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林彦儒刘璃写的小说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全文阅读
林彦儒刘璃写的小说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全文阅读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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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彦儒刘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林彦儒刘璃写的小说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视力零点二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的食堂里人很多,刘璃排了一会队才取到餐。同寝室的真真拉着她和两个护士坐在一起。“我吃腻大锅饭了,我想吃我妈做的红烧排骨。”真真诉苦,“大锅饭素得我都像个尼姑。”护士甲说:“我不想吃肉,我想吃海鲜。”护士乙说:“我又想吃肉,又想吃海鲜。”三个人一起看着刘璃。刘璃想了想说:“只要不吃亏,我吃什么都行。”“那你跟了李医生呀,跟了他不可能吃亏,”护士乙说,“以后就是少奶奶。”她的语气酸溜溜的,刘璃多看了她一眼。“李池医生啊?”真真替她解释说,“刘璃喜欢成熟型的大叔。”“真的啊?”护士乙说,“昨天刚测了一卦,塔罗牌说我命中带财,最旺大叔。”于是三个人凑到一起开始玩塔罗牌占卜。刘璃沉默的吃着饭,护士乙问:“刘璃,你也来算一个,看看你的真命天...

章节试读


晚上的食堂里人很多,刘璃排了一会队才取到餐。

同寝室的真真拉着她和两个护士坐在一起。

“我吃腻大锅饭了,我想吃我妈做的红烧排骨。”真真诉苦,“大锅饭素得我都像个尼姑。”

护士甲说:“我不想吃肉,我想吃海鲜。”

护士乙说:“我又想吃肉,又想吃海鲜。”

三个人一起看着刘璃。

刘璃想了想说:“只要不吃亏,我吃什么都行。”

“那你跟了李医生呀,跟了他不可能吃亏,”护士乙说,“以后就是少奶奶。”

她的语气酸溜溜的,刘璃多看了她一眼。

“李池医生啊?”真真替她解释说,“刘璃喜欢成熟型的大叔。”

“真的啊?”护士乙说,“昨天刚测了一卦,塔罗牌说我命中带财,最旺大叔。”

于是三个人凑到一起开始玩塔罗牌占卜。

刘璃沉默的吃着饭,护士乙问:“刘璃,你也来算一个,看看你的真命天子究竟是谁。”

刘璃摇头。

“算啦,刘璃不信这个,”真真替她解围说,“再说这个未必准。”

准不准的不说,但足以诱惑女人。

刘璃对真真笑了笑,专心的吃饭。

她的电话响了,是李池。

刘璃看了一眼没有接。

护士乙探头看了一眼:“李医生挺执着呀。”

一直到大家都快吃完饭的时候,刘璃的电话又响起来了,这次是个网络虚拟号码。

刘璃还是没接。

护士乙说:“你怎么一直不接呀?”

“嗯,省电。”刘璃说。

护士乙切了一声,刘璃不为所动,认真吃完最后一口,才和真真一起回宿舍。

“我要出去一趟,”刘璃问,“需要我带夜宵回来吗?”

真真摇头:“我要补眠,你回来的时候轻点。”

黄昏,金色的晚霞在天边堆砌成山,但今晚的风很不贴心,刺骨的冷,刘璃紧了紧身上的棉衣,一个人走在冬天的风里。

真真抽中的是韦特塔罗,星币四。

表示今天很冷,易伤心肺,最好裹个厚披肩将上半身护得严严实实的。

刑侦二队办公室里,林彦儒的面前摆着一堆李芳死亡现场和她家里的照片。

“林队,这几张照片上的塔罗牌牌面我查到了,”赵坤说,“但跟我们的案情有关吗?”

“不一定有关,但一定有帮助,”林彦儒说,“至少能帮助我们更全面的了解死者。”

“在死者的羽绒服里,也有一张塔罗牌,可见塔罗牌对死者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林彦儒问,“这些牌面都是什么意思?”

“这张是女巫,这张是魔术师,这张叫恶魔逆位,至于这张,”赵坤将这张照片重点挑出来,“这张出现在死者羽绒服里的牌面,叫月亮女神。”

都是什么意思?林彦儒在笔记本上重重的写上“塔罗牌”三个字,并在旁边打了个问号。

“女人喜欢的东西真的都是奇奇怪怪的,”赵坤一边吐槽一边打开手机看信息,突然“咦”了一声。

“林队,小李说刘璃出现在景芳三区周海雄案发现场附近。”赵坤说。

“她去那里干什么?”林彦儒讶异的问。

“不是说有的连环杀手喜欢返回案发现场去重温自己的作案经过么?”赵坤说,“难道她是回去找感觉的?”

林彦儒直觉不对,他想了想,突然问:“周海伟现在在哪里?”

赵坤立刻联系了负责跟进的同事。

好一会,他直着眼睛不可思议的说:“周海伟正和小姨往周海雄家里去,和刘璃将会前后脚到景芳三区。”

“走,我们也去。”林彦儒安排。

周海伟带着小姨去那里可以理解,但刘璃去那里干什么?

景芳三区这个老小区很快就到了。

今天是周海雄的头三,周海伟和小姨带来了纸钱和火盆,在楼下花坛边点上了香烛,看起来正准备在楼下给周海雄烧纸。

刘璃已经走到了分岔路口,和他们的直线距离只有十几米,她的发丝在风中飞扬,她走得很快。

当刘璃越来越靠近周海伟时,林彦儒紧张起来,他感觉到了沉默中的肃杀。

但刘璃只是平静的站在离周海伟只有两三米的距离的花坛外。

“哎,我说,”她扬声说,“他死无全尸,连真实身份都没有,烧了也收不到的。”

火盆前的两个人同时飞快的抬头看过来了。

“你在胡说什么?”小姨站起身问道。

“我说,周海雄作恶多端活该有报应,死得真好。”

小姨破口大骂:“哪里来的不要脸的女人……”

“你为什么爱骂女人不要脸?”刘璃紧盯着小姨的眼睛,声音亮而清,“因为你嫉妒别人年轻美貌。”

小姨错愕的“啊”了半声,张口继续骂:“你这个不要脸的……”

她还没说完又被刘璃抢过话头,“而你已经年老色衰,人老珠黄,老树枯柴,只有贬低别的女人,你才能找到平衡。”

小姨蹦跶着就要上来,被周海伟拦住了:“小姨,别理疯狗。”

刘璃置若恍闻,突然无头无脑的说了一句:“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林彦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刘璃正盯着周海伟。

这句话,是说给周海伟听的。

气氛怪,刘璃说的话做的事怪,周海伟的反应也怪。

“刘璃,你来这里做什么?”林彦儒问。

刘璃转身礼貌的说:“林警官,再见。”

她说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林彦儒回过头,只见周海伟还在树下,莫测高深的看向这边。

刘璃一直没说话,直到走出很远,她意外的配合起来:“我说我没有杀人,这是真的。”

片刻之后,她肯定的接着说:“但今晚七点,在香樟南苑可能有一场谋杀正要进行。”


“他的字没有出现过一次潦草,字体结构不拖笔不减笔,证明他很谨慎细心有耐性,字体不美观,说明他形象比较朴实……”

综合起来,写信的人大概是个沉默安静有耐心的中年男人。

这会是谁?

林彦儒心里有个怀疑的对象。

赵坤显得挺高兴的,他乐呵呵的对林彦儒说:“老大,我听说今天肖哥去找了领导,问能不能给他们部门引进个高端人才。”

“肖哥怎么看中刘璃了?”林彦儒随口问。

“哈哈,肖哥看中她会杀人。”赵坤说,“肖哥说,刘璃形容的的手法多干净利落,帅呆了,这样会杀人的人,才会更容易看出别人怎么杀人,总之,不管是哪一方面,刘璃都对上他的眼了。”

“他说,刘璃听他介绍案子,话不多但一针见血,比和我们说话省事多了。”

“肖哥说,他和刘璃简直就是灵魂契合的同伴。”

林彦儒噗嗤一声笑了:“这话,他敢当着嫂子的面说吗?”

肖哥的老婆也是局里的文职,而且是河东狮的那一类型。

“什么话不能当着她说?”肖哥雄赳赳的走过来,“我家大事我说了算,你嫂子只管鸡毛蒜皮的小事。”

“哪些是大事,哪些是小事?”赵坤戳破他的牛皮,“肖哥,怕媳妇不丢人。”

“我不和你个单身狗说,说了你也不懂。”肖哥大剌剌的说,“我是来找林队的。”

他将林彦儒拉到一侧:“林队,咱二队人手不够吧,得添新人吧,我看好刘璃,你想个法子将她收入麾下呗。”

“真的,像刘璃这样擅长杀人的医生,一定很擅长看穿那些别有用心的谋杀。”

他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力鼓动林彦儒去招兵买马。

小段打断了他的话,隔着几张办公桌喊:“林队,案子都破了,那我们还去刘璃班主任家吗?昨天约好的。”

“我和赵坤顺路去一趟吧。”林彦儒说,“你跟着前辈练练程序。”

刘璃的班主任头发已经花白,但一见面,她十分担心的问:“警察同志,我们孩子没什么事吧?”

“没有,我们是因为别人的案子来走个日常流程,刘璃很好。”赵坤忙不迭的解释。

班主任放心了:“哎,孩子过得太苦了。我生怕她又遇到了不好的事。”

“她以前遇到过什么不好的事吗?”林彦儒问。

那是高二下学期的寒假,刘璃在晚上十一点多给她打电话,问自己能不能去接她。

班主任吓坏了,已经是十五岁亭亭玉立的少女,班主任生怕她遇到了那种不好。

“我在路边接到的她,身上穿得也齐整,就脸上有个巴掌印,耳朵上冻疮出血了,但看着没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班主任心里顿时就放下了一大半的心。

“孩子就一个书包,一个背包,一个大大的塑料桶装着些生活用品。”

“她说,打工的地方不肯让她继续工作了,她没地方去,能不能在我家住一晚,明天就能找到住的地方。”

“我问她有没有被人欺负,她笑着说,能欺负她的人还没出生。”

“我留她在我家过年。你别说,那个年是我过得最轻松的一个年,家里卫生收拾得就像新房子,我女儿比她小三岁,跟着她像个听话的小跟班,乖得我都要不认识了,不管我有啥事,回家必定有热乎乎的饭,还给我女儿辅导了寒假作业……”

“这孩子,上辈子一定是天使。知恩图报得很,我女儿高考那时候,也多亏了她……”


“如果我要杀他,我不会用这种拙劣得可笑的方法。”

询问室里,黑衣黑发的女孩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没开过口。

她气定神闲看着照片的样子,更像是在欣赏被害人残酷的死法。

照片里,白色冰凉的浴缸,满浴缸触目惊心红到发黑的血液,里面斜躺着一个浑身死白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周海雄,12.4虐杀案的死者。

询问室的玻璃墙外站着赵坤,以及带着满身风雨湿意赶回来的林彦儒。

“林队,让您提前结束休假的就是她。”赵坤用手指比着自己,“我的两只眼睛都告诉我,这个女人有问题。”

“但我们和预审科的同事轮流上阵了,她就说了这一句话。”

林彦儒仔细的擦掉眼镜上的雾气,伸出手问:“资料。”

“刘璃,这是她的第二次问询。”赵坤将卷宗递过去。

刘璃,25岁,医科大硕博连读八年制毕业,附二医院规培生,看起来很清白的个人档案。

“杀人动机呢?”林彦儒边看边问。

“目前怀疑是报仇。”赵坤递上另一份卷宗,“16年前,她的母亲王萍被虐杀而死。”

林彦儒诧异的问:“你说的,不会是16年前的双胞胎虐杀案吧?”

赵坤点头:“对,死者周海雄,就是当年未满十六岁的施虐者之一。”

林彦儒翻动的手为之一停。这个案子,当年算得上是轰动一时。

赵坤说:“所以这个案子的动机有可能是复仇,当年只有9岁的刘璃长大后为母报仇,用手术刀挑了手脚筋,砍断他的十根手指,再将他阉割放血。”

“这只是一种可能性。”林彦儒提醒道,“在侦查中切忌先入为主。”

眼前这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孩子看起来单薄,眉目间有种随遇而安的淡定。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好像是在等一场电影开幕。

但她的身份很特殊,她是曾经的被害人家属。

如今,杀害她母亲的施暴者之一被谋杀,而她成了嫌疑人。

“再过三个小时,如果我们拿不出有力证据来羁押刘璃,那就该放她走了。”赵坤说。

林彦儒进去的时候,刘璃依然没有说话,连表情都没变。

“刘璃,12月4号凌晨五点十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景芳三区?”

“现在是法治社会,有什么冤屈可以说出来,你不说出来,害的是你自己,坦白从宽……”

不管预审科的同事说什么问什么,刘璃都没有反应。

林彦儒制止了同事。他温和的问:“你是不是很失望?”

刘璃抬起了头,她有反应了。

“你在体验当年周海雄兄弟俩在警局的待遇,”林彦儒的声音很平稳,“对吗?”

“原来当年他们被抓之后,在警局既没有被打,也没有被歧视。”林彦儒说,“想喝水就有人送水,想吃饭就有人送饭。”

“原来杀人犯进了警局,除了没有自由,其他的待遇都还不错。”

“失去自由也并不是难以忍受的事,没有锥心刺骨的难受,也没有抓心挠肝的痛苦,只是很无聊……”

他低沉的嗓音有着让人安定的节奏,刘璃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

“那他们在少改所能吃能喝能活动,这算是受到惩罚了吗?”

“警察维护的正义,难道就是这样……”

“不,”刘璃终于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你们执法者维护的,并不是正义。”

“那是什么?”林彦儒顺势问道。

“是秩序。”刘璃平静的说,“你们只是在维护法律所规定的秩序。”

“所以,杀了周海雄是你心目中的正义吗?”林彦儒马上追问。

“警官,您这是在诱导性发问,”刘璃反问,“这是不合规定的吧?”

她很聪明,反应也很快。

林彦儒笑起来:“刘璃,我在试图理解你,因为我想帮你。”

“我不需要。”刘璃说,“再过三个小时,我该回宿舍了。”

“回去之后你想做什么?”

“嗯,给我妈点一炷香告诉她这个喜讯。”

林彦儒点头表示理解。

“还要告诉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这只老鬼可以将当日所受的痛苦,还给刚死的新鬼。”

林彦儒点头的动作停顿了,但他很快就煞有介事的问:“你觉得,你妈会用什么方法虐待周海雄这只新鬼呢?”

“扇耳光、拳打脚踢、棍棒殴打、刺十指、打火机烧、烟头烫……”

刘璃的声音开始低沉:“直到全身广泛性大面积皮下出血,脂肪、肌肉损伤成粥样,像凌迟一样在清醒中剧痛而死……”

她说的,是十六年前她母亲的死因,可见她对当年的事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所以你挑断周海雄的手脚筋,就是怕他死后有能力会再次伤害到你母亲是吗?”林彦儒问道。

刘璃的眼睛一亮,她眯了眯眼露出个若有若无的微笑,说了句“真好”。

之后她垂下眼帘,浓黑的睫毛像把扇子一样遮住了她的眼睛。

林彦儒端详着她的脸庞,她额头无汗,鼻息正常,胸膛起伏规律。

她很平静,这个状态即使是面对测谎仪,想必她也不会紧张。

于是林彦儒放缓了声调再次自顾自的说下去。

“周海雄死了,他的兄弟周海伟会不会藏起来?他会藏在哪里?是不是害怕得如同惊弓之鸟?”

“他应该怕得惶惶不可终日,时刻担心头上悬着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不知道哪天就会斩下来。”

“但实际上,他不会害怕,只会在心里嘲笑。”

林彦儒故意停下来,等刘璃发问。

但她仍然没说话。

心智不是一般的坚定,林彦儒只好单刀直入的问:“刘璃,你说周海雄的死法拙劣得可笑,那周海伟应该怎么死才对?”

林彦儒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么敏感的问题,但她却突然开口了。

“我亲手杀的第一只小白鼠,用的是空气灌注法。”

“但我最喜欢的是捣髓法。”

“解剖针从枕骨大孔进3厘米,针尖转向头侧进入颅腔捣毁脑组织,再转向尾侧刺入脊椎管捣毁脊髓组织,小白鼠四肢松软,呼吸消失,心跳停止。”

她突然间展颜一笑:“死得又快血又少,好打扫。”


而民警和邻居一起,终于电话联系上了她远在东北的父母。

老公依然联系不上。

刘璃出来处理缴费时,听到热心好心的邻居正在纠结。

“老婆,这噶许多钱,咱都垫上了,万一……”

“不然怎么办?眼睁睁的看她死?”媳妇说,“她老公看起来挺通情达理的,这救命钱总不会不还给我们吧。”

“这老公也真是的,出差在外电话都不看的吗,找他一个晚上都不回复的……”邻居说。

媳妇抱怨,“你要是以后也这样,就干脆死外面得了……”

刘璃的后背就像被冰冷的刀顶在脊椎骨上一样浑身一震,她强装平静的转身,整理好后立刻来到患者的床位前。

患者麻木的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睛将头摆向另一侧。

刘璃蹲下来,在她头侧轻声问:“你是想说,你老公要杀你吗?”

患者咻地睁开眼,喜出望外的看着刘璃,一只手紧紧的捉住了她的手腕:“救我……”

刘璃反而冷静下来了,她认真的问:“你有证据吗?”

“家……家……”患者说得很艰难。

“家里有?”刘璃问。

患者很缓慢的点了个头。

“帮你报警?”

“么……么庸……”患者的声音合在氧气管“呼呼”的声音里,实在是艰涩难猜。

“没用?”刘璃只能靠猜。

患者连头都摇不动,只能闭了闭眼。

“为什么?”

“病……病……”越是着急,患者越说不下去。

“你有既往病史?”

患者闭了闭眼。

“什么病?”

“一……一……”

“我说,说对了你就闭眼。”刘璃建议,“抑郁症?”

患者闭眼了,她的手往自己的氧气面罩上摸,想要摘掉它。

“我……没……”患者大喘着气。

刘璃听懂了。

她想说她没病。

但刘璃反而犹豫了。

刘璃轻言细语的安抚了田恬后,找到了正在交班的胡医生和陈副主任。

“哎呦,又是一个夜班过去了,”胡医生揉着腰,“在下班前能精准的找到病因,刘璃这孩子真不错。”

陈副主任与有荣焉:“那是,你不看看是谁的学生。”

刘璃将问题说了出来。

陈副主任正色问:“你查体了吗?有可以证明故意伤害的体征吗?”

“体表无外伤,无伤疤,也没有自残的痕迹,肺部CT未见肋骨骨折的报告。”刘璃回答说。

陈副主任见多识广:“抑郁症基本不会出现被害妄想,但不能否认,抑郁症的存在会影响病人的判断能力。”

胡医生提议:“等家属来了,和家属沟通一下这种情况吧。”

“是不是该先和警方沟通?”刘璃迟疑的问。

“这种情况吧,不太符合医生强制报告的范围哈,”陈副主任说,“我们只能提醒。”

“濒死时的幻觉,或者是休克时的谵妄,”胡医生说,“她的情况医学上也可以解释得通,不过……”

他和陈副主任对视了一眼:“我去和民警说下,你再去跟她沟通,做个详细的体查,大家都晚下班一会吧。”

调整诊疗方案后,患者再没有出现过之前那种程度的咯血,她的血红蛋白已经稳步上升了。

刘璃再一次以无比的耐心,就像初学的医学生一样对她进行了细致的体查。

又去护士台找到了保存患者个人衣物的专用塑料袋。

事发时,田恬穿着浅色的家居睡衣,即使不认识牌子,刘璃也能感受到面料细腻有质感,可见生活物质上也没有亏待……

那么,患者说的“老公想杀她”是因为感情生变吗?

这身精致的睡衣,如今处处血污,这个物质上、身体上都没有异常的患者,真的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危机暗伏吗?


“好。”刘璃也没客气。

林彦儒看着在浓黑的夜色里一个人孤身走向墓碑的女孩,夜幕苍凉之下,她单薄得就像一阵风就能被吹走。

他叹了口气,又后退了几步。

刘璃走到父母墓碑前回过头看,不远处,林彦儒正退到台阶之下。

他给足了安全感,也给足了个人的隐私空间。

刘璃蹲下来,用手将父母的照片擦了擦。

音容宛在,过往难留。

她摩挲着照片,突然间悲从中来,忍不住开始哽咽。

但她硬是咬牙忍住了,良久之后说:“好了,你们安心走吧,不要再滞留人间了,我一个人会好好过的。”

风吹着树林哗哗作响,仿佛在窃窃私语在,又像在低吟浅唱。

刘璃将头靠在墓碑上,耳语一样轻声说:“爸爸,你是对的。”

恶人心里都有一颗恶的种子,我只是给了点养分,恶人自己将它生根发芽,沉默中滋长的欲望让他们疯狂,疯狂让他们自己举起了刀……

“林队,李芳的电脑修复了。”技术说。

在李芳的QQ里,林彦儒找到了那个名叫“恶魔逆位”的网友。

恶魔逆位,男,39岁。

这是QQ里登记的资料,没有实名制。

他们之间的聊天从李芳出狱后开始,终止在四年前。

聊天的内容主要是围绕着塔罗牌占卜而展开,涉及到天气运气财气各个方面。

林彦儒仔细的看过,大部分都没有问题。唯有几次聊天记录,让他觉得有点不一般。

在第一次聊天中,李芳是这么说的。

“真高兴能加上你的QQ。你的来信支撑着我度过了将近四年的牢狱之灾,只可惜,信被同一牢房的臭三八给烧掉了。”

“只有你能认同对我的处罚是不公平的,有钱有势的都逃脱了,只有我一个没钱没势的承受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

网友“恶魔逆位”在当天晚上的十点多才回复她的信息。

“凡此种种,皆是过往,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忘记以前吧,你得让自己好过起来。塔罗牌说今日的小狮子是那个必须依靠自己的决定而活的人,不要遵循别人的规则而生活,宜向前一步,接下来才会更容易。”

李芳:“怎么算是向前一步?”

恶魔逆位:“你要先看看自己有什么?”

李芳:“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几年无妄之灾,还有我妈给的一千块钱。”

恶魔逆位:“每个人要为自己的过往付出代价,你要接受现实。”

李芳:“只有我付出了代价。”

恶魔逆位:“你看,你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这个。”

李芳:“这是什么意思?”

恶魔逆位:“来抽一张塔罗牌,我手中的从左往右,你闭上眼睛集中精神选一张。”

李芳:“第四张。”

恶魔逆位:“这是大阿卡那的女祭司,代表着结束和开始,这很好的切合了你现在的生活。”

“这同时也是一张要求你进入内在的卡,它需要你深入内心,相信直觉,让自己内在的能量复苏,知道如何成为你自己。”

“牌面上的黑白石柱代表着是非黑白,支撑你的,不是非黑即白,而是黑白一起,这表示你成功的路决不会那么循规蹈矩遵纪守法。”

“同时黑白石柱还表示着阴阳男女,你的成功建立在男女关系上,你得利用自己女性的优势,借助男性的力量和财富。”

“石榴和棕榈都是果实,你的丰收来自身后的奴仆。这代表你有不劳而获的运气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