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小说白宁厉怀渊
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小说白宁厉怀渊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轻行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宁厉怀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小说白宁厉怀渊》,由网络作家“轻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婚当夜,她愣是让他在外面站了一夜。“他真的...”“君后!”明玉打断了她,君后以前欺负帝君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多顾虑,怎么现在想对帝君好,反倒瞻前顾后的了呢。“帝君是雄性妖兽,实力又那么强,吃些您的苦头又何妨?就算您欺负过他,可您是神女,本就应该是被供起来的,您就不要想那么多了。”白宁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想来明玉只知道她过去不喜欢厉怀渊,时常冷落他,却不知道她做的可不是她口中的‘欺负’那么简单。明玉不以为然,当初厉怀渊千挑万选把她送到白宁身边的时候就嘱咐过了,以后君后就是她唯一的主子,不能让任何人苛待了君后去,就连他自己都不行。明玉时刻记着这话,再加上现在的君后比之前好说话多了,对她也极好,她也从心里真的把她当做自己的主子。所以就...

章节试读


大婚当夜,她愣是让他在外面站了一夜。

“他真的...”

“君后!”明玉打断了她,君后以前欺负帝君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多顾虑,怎么现在想对帝君好,反倒瞻前顾后的了呢。

“帝君是雄性妖兽,实力又那么强,吃些您的苦头又何妨?就算您欺负过他,可您是神女,本就应该是被供起来的,您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白宁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想来明玉只知道她过去不喜欢厉怀渊,时常冷落他,却不知道她做的可不是她口中的‘欺负’那么简单。

明玉不以为然,当初厉怀渊千挑万选把她送到白宁身边的时候就嘱咐过了,以后君后就是她唯一的主子,不能让任何人苛待了君后去,就连他自己都不行。

明玉时刻记着这话,再加上现在的君后比之前好说话多了,对她也极好,她也从心里真的把她当做自己的主子。所以就算是白宁的错,她也下意识站在白宁这边帮她说话。

“奴婢多嘴问一句,这些药,不光是给凤令君的吧?”

白宁将药匣子揽在怀里,其实去那药宝坊时,她私心便不只是为了师兄。

——

白宁想通之后,独自捧着药匣子,还是走到了厉怀渊处,这么晚他不在降龙殿,反倒是去了庶儿那里。

因为师兄的伤,小花妖已经被她安置在凤雀殿的偏耳房,好时刻替她照看师兄,如今后院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

屋里那扇门并未关,厉怀渊坐在榻上,欣赏地目光看着庶儿将白日学习的本事一样样展示给自己看。

白宁靠在门口,只见厉庶先是躬起身子,佯作捕猎的模样。

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在亲妈眼中分明是一样的动作,庶儿做起来就既优雅又威风,甚至还带着些可爱,与其他妖兽残暴的样子完全不同。

不愧是怀渊教出来的,庶儿的性子和他一样,哪怕捕食的动作都看上去那般斯文。

“庶儿真棒!”

厉庶原本欢笑的脸瞬间僵住,无措地站直了身子,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白宁,像是做错事了一般忐忑地唤了声:“娘亲...”

厉怀渊虽然没有转过身,却也是愣了一下,他以为今天白宁一定会守在凤雀殿,无论是为了凤令君,亦或是为了花妖和鲛妖,他实在没想到白宁会在今天来看庶儿。

就这一瞬,他便十分后悔今日来教庶儿捕猎的技能,他最不愿意的就是让白宁看见他们父子作为妖兽不堪的一面。

白宁没有半分顾忌地进了屋子,半蹲在厉庶面前,看不出一点嫌弃的用帕子擦干他额头的汗。

“庶儿这么厉害,看来还是爹爹教的好。”

白宁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厉怀渊,可他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坐在那一动不动。

白宁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黛,路上想的说辞全都抛在脑后,只剩下了心疼。

她总是拿小妖当做说辞,其实厉怀渊的年纪,也不比那鲛妖大上多少,可他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

有时候白宁甚至觉得,他比自己的心智还要成熟些,所以便忽略了他也该有任性的资格。

算了,让让他吧。

每次看着庶儿,她就又想起怀渊受过的苦,心中就更愧疚了。

“你怎么来了?”

厉怀渊刚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厉害,连忙不着痕迹地清了清喉咙,抿着嘴不知该对白宁说什么。


大的劝不动,白宁只能先从家里那个小的开始下手。

厉庶身上的是被震妖石伤的,他为何会出现在那,难道说是那天...

“庶儿?”

白宁在屋里轻轻唤着,屋里散着淡淡的一股药香味,窗户她特意叫人开着半扇通风,这房间朝向最好,晒得屋里暖洋洋的。

“庶儿?”

白宁看着床上空无一人,也不知这孩子伤的那么重,又跑去哪了?

“明玉,庶儿呢?我不是让你好好照看她吗?”

明玉端着水盆,左右看了看,也是十分无措,“小少爷刚才还在这啊...”

二人正要出去找,只见一个小小的身体从门后探了出来,身上穿着宽宽大大不合身的衣裳,手里还拎着一个半满的水桶,小人儿晃晃荡荡的拎不稳,洒得脚面都湿了。

“庶儿,你这是做什么?”

“对,对不起...”

厉庶的手指蜷缩着,他只是想洗洗身体,一直躺着什么也不干,他也不安心。

明玉赶紧接过厉庶手中的水桶,她今日正想给小少爷擦身的,可没想到小少爷竟亲自去打水,若是帝君怪罪下来她可真是难辞其咎了。

“小少爷您快放下吧,这哪是您该干的活啊,您想做什么使唤一声就是了。”

厉庶不敢抬头看白宁,被明玉抢过水桶后更是手足无措,害怕的想跪,可是地上一片水渍,若是跪了肯定要把衣裳弄脏的。

“神...神女...”

白宁见他这样子,心里更是自责,这孩子看见她怎么就吓成了这副样子。

她走到他面前蹲下,轻柔地拉过他的小手,瘦小的手指上竟然有几处薄茧,他是妖界帝君的孩子,手上怎么还会有茧呢?

“庶儿告诉娘亲,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厉庶低着头,那双柔软的手正握着自己粗糙的手指,顿时让他觉得好暖。他的手指太丑了,他想抽回来,可是却又舍不得。

“我偷穿的...神...女,厉庶知错了,请您责罚。”

厉庶的声音越来越小,正想要跪下,可白宁却突然温柔地将他拉进怀里。

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脸,这是第一次有女性抱着他,竟是那样温暖,这就是娘亲的怀抱吗...厉庶突然有些想哭,可他又害怕,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那日是她见厉庶身上都是灼烧的伤口,告诫明玉让他这几日先别穿衣,谁知道这孩子竟然自己跑去打水了。

“庶儿,叫我声娘亲听听。”

厉庶猛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宁,他,他不敢。

之前有几次自己忍不住叫她娘亲,却被她鞭打的爬不起来,她说他不是她的孩子,只是个贱种...

还说如果再听见他乱喊,就会杀了他。

“我...”厉庶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计谋,想趁着爹爹不在找理由杀了他,可是他从来没有被她这么温柔的对待过,她的话他也不敢不听。

白宁见那一张小脸痛苦的拧在一起,好似委屈的要哭了,心里柔软的不行,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她过去到底是怎么忍心啊,这么小的孩子,她也下得去手。

她可真是个混蛋,不值得厉怀渊为她...一想到这,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别,别哭...厉庶知错了,您打我吧,我扛得住的,您...别哭。”

厉庶一下子就慌了,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给白宁擦眼泪,可是看着自己又脏又丑的小手和那张白皙好看的脸形成鲜明对比,顿时自卑起来,赶紧放下了手。

白宁握住那孩子的手,将他再次拥入怀里,这身子瘦瘦小小的,没有一点多余的肉,实在是惹人怜。

厉庶赶紧往后退,自从受伤后好几日没有沐浴擦身了,他们这种低贱妖兽本就体味重,他实在不敢离她太近。

“脏...”

白宁摸了摸他的头,动作尽量轻柔地不要吓到他,庶儿年纪小,身体又瘦弱,还没学过像清洁术这样的法术,却和厉怀渊一样洁癖的厉害。

“不怕,娘亲给你擦擦好不好?”

“不,不用的!”这怎么可以呢,厉庶脸上一红,他身上那么脏,到时候把水污了,看着多恶心啊。

白宁见这孩子自尊心强,她对他而言没比陌生人好到哪去,说不定比起陌生人还让他更怕些。如果自己再坚持,恐怕真就把他给吓哭了,只好妥协道:

“那庶儿自己去里面擦身子,娘亲在这等你,好不好?”

“好。”厉庶小声应着,咬着唇点了点头。

“小少爷...”明玉正想去拿布巾帮他,就看见白宁冲自己摇了摇头。

“让他自己去吧。”

这孩子瘦的像个猫儿似的,稍微有谁靠近都会吓到他,这会就别去打扰他了。

“你去帮我找几件庶儿穿的衣裳,记得一定要选布料柔软的。”

“是,奴婢这就去。”

白宁无奈地摇摇头,明明伤还没好维持兽形就是了,这孩子偏偏不肯,当时还在昏迷着,刚恢复些妖力就变回了人形。

没过多一会,厉庶就换上明玉拿来的新衣裳,挪着步子从屏风中走了出来。

他只穿着中衣,是白宁特意验过的料子,一双小脚湿漉漉的,还未擦干水痕。

“庶儿过来。”白宁尽量表现的面容和善,冲他招手,“坐到娘亲身边来。”

他不敢靠近,可是他更不敢忤逆白宁,只好缓缓挪至她身边,尽量将自己缩起来,靠着床沿,坐在能够离她最远的地方。

白宁将手心摊开放在他面前,声音尽量放的轻缓,“庶儿,把手给娘亲看看好吗,娘亲不会伤害你的。”

厉庶瑟缩地抬起小臂,小心翼翼地搭上她的手掌,脸上却有几分悲壮之感。

“庶儿真乖,是娘亲最乖的宝贝了。”

她,她叫自己什么...厉庶只觉得心脏砰砰地跳,他怎么会是宝贝呢?

“那让娘亲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厉庶低着头,幅度微弱地摇动了一下,就连手都想要抽回来。

“那庶儿跟我说说,为什么不想给我看?”白宁轻抚着他的眉角,上面还有一道没完全长好的伤痕。

厉庶咬着下唇,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楚。

“丑...”


“你那天想要伤我?”白宁挑了挑眉,完全像是一个上位者的质问。

洛漓目光忽明忽暗,小声悲切道:“对不起,我那天太害怕了,我的族人都被杀了,我怕你买我也是为了剖丹剥皮...”

他越说越难过,眼泪顺着脸颊流下,精致地下巴上挂着几颗泪珠,转瞬落在地上化作精美的珍珠。

果然是东山鲛妖,名不虚传。

传说东山鲛妖性子软,容貌好,最是温柔体贴,歌声可以治愈伤痛,浑身上下都是宝贝,价值连城。

只是因为前阵子鲛妖一族被灭,大量鲛妖被捕杀,这才变得不值钱了些。

“我只是个低阶妖兽,白色妖丹无法修炼,我逃不出去的,求你留下我吧,我什么都肯干的。”

白宁看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虽然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对一个曾经对她起过杀心的妖,她是没兴趣留下的,更何况他和厉怀渊有嫌隙。

“明玉,给他一笔盘缠,送出万妖城吧。”她只能帮他到这了,剩下的就要看这小东西的造化了。

洛漓抓着她衣角的手被甩开,他浑身一紧,用力咬住下唇。

他没有接明玉递过来的钱袋,而是目光深沉地望着白宁的背影,他快走几步拦在她面前,依旧一副卑微地模样。

“你要去的方向是药宝坊,是谁生病了吗?”他这才抬头直视白宁,白宁也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那张脸尤为精致,还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

她似乎能够明白他为何总是一身的伤了,这副模样在妖界,是很难活下去的。

“你想说什么?”她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洛璃并没有被白宁冷冰冰的声音吓到,而是开口道:“我可以帮你救人的,只要你肯留下我。”

“你?”

白宁面露疑色,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敢笃定能帮她救人?

洛漓看出来了白宁的疑惑,解释道:“我们鲛妖的贵族中,都会一种独门秘术,我曾因一些机缘巧合,偷偷学得过。”

白宁的目光看向明玉,只见她也点了点头。

“君后,确实听闻过此事,只是他不过是个小妖,那种秘术怎能是他接触得到的。”

洛漓立刻摇头道:“不是的,我说的是真的!要是我救不了,你再赶我走,成吗?”

白宁的眸子一暗,这样啊…她浅浅勾了勾嘴角,一张脸如春日暖阳,仿佛向他伸出了救赎的双手。

“那好吧,只要你说到做到,我可以给你一个容身之处。”

“是,我一定尽力,谢谢你!”

洛漓的头深深低下,强压住心中翻涌的恨意,一双蓝瞳在看不见的地方像刀子一样凛冽。

白宁还想去药宝坊去买些药,不便他跟着,于是吩咐道:“我们还要采买些东西,你先去玄夜峰下的城门等我吧。”

“是。”

洛漓默默转身离开,还未走出几步,就与一只苍鹰的视线相对。

那苍鹰化作人形,一个身量极高的自已男子站在他面前,勾了勾嘴角调侃道:

“呵,我还以为是多残暴的招数,不会就是利用狼王的夫人吧?难道这就是鲛族少主跟我承诺过的...复仇的法子?”

洛漓脸上几乎没有表情,他扯了扯嘴角处青紫的伤痕,自从那日后他一直暗中盯着白宁,他当然知道她带了一个身受重伤的天界神仙回来。

他知道他们的秉性,所以他故意扮做弱者的姿态接近她,她果然上钩了。


白宁何尝不知,如果他现在命令手下的妖将她抓起来关住,她是走不了的。可她正是因为确定厉怀渊不会那么对他,才敢亲自来跟他说。

“我...我保证,救下师兄后,第一时间就回来见你。”

“阿宁,我说过我会帮你的,你能不能别去?”厉怀渊刚说到一半,又泄气道:“算了,当我没说。”

天界的神仙,哪里用得着他去救。

尤其是凤令君,恐怕宁死都不愿意跟他有半点联系吧。

“怀渊,等我回来。”

白宁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临走前靠近了他的肩膀,轻轻环抱了一下,动作极快,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大殿。

她怕自己再犹豫一下,就会舍不得放开他,也怕自己再晚一秒,师兄就会多一分危险。

厉怀渊听到那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远,一颗心也渐渐沉寂下去,仿若枯死般安静。

“多久...”

阿宁,这次我要等多久?

他的眸子一瞬间变为琥珀色,他立刻将头埋进双手,直到手背青筋暴起,过了许久才渐渐放下,此时瞳色已经恢复正常。

属于妖兽本性中的嗜血与杀戮,再次被他强行压下,他厌恶自己的出身,更厌恶妖族的劣根性。

他一手覆上丹田,感受着那不算充盈的妖力,对殿外的属下道:“去叫蛇歧来。”

“是。”门外的妖兽领命,动身前去通报。

没过一会儿,蛇歧就已经单膝跪地落在厉怀渊跟前。

“这段时间你守好妖界,我要出去一趟。”

“帝君要去哪?”

“北海。”

蛇歧心中一紧,北海...自从老龙王仙逝,那里已经被魔种侵蚀,帝君去那做什么?

“旁的不必多问,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离开过。”

“是...”

——

白宁赶到北海时,天空已经被一团阴郁的暗紫色魔气笼罩,她察觉到一丝不妙,若是闯进去恐怕会瞬间迷失方向。

凤凰神火探出,试图压制那魔气,千里传音依旧没有半分音讯。

“还我师兄来!”

她抽出剑,纵身跃起落入北海神殿,此处已经破败不堪,早已没有半分神迹的灵气。

大殿之前安静的可怕,残垣断壁随处可见,却不见一只魔使阻拦她的去路。

怎么会这样...

白宁不免觉得有些蹊跷,四处都安静的可怕。

“师兄?”

她试图根据感应去唤他,可依旧是徒劳无功。

她闯入殿内,四处沾染着一股浓郁的血腥,难道是圈套不成?

白宁在此刻也下定了决心,无论前方有什么危险等着她,她都一定要把师兄救出来。

厉怀渊调动妖气的一瞬间,丹田处被压制已久的毒同妖气一起溢出,突然一阵巨大的痛苦袭来,刺痛着他每一根神经。

现在还不行,他还不能倒下...他苍白的面容被掩盖在冰冷的面具下。

这一路上他杀了太多魔使,身体正以极快的速度枯竭,他为此不得不释放出丹田压制毒性的妖气

厉怀渊撑起身子,捂住被重击的胸口,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化作真身的冲动,直到看见那一团魔气后双目紧闭的人。

“放了...他。”

“留下吧,全都留下...”那一团魔气的声音如鬼魅般嘶吼,天界派来镇魔的天兵们已经全部被它吞噬,只剩下最后一个。

那魔气萦绕在白羽身边,贪婪地欣赏着自己的猎物,这个它要慢慢享用,只是没想到今日竟又送上门来一只不知死活的狼妖。

那就一起留下好了...


厉怀渊无内丹根基,如今强行提升修为,只能精修法术和身形,对身体是巨大的损耗。

白宁正想着如何才能劝得动他,就瞧见一只小花妖被困在蛛网上,用不了多久便会被分食。

弱肉强食,她本无意多管闲事。可那小妖即将被按住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第一次遇到厉怀渊,他也是这般可怜无助地望着自己。

她轻轻一挥手,那蛛丝断裂,小花妖从蛛网上滚落而下。

小花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化作彩衣少年的模样,清脆的声音接着传来:“感谢凤凰仙子救命之恩!”

凤凰仙子?这名字有趣...从未听说有人这样唤自己,白宁轻笑,“你既认得我,为何不唤一声君后?”

“回仙子的话,我乃蓬莱山上修炼成精的花妖,吸天地灵气方得此形,此番误入妖界,非我本意。”

小妖语速极慢,摇头晃脑,拱手行礼,俏皮着有些好笑。

“百年游历人间,只求一生痛快无牵绊,生死皆是造化。

我不受妖界精气养育,自不认帝君,不唤君后。如今凤凰仙子救我一命,仙子若我所求,我必以命相报!”

“倒是个有趣的小妖,这世道你活不过几时,此后便跟着我吧。”

白宁在他额上一点,得神仙教化,是他今生之福报。

小花妖转了一圈,看着身上的柔光,只觉得神清气爽。

“多谢凤凰仙子提点,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帮忙,绝不推辞。”

白宁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用日后,现在就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凤凰仙子...”小花妖脸上出现一丝裂纹,她是一点都不懂什么叫客套话吗?

白宁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最近庶儿那屋子药味甚重,既是花妖,便留下来给我儿熏熏屋子吧。”

——

“庶儿?”

“娘亲!”厉庶乖巧的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听是她的声音猛地抬头。

“怎么不去跟别的小孩玩,在这发什么呆呢?”

厉庶这孩子看上去并不是孤僻的性子,可总是形单影只的,不像其他小妖那般顽皮。

他原本闪烁的眸子暗了暗,摇了摇头。

从前大家都不喜欢他,骂他是没有娘亲的野种,后来爹爹成为妖界帝君,因为忌惮着爹爹,就更没有谁愿意跟他玩了。

他虽然不说,可白宁见他神色也能猜出个几分,“既然庶儿不爱出门,那娘亲陪你玩好不好?”

“真的吗!”

小孩子还是好哄的很,更何况厉庶从小就没有感受过母爱,对娘亲的陪伴十分渴求。

爹爹从小就教育他说不可以撒谎,可是昨天他还是帮着娘亲骗了爹爹,害的爹爹担心难过了,所以今日他都一直躲着不敢去见爹爹呢。

白宁上前将厉庶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厉庶十分不自在,他已经不是幼崽妖兽了,怎么能坐在娘亲怀里呢。

可是那怀抱太温暖,他明知道该赶紧下来的,却有些舍不得。

白宁倒是不在意什么,这孩子太轻太瘦了,放在腿上一点都不沉。

“娘亲,我说谎了,不是乖孩子了...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厉庶掰着手指,昨日的事他越想越愧疚,尤其是爹爹掀开他的被子,他看着他那张担忧的脸,爹爹还想给他喂血。

白宁听这孩子这么说,心里更是一阵心疼,要说愧疚也该是她啊,这主意还是她出的呢。

“谁说你不是乖孩子了,我们庶儿最乖最听话了。昨天多亏了你,现在你爹爹已经同意晚上会回屋来休息,不然他一个人睡在那冰冷的山洞,会生病的。”

厉庶点了点头,他不想让爹爹生病。

“不过说谎还是不对的,以后咱们还做诚实的宝宝,娘亲也跟你道歉。”

他壮着胆子拽了拽白宁的衣袖,低声道:“娘亲,庶儿一定会很乖的,娘亲不要不喜欢庶儿好吗?”

白宁只觉得心都快被融化了,玄夜狼真的是狼妖中最凶猛的种族吗,这也太奶太乖了吧。

“庶儿这么乖,娘亲怎么会不喜欢啊?娘亲会一直一直喜欢庶儿的。”

厉庶抱住白宁的脖子,小小的身体依靠在她怀里,脸颊蹭着她的衣襟。还好现在不是兽形,不然他一定控制不住想摇尾巴,只不过哪怕是人形的状态,他都差点兴奋的舔一口娘亲了。

“娘亲,爹爹也很乖的...”娘亲能不能也喜欢爹爹呢...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偷偷跟着娘亲时见到的那个叔叔,他不止一次见过他,爹爹说那才是娘亲喜欢的人,娘亲还帮他登仙阁了呢。

可是爹爹是妖,永远也不能登仙阁,但是爹爹也很好啊,为什么娘亲就是不喜欢他呢?

“嗯,娘亲知道,你爹爹也很乖的,娘亲比任何都更知道...”

一墙之隔的屋外,厉怀渊站在门后,用妖识窥探着里面温馨的一幕,缓缓放下了准备推的手。

他本想来看看厉庶,没想到她竟然也在。

他不知道那个人到底许诺了她什么条件,让她可以这样委屈自己来与他相处,甚至还愿意这么亲近地抱着庶儿。

她一向高傲,居然会为了旁人这样亏待自己,她到底是有多爱那人啊。

一想到白宁这几日对他的讨好,心中那颗嫉妒的种子就开始扎根,而她对他的每句温声细语,更是在不断浇灌那颗种子长成的幼苗。

他明明知道,放任自己沦陷在她的温柔乡中,犹如饮鸩止渴,总有要梦醒的那天。

他吃力地靠在墙角,艰难地喘息,忍住不去发出声响,他能想象到自己现在嫉妒的嘴脸一定很难看。

今日下属来报说她救了一只花妖,那花妖看上去年纪轻轻,她还给了那花妖自己的神力,意味着什么显而易见。

他想到昨日白宁搭在他腰间的手,又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布满丑陋的疤痕,还有那因为生下庶儿后变得柔软松懈的腰腹,连毛发都不再有光泽。

他的身材越发消瘦难看,全身上下哪里还有半分雄兽该有的样子?

他在心底默默告诫自己,庶儿还小不能失去他,就算白宁再怎么亲近他,他也一定要控制住,千万不能深陷进去。

千万,千万...不能让她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