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启铭温澜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时总怒砸一千亿要复婚温启铭温澜全文》,由网络作家“暮小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启铭看着那一沓沓厚厚的票据,脸色沉了下来。温澜这幅不要到钱誓不罢休的样子,还真是讨厌。和她那个死去的妈一样,让人讨厌。他抬眼看着温澜,那张脸,像极了她的母亲,一样的美,美的出落凡尘,倾国倾城,那张脸宛如精心雕刻的美玉,尤其是那双眼睛,几乎是完美的复刻了她母亲,像是一眼能看穿人心。他每次看到那双眼睛,仿佛能看到那个卑劣,无耻的自己。那些被自己忘却的记忆,在看到温澜时,排山倒海地侵袭着他的大脑,再去看温澜的时候,她在笑,那笑容诡异,如同地狱里的恶鬼,像是看到猎物的那种笑。她似乎在说:准备好去往地狱了吗?向来沉稳的温启铭,他下意识的抓紧话筒,低吼一声,“够了!”场内静了片刻,接着,无数摄像头对准温启铭,疯狂的拍摄。温启铭像是突然找回了灵...
温澜这幅不要到钱誓不罢休的样子,还真是讨厌。
和她那个死去的妈一样,让人讨厌。
他抬眼看着温澜,那张脸,像极了她的母亲,一样的美,美的出落凡尘,倾国倾城,那张脸宛如精心雕刻的美玉,尤其是那双眼睛,几乎是完美的复刻了她母亲,像是一眼能看穿人心。
他每次看到那双眼睛,仿佛能看到那个卑劣,无耻的自己。
那些被自己忘却的记忆,在看到温澜时,排山倒海地侵袭着他的大脑,再去看温澜的时候,她在笑,那笑容诡异,如同地狱里的恶鬼,像是看到猎物的那种笑。
她似乎在说:准备好去往地狱了吗?
向来沉稳的温启铭,他下意识的抓紧话筒,低吼一声,“够了!”
场内静了片刻,接着,无数摄像头对准温启铭,疯狂的拍摄。
温启铭像是突然找回了灵魂,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那股子恐慌,瞥了眼记者手里疯狂闪烁的摄像头,平稳住心绪,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说道,“这里面可能有误会,抚养费我的确按时打给你外婆了,你等我发布会结束,查一下再说?”
“等不了。”温澜双手插兜,清冷的眸子直视温启铭,嗓音寡淡,“今天我妈忌日,她着急用钱。”
温启铭,“......”
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
一个死人,着急用什么钱?
但在众多记者以及公司合作商的面前,他只能压下自己的恼怒,“你说要怎么办?”
“给钱!”
温启铭几乎绷不住就要怒骂出声,却听温澜不疾不徐的开口,“我妈说她死的很惨,死的不甘心,她的钱被人骗了......”
“我给!”
温澜的话还没说完,温启铭再也绷不住,吼出声,“你不要再说了,我马上给你转钱。”
温家如日中天,他努力了二十年才有如今这个地位,一定不能毁了。
温启铭给温澜转了钱,压着声音道,“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温澜抬眸,不平不淡,“不能。我等温总一起回家。”
温启铭眉心跳了跳,“你什么意思?”
“我外婆病倒了,没人养我。”温澜视线对上温启铭,唇角微微扬起,“以后,辛苦温总养我了。”
“你!”
温启铭想发火,但周遭无双眼睛看的他浑身不适。
他将温澜拉到一边,低声道,“混账东西,你怎么就跟你妈一样贱,见不得我半点好?”
温澜眼睑微抬,那双眸子如一潭死水,就这么平静的看着温启铭。
“我警告你,这发布会对我很重要,你最好不要再给我惹事,否则,我要你好看。”温启铭抬头看了一眼不断想靠近偷听他们说什么的记者,声音压的更低了一些。
“十年前就说好了,你跟你外婆生活,你过成什么样,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现在想回温家?别痴心妄想,我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温黎,你赶紧从哪来滚回哪去,别给我添堵,听到没有?”
温澜看着他,笑了,笑容不达眼底,她靠近温启铭,嗓音清冷,“温黎吗?她拿了我的东西,你说——我该不该弄死她?”
“温澜!”温启铭满眼喷火,“你敢!”
温澜站直身体,双手插兜,一副痞子样,“试试?”
温启铭愤怒的瞪着温澜,他不相信温澜敢对温黎做什么,但他不敢赌。
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十年前,她一脸平静的对他说:总有一天,我会亲手送你们下地狱。
那时,她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可那双充满了愤怒与仇恨的眼睛,却日日夜夜都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温启铭下意识的想动手打温澜,但转念间便镇定下来。
“行,总归是我这个当爸爸的欠了你,你以后就住在温家。”
这次新产品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资金回笼没那么快,短期内还有其他项目需要用钱。
温澜成年了。
既然她要回温家,总该为温家做点什么。
温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唇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那就祝我们——相处愉快。”
御景澜庭。
江城最豪华的别墅区。
时廷之靠在沙发上,高奢定制的西装,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的贴合着他挺拔的身躯,纯黑的色调凸显出他强大的气势。
他修长的腿交叠,右手夹着一支烟,烟雾缓缓从指缝升起。
他对面的两个人低着头,哆嗦着不敢看他。
许久后,一位穿着限量版的印花短袖,破洞牛仔裤,戴着耳钉的男人哭丧着开口,“五爷,那女人有毒,我用了所有能用的渠道,就是查不到她一丁点信息,而且那破房子,竟然是芸音大师名下的,我也不敢追到芸音大师那里去问。”
楚墨锡要哭了。
两年前,一个女生拿着婚书上门逼婚。
时爷爷甚至没有通知时廷之本人,就直接走特权让时廷之跟那女生办了结婚证。
从头到尾,时廷之连人都没出现过,甚至不知道那女生长的什么样,就被通知他成为有妇之夫,时廷之一气之下连夜离开江城,两年没回来过。
这次因为有重要的事情,时廷之不得不回来办,时爷爷得知消息,就威胁楚墨锡给时廷之下药,必须让他跟他那两年未曾谋面的媳妇睡觉。
楚墨锡备受压力,最后在时爷爷的威严下妥协了。
结果时廷之这个贞节烈夫,宁愿承受巨大的药力,也不肯碰他媳妇,回江城的半道上,他就跳车了。
就好巧不巧的,那地方是个村子,附近有不少野狗,时廷之被野狗咬伤,闯入一间破败的房子,没撑住晕了。
然后就是——时廷之被强了!
这他妈放在整个震惊界也是挺震惊的。
叱咤风云的时廷之,被自己好兄弟下药,又被一个陌生女人给强了。
太炸裂了!
楚墨锡他们赶到的时候,时廷之那要杀人的表情,吓的他们退避三舍。
时廷之抬眸,手上的烟快烧完了,他掐掉烟蒂,面容阴鸷的看向楚墨锡,“找不到?谭域,送他洗剪吹一条龙。”
楚墨锡旁边的男人闻言,动作迅速的钳制住他。
随后就将一颗药丸往楚墨锡嘴里塞。
楚墨锡吓了一跳,一个飞毛腿踢过去,趁着对方闪身的功夫,赶紧跪爬向时廷之,“五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听你爷爷的了......我冤枉啊!窦娥也没有我冤啊!”
他跟嚎丧似的,声音响彻别墅。
时廷之拧了拧眉,“闭嘴!”
楚墨锡忙止住声音,讪笑着对楚墨琛道,“五爷,不生气了哈?我一定给你把那女人找出来,让她对你负责......”
话说一半,他突然想起什么,“不过,她要是对你负责了,你家里那位怎么办?那可是你爷爷亲自定下的婚约,你这两年躲着不肯见她,你爷爷才着急上火,想出了这一招。”
时廷之一脚踹开他,“我叫你去谈离婚,你在干什么?”
楚墨锡哭丧着脸,“你觉得我敢吗?你爷爷跟个门神一样,只要我一有动作,就知道是你安排来的,马上阻止我一切能和你媳妇见面的机会,我根本见不到人。”
时廷之捏了捏眉心,“你跟我爷爷说我快死了,让他过来,你带着方津成去家里谈。”
他不知道那个两年前拿着婚约上门,要求他们履行婚约的女生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名字,更不知道一切跟她有关的东西。
两年前领证,甚至都是特事特办,由他爷爷出面解决。
他对那女人没兴趣,干脆去了外面,两年不曾回来。
他以为他两年不露面,那女人应该能知道他的态度,自己离开。
却不想她不仅没离开,还联合爷爷给他下药。
和那晚的女人一样,都胆子挺大的。
想到那晚的女人,时廷之脸色一沉。
她最好一辈子别露面,否则,他一定把她剁碎了喂狗。
温家。
“这个家有我就没有温澜,你们要是非要把她接回来,我就去死。”
温黎红着眼咆哮,她手里的小刀抵在白嫩的手腕上,大有一副必死的决心。
“小黎,你快把刀子放下,你这不是要妈妈的命吗?你死了,你可让妈妈怎么活?”苏雅琴穿着一条性感的吊带裙,哭的梨花带雨。
她试图从温黎手中抢走那把小刀,却扑了空。
温黎抵住手腕的刀用力了几分,手腕上瞬间有一道划痕,血从手腕上流了下来,她瞪着温澜,怒吼道,“让她滚,否则温家今天就给我准备丧事吧!”
“啊!”苏雅琴看到温黎手腕上的血,大叫一声,“小黎,你别激动。”
她转头拉住身旁的温启铭的衣服,哀求道,“启铭,你快劝劝小黎,我就她这一个女儿,我求你了,她从小就体弱多病,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法活了。”
温启铭沉着脸看向温黎,呵斥道,“够了!温澜是你姐姐,你无理取闹也要有个度。”
“她不是我姐姐,她是你和小三生的野种。”温黎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当年为了小三抛弃我妈,现在又要为了这个野种,逼死我吗?好,我现在就去死......”
“小黎......”
苏雅琴急的差点晕过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温启铭开了一场发布会,就把温澜给带回来了,还让她以后住在家里?
温黎当场气的闹着要自杀。
她自己险些也气的昏过去。
秦玉那个贱/人,当小三破坏她的家庭,还生了两个野种。
本来这些年温澜养在乡下,她眼不见心不烦。
可偏偏温澜要回来?
家里已经养了一个野种了,再来一个野种,是来给她添堵吗?
她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温澜必须滚出去。
客厅里顿时乱做一团。
温澜斜靠在墙壁上,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闹剧。
这场闹剧持续了半个小时,尽管温黎手中的刀子被佣人抢走,她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一会要撞墙,一会要跳楼。
温澜敛着眉,神色有些不耐,她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朝温澜扔了过去,“要死就快点。”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温黎和苏雅琴错愕的看着温澜。
温启铭眉头拧起,脸色阴沉。
温澜竟真的想弄死温黎?
她怎么敢?
还是说,她有什么依仗?
“温澜!”苏雅琴脸色扭曲的看着温澜,维持了多年的豪门贵妇形象几乎维持不住,她厉声道,“你安的什么心?小黎是你妹妹,你非要把她逼死了才甘心吗?”
温澜眼睑微抬,长长的眼睫在脸上落下一层阴影,遮挡住她眼里的情绪,她的声音散漫却又带着一丝冷意,“嗯,她死了我好睡觉。”
许久,温黎才回过神,她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愤怒清晰可见,“你想让我死,好继承温家的家产?你做梦!温家的千金是我,你就是一个野种罢了。”
温澜抬眸,冷冷的盯着温黎。
温黎被她的眼神吓到,不由倒退一步,一脸愕然。
温澜一个养在乡下的女生,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
“谁敢说我的小澜是野种?”
门外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温老爷子拄着拐棍进来,一眼看到了站在客厅里的温澜,他疾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颤抖着声音,“小澜,你回来了?十年了,你这孩子就这么狠心,一次都不来看爷爷。”
温老爷子正在外面跟老友喝茶,得知温澜到了温家,立马就赶了回来。
温澜眼睑低垂,平淡的叫了声,“爷爷。”
“诶。”温老爷子应了声,眼眶含泪,“回来就好。”
话落,他转头看向温黎,冷声道,“是你刚刚骂你姐姐野种?”
温黎脸色一白,躲在苏雅琴身后不敢出声。
她向来是怕爷爷的。
所以专挑爷爷不在家的时候才对温澜发难。
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
苏雅琴见状,急忙解释,“爸,小黎不懂事,又被家里宠着,难免骄纵一些,我会说她的。”
温老爷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的道,“你是该好好教育她了,别回头让人说我温家的孩子没教养。”
苏雅琴又羞又恼,却又只能赔着笑脸,“是,我一定会好好教育小黎的。”
老爷子一向是不喜欢她的。
温澜又是他最喜欢的孙女,温黎已经惹的老爷子不高兴了。
要是再不知天高地厚顶嘴,老爷子铁定要发火。
温老爷子冷哼一声,锐利的眸子扫了苏雅琴母女一眼,没再搭理他们,而是拉着温澜的手,“小澜,这次回来就别走了,有爷爷在,没人敢赶你出去。”
温澜闻言,抬眸望着眼前的老人,他的发鬓间隐隐有些白发,肉眼可见的老态,她忽的笑了,“我没打算走。”
她顿了顿,视线落在苏雅琴母女身上,“毕竟——有些债还没讨完。”
御景澜庭。
“五爷,你那媳妇果然是冲着钱来的,装了两秒就装不下去了,一个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收了。”楚墨锡一进门,就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语气满是对温澜的嫌弃。
时廷之放下手里的书,摘下金框眼镜捏在手里,修长的腿交叠着,拿着眼镜的手搭在腿上,手指修长,指腹缓缓摩擦着镜框,“签了?”
倒是有些意外。
方津成将离婚协议放在时廷之面前,“签了,没有任何犹豫。”
他停顿了一下,斜了眼楚墨锡,“一开始她没有要支票,后来接了通电话才拿了钱。”
似是纠正楚墨锡这番添油加醋的话。
楚墨锡嗤笑,“那是故意装给我们看的,最后还不是拿了钱?我看她就是为了钱,一个亿呢,够她几辈子生活了。”
时廷之狭长的眼眸落在离婚协议几个字上,随后敛回视线,绯色的唇勾起一抹弧度,“为钱?挺好。”
“不是,五爷,你还笑的出来?”楚墨锡气道,“这女人你连一面都没见过,更是连她的手都没碰过,白白给出去一个亿,你不亏吗?”
时廷之斜眼,凉凉的看他,“怎么?我是什么很随便的人?”
楚墨锡讪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好歹......”
“给她破了身?”时廷之不紧不慢的接过他的话,嗓音带着一丝危险。
楚墨锡心头一跳,急忙道,“为钱好!对,至少为了钱她肯离婚,要是......”
他打量了一下时廷之那修长的身段,艰难的开口,“馋您的身子,可就大事不妙了。”
时廷之一个眼神过去,楚墨锡立马狗腿一笑,手指放在嘴巴,做了一个拉上链条的动作。
他真该死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
五爷被那个不知姓甚名谁的女人给强睡这口气还没散下去呢,他要再敢提这壶,怕是会直接被扔去F洲挖煤。
时廷之深邃的眸子再次落在那张离婚协议上,他甚至都懒得拿起来查看那个未曾谋面的前妻的姓名,瞥向方津成,“尽快办好。”
“是。五爷。”方津成应了声,就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时廷之和楚墨锡。
时廷之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重新戴上金框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那个女人的消息,还没查到?”
“没有。那女人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似得,别说信息了,连一张照片都查不到。”
楚墨锡顿了顿,道,“不过,你给我的那颗药丸,已经检测出来了......”
他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时廷之眼睑微抬,骨节分明的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有毒?”
“不仅没毒,还是解毒的好药,除了能解毒,还对男性生殖疾病有帮助。”楚墨锡轻咳一声,“补肾壮阳。”
时廷之捏着茶杯的手指微顿,冷峻的脸上裹着一层寒霜。
很好!
那死女人。
果真是嫌弃他。
“而且......那药,好像是出自神医鬼手。”楚墨锡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时廷之,接着道,“五爷,那女人跟鬼手应该是有点关系的,不然,还是算了吧?吃点亏就吃点亏,咱还要请鬼手给程昱治病呢。”
时廷之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瞥了他一眼,“那就——更要找到她了。”
另一边。
温澜看着卡里的余额,陷入了沉思。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卡里只剩下了一千零四万?
其中一千零三万还是从温启铭那要来的?
所以,除了这些,她全身上下所有的财产,只有一万?
“老大?你怎么不说话了?还差一亿,你得转过来啊。”温澜的手下凌霄不停催促着。
老大不是说钱已经够了吗?
怎么转了一亿之后,就没有动静了?
温澜白皙的手指用力捏着手机,脸色阴沉,“我的钱,被人盗了。”
凌霄沉默了一秒,突然慢悠悠的道,“老大,你确定是被盗了?不是没钱了?”
“怎么?你是觉得我老眼昏花,不知道我卡里多少钱?”温澜眯着眼道。
“可是......我记得你上次转给我一个亿之后,卡里只剩下五百二十一万了。”
温澜,“......”
她想起来了。
的确只剩五百二十一万。
那天晚上给了那个被她误睡的男人二十万。
后来又补偿了五百万。
所以,她现在就是一个全部身家只有一万的穷鬼?
“你说钱凑够了,不会是因为你以为你卡里还有一个亿?”
凌霄有些无语。
他就知道,他家这个懒的要命的老大,怎么可能会突然开窍去挣钱了。
合着除了她离了个婚捞来的一亿,她还是一分没有。
温澜捏了捏眉心,脑壳有点痛,“给我找一个人傻钱多的,快死的病人。”
凌霄顿时流下激动的泪水,“老大,你终于肯营业了。”
天呐!
谁懂啊,摆烂两年的号称活阎王的神医鬼手终于营业的心情?
生怕温澜反悔,凌霄语速极快的道,“正好有一个病人,找了你半年了,是江城程家的少爷,半年前中了毒,各方名医束手无策,现在恐怕是没几天可活了,据说程家现在都已经放弃找医生看病了,打算找一个女人给那程少留个种。”
温澜嘴角微微抽搐,“中毒半年还没死?”
凌霄气结,咆哮道,“他要死了,你还有钱挣吗?程家家底挺厚,只要能救活程少,对方愿意出一半家产,当然,这是半年前的条件了,现在人家放弃医治了,你肯接单,人家未必肯治。”
话外之意:看吧,没有哪个傻子会愿意在用一半身家,在原地等着你治病,你就傲吧,傲到没单可接,看你怎么养活手底下这帮人。
温澜捏了捏眉心,“程家一半身家有多少?”
“约莫着有五亿。”
温澜眼睛有光了,她好像看到五个亿在朝她招手。
接了这单,她又可以摆烂了。
温澜果断下决定,“就他了。”
凌霄翻白眼,“他未必肯治......”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温澜嗓音凉凉的道,“不治也得给我治,敢挡我财路?这辈子别见阎王。”
凌霄默默地挂了电话。
论心黑,那是没人比的上他家老大了。
温启铭被一口气堵的上不来下不去。
苏雅琴扶着温启铭坐下,拍着他的胸口,给他顺了顺气。
“温澜,这些年没人管过你,你性子跋扈了一些,可你对你的亲生父亲没大没小的,是不是太过分了?”苏雅琴皱眉道。
温澜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管好你自己的种,管我——你不配!”
温澜转身就走。
温启铭更加气了,他大吼道,“你当真不管温家的死活了吗?那是你妈妈留给你最后的一点东西,你确定不要了么?”
温澜顿住脚步,背对着温启铭的脸上,满是阴鸷。
温启铭见温澜停下来,眯了眯眼。
他就知道,拿捏温澜最好的办法,就是她的母亲。
“程家刚刚打电话过来,明确提出要娶小黎,我不管你用了什么办法,总之,你必须说清楚,要嫁过去的人是你。”
温澜转过身,抬脚一步步朝温启铭走过去,直到与他一公分的距离,她才停下来。
她微微抬头,鸭舌帽遮挡住她的眼睛,温启铭看不清楚她的神色,只觉得此时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危险的味道。
“砰!”
温澜一脚踹过去,温启铭直接被踹飞了两米远,整个人撞到墙上,一口鲜血顿时喷了出来。
“启铭!”
“爸!”
苏雅琴和温黎同时大惊,快步朝温启铭跑过去。
“你!”
温启铭手指着温澜,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温黎怒气冲冲的冲向温澜,抬手就要打过去,“贱/人,跑到我家来耀武扬威,我打死你。”
然而,她打过去的手被捏住。
随后,温澜反手抓住她的头发,拖着她的头就往墙上撞。
“砰!砰!砰!”
嘶~别墅里顿时安静如斯,佣人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动作一致的退到安全距离。
整个别墅只听得到脑袋与墙壁碰撞的声音。
十分的有节奏。
像是鼓声。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等苏雅琴反应过来的时候,温黎已经满脸血。
“啊!!!!”
苏雅琴尖叫一声,“温澜,我要杀了你!”
她不顾一切的朝着温澜跑过去,却不想离温澜还有几步远,就被一脚踹飞。
撞在温启铭刚刚撞上的地方,就连倒下的姿势都是一模一样。
苏雅琴一口鲜血喷出来,她看着温澜,手指着她,“你,你......贱......人!”
在温黎快没有意识的时候,温澜停了下来。
温澜蹲下身,捏着温黎的脸,嗓音十分平静,“纠正你一下,这里是秦家,我妈的家,记住了么?”
温黎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温澜抓着她的头发,提起她的头,迫使她的视线与自己对视,“好日子过久了,不记得你是山鸡没事,但记得在正主面前低下你高贵的头颅,否则,我会不高兴的。”
温黎双手紧紧握拳,眼里的恨意快要溢出来。
然而,她越是这样的眼神,温澜就越兴奋,“对,就是这个眼神,我喜欢看,以后就这眼神看我。”
温澜甩开她,站起身走到苏雅琴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事的时候,给你女儿科普一下温家的发家史,免得哪天又撞在我的枪口上,我——会兴奋的。”
苏雅琴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温澜!”
温澜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转身就往楼上走。
至于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温启铭,她更是多看一眼都嫌脏。
温黎看着温澜的背影,眼里的恨意藏都藏不住。
温澜!
你给我等着!
另一边。
一辆豪华车子从公路上开过。
时廷之坐在后座,“还有多久到。还有半个小时。”楚墨锡道,“今天是周内,这会又是上班高峰期,堵车很厉害。”
他也很想见见那个睡了时廷之的女人是谁。
敢睡五爷啊,这世上都找不出那么一个人。
偏偏那个女人就敢。
所以,他特别兴奋,很想见见她。
可这路段,堵的要命。
愁!
别一会人又给跑了。
时廷之阖上眼眸,微微翘起的唇角,有节奏敲打的手指,都表示他此时的心情很好,“走偏路,快点。”
他有预感,那死女人很可能要跑。
楚墨锡点头,在下个路口的时候,车子拐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
时廷之的车子停在温澜的小院里。
时廷之推开车门下车,吩咐楚墨锡,“把院门守好。”
话落,他抬脚便走了进去。
这院子里东西南北都各有房间,时廷之根据上次的记忆,直接走到主房。
他一脚踹开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该死!
又让她跑了。
时廷之打量了一下房间,上次没来得及仔细看,现在却发现,房间里竟有许多实验品。
那女人是做什么的?
时廷之拿起其中一个实验品,脸色陡然大变。
他掏出手机,点开一张图片,浓眉紧紧皱在一起。
片刻后,时廷之将这里所有的实验品全部带走。
楚墨锡见只有时廷之一个人出来,愣了一下,“又跑了?”
时廷之面无表情的开口,“上车。”
楚墨锡从来没见时廷之如此严肃过,他顿时也神情凝重起来,四下看了看,抬脚上车。
车子启动后,楚墨锡才问,“五爷,发生什么事了?”
时廷之把从那些实验品拿给楚墨锡,“你看看。”
楚墨锡仔细看了看,脸色陡然大变,“这,这是......”
正在开车的谭域余光扫了一眼楚墨锡手里的东西,一个没崩住,急速刹车。
他的眼里不仅震惊,还有恐惧。
他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好半天才开口,“五爷,这是那批丢失的药剂。”
五爷上次被紧急叫去京城,就是京城方得到消息,药剂出现在了江城。
上头让五爷务必要找到这批药剂,一定不能流入国外。
可这药剂竟然在那个女人手中。
“不是那批!”时廷之神色严肃的开口。
“不是?”楚墨锡又仔细的看了看,“五爷,我看过那批药剂的照片,确定是那批。”
时廷之修长的手指在腿上缓缓敲打,许久后,才开口,“是同一种药剂,但它是半成品。”
楚墨锡惊讶,“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研究那批药剂?是那个女人?”
“是不是她还不确定。”时廷之缄默片刻后,“马上把这些药剂送去京城总部检测,另外,实验药剂的消息封锁。”
“是。”楚墨锡突然松了口气,“幸好我们来的时候把附近的线路都断了,监控不会拍到我们来过,否则那女人要是知道药剂被你拿走了,怕是要找你算账。”
他倒不是担心时廷之对付不了那女人。
实在是时廷之在她手上吃了两次亏,想必那女人诡计多端,万一是杀手或者国外某些组织的,再合谋暗杀什么的。
时廷之冷笑一声,“我就怕她不来。”
不过在没确定那女人研究药剂的目的之前,的确是不能让她知道,药剂被他拿走了。
但——不妨碍他找她。
无论是睡了他,还是药剂的事,这两笔账,都要算。
温澜不想看这些人演戏,只和温老爷子说了一声,就回了温启铭让人安排的房间。
房间装饰简单,除了应有的床,柜子和桌子,其他的装饰一样也没有。
温澜只是扫了一眼房间的陈设,就将行李收拾好。
她的行李箱很简单,只有几身衣服和一台电脑,其余的就是一些瓶瓶罐罐。
洗完澡出来,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是一长串数字,不是手机号,像是诈骗电话。
她拧了拧眉,按了挂断。
不一会,电话又响了起来,温澜神色不耐的再次挂断。
片刻后,电话又响了起来。
在挂断五次以后,对方接连几次执着的打过来,温澜神色恼怒,她一边打开自己的电脑,纤细的手指快速的在电脑上操作,一边接起电话,冷声道,“诈骗到我头上,你们胆子挺大?”
与此同时,电脑上显示出电话那边的定位,她愣了一下。
时家?
随后,她冷笑一声,“背调功夫做的不错,想骗我的钱?满足你!”
她正要挂电话,准备去往时家,却听电话那边的人开口,“你好,我是时先生的律师方津成,跟你谈离婚的相关事宜,请问你什么时候方便?”
温澜:??
翡翠华府。
江城最高级的公寓区。
温澜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离婚协议,她的对面坐着两个男人。
一位西装革履,一位......
五颜六色。
温澜看离婚协议的功夫,抬眸瞥了一眼那位五颜六色的男人,拧了拧眉。
他真的......很五颜六色。
从头到脚,起码六个颜色,头发、衣服、裤子、鞋子、脖子上挂的那条——狗链?还有耳钉......
没有一个颜色是重复的。
温澜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炸裂的颜色组合了。
上一个看到的,还是她那个骚包的小叔子。
嗯......
没错。
她的小叔子,就是她领证两年,没见过一面的老公的亲弟弟。
“温小姐,时先生说了,只要你肯答应离婚,你想要什么,他都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
坐在温澜对面的那位西装革履,自称时廷之律师,叫方津成的男人说道,“你们之间的婚姻,本就是名存实亡,时先生甚至都没有见过你的面,就连你们的结婚证也都是时老爷子安排人去办的,温小姐,这样一段婚姻,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时先生,都是不公平的,何不放过彼此?”
温澜看完离婚协议上的内容,那位自称时廷之律师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她拿起笔,在离婚证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打断对方的话,“我很忙,没空去办理离婚证,既然结婚证不用我本人去办,想必离婚证你们可以搞定。”
方津成本来见温澜一直不说话,还以为她不同意离婚,她突然就签下自己的名字,倒是给他整的愣住了。
他看着离婚协议上那龙飞凤舞的‘温澜’两个字,沉默了。
到底是谁说,温小姐很难说话的?
这不很好说话的吗?
他都没有浪费口舌。
方津成很快找回自己的思绪,“当然,既然你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其他的手续我可以去代办,对了,这是时先生给你的离婚补偿,一亿。”
方津成递过来一张支票。
温澜瞥了一眼支票,不平不淡的,“一个亿是挺多的,不过不需要。”
她没再说什么,站起身,准备离开时,忽然想起什么,问,“有个问题。”
“你请问。”
“为什么要用诈骗电话联系我?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很好骗?”
“诈骗电话?”
方津成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嘴角抽了抽,然后解释道,“大概是楚少以为,用真实的号码打过去,你不会接,才用了虚拟号码。”
其实单纯就是楚墨锡不想时老爷子知道,是他给温澜打的电话。
温澜,“......”
这理由......
很蹩脚。
她不再多留,转身离开。
等到她彻底关上门,那位穿的五颜六色的楚墨锡才回过神,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离婚协议上签下的名字,怔怔的问方津成,“这就同意离婚了?”
方津成点头,“同意了。”
楚墨锡,“......”
草!
早说啊!
这么容易离婚的,他还给五爷下什么药啊?
搞的五爷还被一个陌生女人给强睡了。
造孽啊!
温澜刚走到门口,房间门还没来得及关上。
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接通电话。
“老大,给我转两亿过来,要支付货款。”
温澜顿住脚步,柳叶般的眉拧起,“我一个月前才转给你一个亿。”
电话那边停顿了几秒,说道,“老大,需要我提醒你,你已经偷懒半年了吗?这半年我们没有一分钱进账,大笔的往外撒,就上个月,你要的百年灵芝,现在还欠着呢,还有你要的那些货,陆陆续续都到了,F洲那边的等了十天,M洲等了二十天,北方......”
电话那边的人一言难尽的道,“那就别提了,你都欠了半年了,反正你脸皮厚,看样子是打算赖了这笔账了,说这些没用,总之,拿钱来......其他地方能等,M洲等不了了,人已经拖家带口的住我这了,再不把人请走,我还得给管饭,又得多一笔花销。”
温澜嘴角抽了几分,“我不是还有一个公司?钱呢?”
“呵呵~”对方嘲讽一笑,“公司都被你霍霍的已经资金链断裂,马上面临破产了,你还想要钱?”
温澜,“......”
她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内方津成即将收起来的支票,果断抬脚走进去。
在方津成要将支票装进公文包的时候,葱白的手指以极快的速度拿过那张支票,露出一抹十分和善的笑,“替我跟你们时先生说句谢谢。”
方津成,“......”
楚墨锡,“......”
他们对视一眼,满脸问号:刚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