四品恭人。”
苏培盛这才赶紧下去安排人宣旨了。
当天下午,申时一刻。
荣国府内。
贾母等人正在商量着关府之后的事情安排。
忽然,门口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禀报道:“老祖宗,大老爷、二老爷、琏二爷…”
“门外来了宫中内监,前来宣旨!”
“什么?宫中来人?宣旨?”
听到这话,贾母等人全都露出了惊讶神色,不知所以然。
“来人,还不速速开中门迎天使。”
贾赦倒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吩咐道。
“是。”
小厮赶紧前去通知人。
没一会儿。
荣国府中门大开。
楚清宫内相苏培盛领着几个小太监,面带微笑从中门入内。
旁边的小太监还端着托盘,那托盘上用红布盖着。
“咱家给老太君道喜了。”
苏培盛径直来到贾母面前,拱手道。
“不知何事需劳烦内相前来,倒是令我贾家蓬荜生辉。”
“天使既来,不如先请入内宣旨?”
贾母虽然不清楚圣旨内容,可面上的功夫一点都没落下,给足了苏培盛尊重。
说着,她伸手邀苏培盛前往香案位置。
一旁的贾赦、贾政、贾琏脸上满是疑惑,根本摸不着头脑。
这时,苏培盛站到香案前,高声道:“请贾府王夫人前来接旨。”
咯噔!
众人全都愣了,王夫人接旨,这是什么操作?
“鸳鸯,去把夫人请来。”
还是贾母最先回神,吩咐鸳鸯。
“是。”
鸳鸯赶紧去院内请出了王夫人。
王夫人恭敬的站在香案对面,眸中隐隐蕴含着阴郁。
这才被贾政下令关了几个时辰,她心中的积愤就已经无法忍耐了。
真要是关上几个月几年,还不得疯了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贾氏女元春,贤良淑德,才貌双全,特封贤德妃,进凤藻宫尚书。”
“贤德妃之母,赐诰命,封四品恭人。”
“王恭人,请接旨!”
苏培盛当即念道,顺手将圣旨和诰命册递给了王夫人。
王夫人一把接过东西,高声道:“王氏谢陛下隆恩!”
“啊这?”
听完圣旨后,贾府众人都愣住了。
封元春为妃,这件事他们并不算好奇。
可封王夫人为四品恭人,这可就捅了马蜂窝了。
如今贾政辞去了官职,在品级上低于王夫人,又怎能把王夫人关在内院。
现在可好,贾家又多了许多事情。
“元春封妃了?”
闻得自家女儿被封了妃子,贾政同样有些不敢相信。
此时,贾母说道:“府中正欲闭关,我看淑珍近来也有些累了,还是继续回房休息吧。”
“唰!!!”
王夫人瞳孔圆睁,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贾母。
她现在是贤德妃的母亲,诰命四品恭人,贾母竟然还要把她关在内院。
一旁的贾政也反应过来,着实不能让王夫人出去搅动风雨,于是点了点头:“来啊。”
“请夫人回屋休息。”
“是。”
几名丫鬟连忙架起王夫人,将她送回了内院,并且锁上了房门。
看着眼前这一幕,贾赦等人都有些想笑了,事情反转的太快,他们还没来的及反应。
“老二。”
“元春入宫已有不少年头,当今陛下又是一个不喜女色的人。”
“在这个节骨眼上封妃,对贾家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
“你可不要被这场空欢喜蒙了眼睛,做出糊涂事。”
深深的看了贾政一眼,贾母告诫道。
什么贤德妃,什么四品诰命恭人,在国朝勇冠侯面前,那都是一片浮云。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能够让贾家腾飞的只有贾桓一人。
“是,母亲,我知道,绝不会做有负贾家的事。”
贾政郑重点头应声。
旁边的贾赦等人更是神色一凛,变得极为严肃。
若是没有今日那番变故,恐怕贾家还真的会把这份恩赏当成天赐馅饼,喜出望外。
可现在,前脚,贾桓刚刚把皇帝的面子放到地上踩,后脚,皇帝就加封了元春,这要不是有阴谋,那皇帝肯定是有特别的癖好。
比如……受虐!
就在十万征东军出征时,同一日下午。
神京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正雍帝竟然先后封了贾家、吴家、田家嫡女为妃。
特别是贾家女,竟然封号贤德妃,这名头震撼了不少人。
大明宫中。
太上皇刚刚听完戴权的禀报,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神色:“不用说,老四那个性子,冷僻至极,根本想不到这么损的招。”
“必然又是他身边那个瘸子出的主意。”
“聪明人从不以为自己很聪明,往往是傻子才会觉得自己很聪明。”
“贾桓今日殿上所作所为何止是为了其父出气,老四就只能看到这一层,蠢。”
空旷的宫殿内满是回音。
大明宫内相戴权低着头,丝毫不敢接话。
“对了,贾家那边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禀太上皇。”
“贾母亲自开口,将王氏关在了后院,不许其出入。”
闻言,戴权赶紧禀报道。
“哈哈。”
“看看,我这个老嫂子还是有那么些魄力的。”
“可不像老四那般蠢笨,想要结交贾桓,也不了解一下贾家内部。”
“笑话,将恩赏赐给同贾桓有仇的王氏,他是脑子被门夹了吗?”
“戴权,你亲自去办一件事,把玄真观周围的血滴子全部杀了。”
太上皇龙目幽深,吩咐道。
“是。”
大明宫内相戴权立马领命离去。
当天晚上,玄真观外官道上出现了十二具尸体,皆附着血袍。
正雍帝听到这个消息,久久未曾言语,他的确蠢笨,没想到撤走探子这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