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六萧祁的女频言情小说《欢情薄小六萧祁全文》,由网络作家“呼呼不打呼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们干什么!故意让主子听见吗!」翠儿的声音大而尖,从外边儿传来。那两个宫女急匆匆跑了。我将信件塞回了柜中,看着翠儿拿着水果进来。「主子,这些水果都很新鲜呢…」「翠儿,我让你去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我捏着木椅想要坐过去,翠儿咬着牙不让眼泪流下站在旁边。「我都吩咐好了,金玲公主那边今日就可以收到那封告密信。」我的脸上布满了冷笑,冷意仿若下一秒就要浸透我的身体。「主子何必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要是金玲公主收到告密信知道你和狗皇帝是…」「翠儿,我这身子都残废了,只要能伤到他,一切都值了。」萧祁想借用云汉国的势力拓展疆土,娶金玲也只是利益。云汉国所到之处杀了多少人!边疆每扫荡一次他们就会屠尽城中所有人。萧祁是在与虎谋皮,云汉国不应该存在。他未...
「你们干什么!故意让主子听见吗!」翠儿的声音大而尖,从外边儿传来。
那两个宫女急匆匆跑了。
我将信件塞回了柜中,看着翠儿拿着水果进来。
「主子,这些水果都很新鲜呢…」
「翠儿,我让你去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捏着木椅想要坐过去,翠儿咬着牙不让眼泪流下站在旁边。
「我都吩咐好了,金玲公主那边今日就可以收到那封告密信。」
我的脸上布满了冷笑,冷意仿若下一秒就要浸透我的身体。
「主子何必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要是金玲公主收到告密信知道你和狗皇帝是…」
「翠儿,我这身子都残废了,只要能伤到他,一切都值了。」
萧祁想借用云汉国的势力拓展疆土,娶金玲也只是利益。
云汉国所到之处杀了多少人!边疆每扫荡一次他们就会屠尽城中所有人。
萧祁是在与虎谋皮,云汉国不应该存在。
他未免太过贪心。
没成想我未等来金玲公主,房门被一个太监服饰的人给撞开了。
那人连滚带爬的进来。
我脸色苍白双指颤抖,萧祁是不是发现我的密信了。
下一秒,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门外慢慢走入。
发现了…定是发现了…
我对上太监的眼睛。
那人叫福顺,曾经是我父皇的人。
福顺趴在地上,一个侍卫捏着他的下颚对向我。
而萧祁已经来到我的身边捏着我的后劲仿若抓着一只猫一样。
「你认识他吗。」
我当然认识他。
我的大脑仿若一个停止思考的工具。
棉花好像塞住了心脏回流的血液,从骨子里冷到手脚处。
怎么会这样。
传信的直接人不应该是福顺,除非我们当中有细作。
或者…
我的呼吸都在颤抖,强行压下恐惧。
那人浅薄的呼吸声贴着我的颈部。
萧祁在我们当中安插了细作,而他纵容着我的行为。
他在等着我犯规。
我抓住不停微颤的手,对上福顺的眼睛,后者朝着我决绝的笑了。
若是金玲没发现我的密信,我还是阻止不了云汉国入境。
爹爹和娘亲当年的心思全都付之一炬。
「呵。」萧祁轻斥。
福顺爬起来挣脱了侍卫的束缚,拔了侍卫的刀,嘴里念辱骂着凶言。
「狗皇帝我呸!想让云汉国进来就是让我们死在边境的灵魂不得安息,你会下地狱的!」
我的动作大幅度的颤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福顺!」
声音堵在我的嗓子眼,福顺冲过去的瞬间就被长刀割了喉咙。
一道温热粘稠的血喷溅到我的脸颊,我目眦欲裂的看着福顺倒在我的面前。
萧祁冷冽的擦去长刀中的血。
侍卫利索的将福顺拖下去,冷掉的尸体拖出长长的血痕。
我看着萧祁蹲在我的面前,用手指细细的擦去我脸颊边的血。
血顺着我的鼻息飘入我的喉管,白皙的皮肤被血侵染。
「猫猫为什么不听话呢,下一个是谁你应该知道,翠儿还是…」
「别动翠儿…阿祁,算我求你了。」
我叫他阿祁的次数屈指可数。
翠儿是我身边为数不多的人了。
萧祁似乎是被取悦到了,双眸弯弯露出齿贝。
「若是有一天我危在旦夕,你会来救我吗。」
我的双眼瞪大,脸上一阵温热。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
若是一定要有个人杀你,我定是第一个。
身体颤抖着,巨大的悲哀吞噬了我。
萧祁粗粝的指尖抹去我的眼泪,「怎么这么好欺负,吓吓就成了。」
他摆弄着长衫,那高大的身影带着黑云压月般的窒息感。
压的我喘不过气,我听见他背对着我道。
「若是我死了,猫猫也要陪着我。」
我捏着木椅的扶手,心里翻滚着恨意。
你自己去死吧。
「啊——」
我惊恐的从梦中惊醒,记忆当中的点点森寒挤进我的脑袋。
旁边的床榻早就没了人,只剩下从外边儿进来的翠儿。
「小姐您今日又做噩梦了吗。」
「我没事,让你拿来的东西呢。」
翠儿的眼睛带着闪烁和犹豫。
怀中掏出了一根树枝塞到我手里。
「小姐…真的要这样做吗,要是他发现…」
「只能我死了。」
艰难的从柜中拿出磨盘,将树枝放在磨盘上磨。
我没有武器,只能一点点将树枝磨成尖锐状。
试着锋利磨尖的树枝能不能刺穿他的心脏,将他杀掉。
滔天的恨意宛若堵塞的洪水。
萧祁几日都未曾来过我这里,外面盛传着风言风语,我就当耳聋心瞎待在阁中。
翠儿推门而入,拿着一件厚杉。
「他们何时宴请。」
「今夜…那些人都是会来的,因为要宣布…」
「我知晓,无非就是宣布迎娶金玲公主。」
我将那件厚杉穿上,呼出一口冷气。
「今夜推我去湖边。」
翠儿白了脸,带着颤抖抹上我的木椅,「真的要如此?」
「不破不立。」
当夜,我被人推下了湖,又刚巧被路过的刘景相救。
一切都如此的顺理成章,为了制造巧合让他注意我。
心脏被积水挤压的呼吸不了,我窝在刘景的怀中看着高台之上脸色阴沉的萧祁。
「皇上您…」
太监还未上前施酒,只见萧祁抓过旁边的酒壶饮尽。
萧祁露出阴森森的齿贝盯着我,「太子殿下若是喜欢便拿去吧,无人要的孤女得了太子殿下的赏识也是福气。」
我盯着他的眼睛细细的瞧,脸部的肌肉不断抽搐着。
心中的酸像是翻滚的岩浆都要冒出来了。
时至今日,我成了孤女究竟是谁的责任。
萧祁的话像是无形的刀子扎入我的心脏。
殿里同时响起两道声音。
「真的吗!」
「哥哥你别信!这种瘸子在我们大草原可是要被淘汰的,连舞姬都不如。」
我看向金玲公主,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我。
青葱手指指着我道,「我哥哥才不会喜欢你这个坏女人,定是你故意在河边等着。」
「金玲!」我听见刘景的声音闪过急切和不舍。
上钩了。
我掩盖下眼中的光,盯着面前的板砖。
大殿上响起轻笑声,「是啊,她的腿有问题许久都医治不好,还是换一个人吧。」
如附骨之蛆的声音让我心里冒出冷冽之意。
那时是太监将我的木椅捞出来了,我被推进了寝殿。
不知睡了多久,浓重的烈酒味将我熏醒。
萧祁捏着我的下巴咬向我的唇,铁锈味在我嘴边散开。
我推开他,啪的一下扇了他一巴掌,跌在软被上。
「你疯了!」
「我是疯了!云夕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离开我了,做梦!打断你的腿你都能跑,看来我应该拿条锁链把你锁起来,你只能是我的!」
萧祁的脸色犹如浓重的夜色,将我烫的心焦。
他好像疯了,像一头只会发疯的野兽叼着自己地盘的幼兽。
我摸出了那被褥里面藏着的尖锐树枝,他在我的颈边疯狂的撕咬对我的动作毫无知觉。
「猫猫你乖一点,要不然你的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全都会杀光!」
我愣住了,浓烈的恨意焦滚着我的心头。
还没把握。
树枝不够尖锐。
要是杀不死他…不行,再等等。
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带着湿润,无言的痛苦被沉溺压下。
萧祁那日发疯带着狠意,我连续几日都未下床。
只能躺在床边听着门外的宫女说着小话。
「皇上和金玲公主的婚期近了吧,我听说还微服私访了一回。」
「肯定是,哪像这里的主子…我看我们还是早日寻好退路吧。」
我听着他们的声音躺在穿榻边,从柜中拿出一张透黄的纸张。
上面的字迹全都是家人之间寄过来的信件。
家人许久未寄信件了。
后面怎么样我并未听见。
醒来后我盯着床顶绣的金边料子,带着无言将自己禁锢在了思绪中。
翠儿端着水进来,拨弄的水声将我的思绪慢慢拉回。
「翠儿,舅舅那里…」
「他传唤了御医。」
我捏了捏眉心胡乱点了点头,脑子未曾歇过两分又想起了自己睡梦时听见的事情。
「御…御医今早说了些什么。」
说完后我听见翠儿小声的哭泣,心中带着无尽的悲哀和麻木。
果然啊。
我疯狂的拍打着肚子。
「孽障!孽障!」
所有事情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带着无言的怒火和嘶吼,像是浅薄的纸烧不开,被架在烛火之下不断烧。
翠儿扑过来拉住我的手,扑在我的身下不让我拍打肚子,「主子主子…别打了。」
「为什么会这样,避子药为何一点作用都没有。」
翠儿大惊失色捂住我的嘴巴,平日里的密言都在这一刻倾泄。
看来萧祁是预算到了今天,他一点点将我的心脏挖开,骨头打断。
让我成为他软骨的猫。
「翠儿,我真的好疼,心脏好痛,是不是要死了。」
翠儿抱着我的腰身细微的颤抖,「不是的,您…您会…」
我的思绪像是阻断了所有的来源,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
「翠儿…若是我没有给那块荷花糕,受苦的是不是就不是我了。」
荷花糕。
我再也没再吃过了。
我被翠儿推出了院落乘凉。
「主子,今夜您在这吹吹风,我给您拿点水果。」
翠儿未曾听见我的回复,怯生生的抬头看着我。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忍住后快速的抹掉了转身往小厨房而去。
风吹拂着我的脸,我却提不起一点兴趣,脑中不断翻滚着从前往事。
这孩子怕是有人想让我怀上,避子药有没有用还得是一个人说的算。
萧祁真是步步为营,其心可诛。
我的思绪渐渐弥漫上了痛苦,这时门外传来响动。
「狗奴才!本公主要进去就进去,你算什么东西。」
「砰———」粗劣的门被人推开了。
一股呛鼻的脂粉味入了我的鼻息。
我的目光落到那个娇纵嚣张的人身上。
「云夕你这个贱人!哥哥和萧祁又在怎么会被你迷惑。」
金玲那张愤怒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抬起苍白的面孔,带着讥笑,「你喜欢就拿走吧。」
金玲仿若被气到了,抽成鞭子拍打在地上。
「来人,把这里的门封了,今日我就把她打死,看看这个贱人还怎么勾引人。」
我未曾动作,只是看着那些人将我的木椅推翻。
腿未曾用力全都刮蹭到地上,金玲踩着我的断腿使劲的研磨。
那封信未曾送到她手中,又是如何让她知道的已经不重要了。
「贱人说话啊。」我的头发被撕扯,对上金玲那副狰狞的面孔。
尖锐的疼痛刺激着我的大脑。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杀了我。
我的双眼通红。
只见金玲带着愤怒的意味,让左右侍女抓着我提了起来。
「我看看今夜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金玲的鞭子带着抽打在我的背上,疼痛瞬间冲上我的大脑。
好痛。
我双指紧紧的捏着不让自己咽喉泄出一点示弱。
金玲仿若一个疯子,手中的鞭子又快又狠抽打着我的背。
背部的汗和血混合在一起,血花一道道的溅开。
不知何时,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耳边听见好像有人来了,来了好多人。
我听见熟悉的声音和急切的声音,还有哭喊声和巴掌声。
「胡闹。」
「哥哥!这个贱人就是专门抢我的人。」
金玲的话未曾说完,我就听见萧祁冷淡道:「她不过就是棋子,你和棋子置什么气?」
萧祁将我的腿打断囚于宫中。
他口口声声说爱我。
其实只是想要拆了我的脊背。
面目可憎,其心可诛。
步步为营,皆是棋子。
我遮掩了恨意,忍受他的爱意。
日日夜夜在脑中练习杀他的场景。
那一日终于到来了。
长刀插入他的身体时他却说爱我,不恨我。
我拔出那把带血的剑,温热粘腻的血喷了我半张脸。
我听见自己发出沙哑的声音道:「谁稀罕你的爱?」
...
炙热的大火烤焦宫殿的红墙,冲进来的萧家军在皇宫中恣意杀戮。
奔逃的宫女太监包袱里背着鼓鼓的银钱,遇到闯入的萧家军就被一刀杀了。
昔日辉煌的景色成了破碎的梦,四处堆放的尸体和空气中浓重的血渍让我忍不住屏住呼吸。
我面前躺着一具尸体,她腹部插了一把利剑,粘腻的血顺着石子流在我的脚边。
瞪大的眼睛在死死的看着我。
我颤抖着手想要将那把剑拔出来,下一秒那边传来了脚步声。
「还没找到人吗。」
听见声音的我一僵,心中带着死一般的绝望。
这个人是让我灭国的仇人萧祁。
我要杀了他。
我朝着那具瞪大眼睛的尸体爬过去,然后拔出了那把剑。
温热粘稠的血喷溅出来,带着腥气的味道令人作呕。
那群人慢慢过来了,我躲在角落里面听着那人越走越近的声音。
随后冲出去拿着利剑指着那人的颈部处。
那把剑没有如愿插入他的腹部。
我的剑被士兵打开了,剑身咕噜咕噜在地上转了两圈。
那人亦步亦趋朝着我走过来,捏着我的后颈肉,粗粝的指腹揉捏着我的皮肤。
我看见他半张脸隐匿在光影中,眼中闪烁着暴虐兴奋的光,「丢掉的猫在这里找到了。」
「泼——」
我感觉到自己身上很冷,窒息感和失重感瞬间将我从那日的场景拉回来。
冰冷的水让我打了个冷颤,睁眼望去只见萧祁身边那个没脑子的丫鬟小六站在我的旁边。
见我看着她,她将手中空掉的木桶扔在地上,随后拍了拍手。
「残废有什么资格睡?主子昨日可是说了让你吃肉,你今儿没吃就别想睡了。」
趾高气昂的语气让我不忍皱眉。
那双腿毫无知觉在我的意料之中。
他怕我跑了,所以把我的腿弄断了。
床铺旁边放着一张木椅,我想要搭在扶手上顺势坐上去。
谁知那小六一脚踢翻了那木椅,还将木椅摔了个磕巴。
「看你怎么坐!不仅是个残废还是个哑巴呢。」
「你主子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会叫的狗也还只是狗。」
「你!」
看着她被我气的脸红的样子瞬间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笑!你以为自己就是夫人吗?不就是一只被灭了国的可怜虫,一家人还要在主子的鼻息下活着。」
我的眼睛细细打量着这个人,随后慢条斯理的从床铺边将萧祁昨夜留下的中衣拿来擦手。
小六涨红着脸跺着脚说道,「你不要脸!不害臊。」
我将那蹂躏的不成样子的中衣丢在了地下,「你喜欢他吧。」
「贱人…你在说什么!主子要和云汉国的公主成亲了,容你如此说道?」
我嗤笑看着这人,「那又如何。」
小六粗红着脖子,「主子可是说了今夜就要把你阶下囚的族人全都吊死在城墙上示威!昨儿个烧的尸体可都臭了,一层层烫的油让人作呕。」
我的恨意从心中源源不断的烧着,带着刺骨的恨意盯着面前跳脚的东西。
「你们这群贱东西终于都要死了,昨天可是盛况呢。」
「过来。」
我坐在床榻上盯着面前的小六,心中的痒意仿若十万只蚂蚁在啃噬。
小六高昂着头颅走过来,看着我这残废的模样似乎是完全放松了警惕性。
「你现在和我道歉还来得及…」
小六的声音戛然而止,梦中温热粘腻的血和现实中重合。
我手中拿着那破碎的瓷片一点点直接刮破了她的咽喉。
瓷片顺着我的手滑落,胃部翻滚着浓烈的恶心。
我看着她瞪大的眼睛和慢慢瘫软的尸体趴在榻边干呕。
谁也想不到我一个瘸子在榻上杀了一个人。
光影闪烁之间,我看见了一个慢慢走来的身影。
萧祁踹开了瘫软的尸体,然后慢慢蹲在我的榻边轻声道,「冷吗。」
他拿着那件被我丢落的中衣轻柔的细致擦拭我的手。
看着他宛若珍宝的样子反而让我无比作呕。
「能不杀他们吗。」我开口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栗和哑意。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吃肉了吗。」
空气中弥漫着肉香味,勾的人味蕾都起来。
我毫无食欲,胃里翻江倒海冲的我脸色发白。
那日那鲜血淋漓的肉带着喷溅的血慢慢涌出,粘腻的血液顺着我的肤一点点的滑动。
「呕———」
我忍不住吐了。
心里像是犯了病一样看见肉就嫌恶心,密密麻麻的犹如针扎一般。
「刚才下手倒是利索,这会怎就落不下心呢。」萧祁慢条斯理帮我顺着气。
那双幽深的眼睛无悲无喜看不出情绪。
从那日被人带回圈养起,他就逼着我吃肉。
一开始是肉渣熬成粥让我喝下,今日是直接碗碟装着的肉。
我知晓今日惹他生气了。
手中的筷子夹起肉,心中恨意的越发深。
多少双眼睛在我背后盯着。
那双手顺着我的脊梁轻轻的拍着,仿若对待一只…猫。
「菜都做不好的厨子怎能留情,杀了吧。」轻飘飘的话下了厨子的生死。
嘶吼和哭喊混杂着厨子的求饶。
我明白了他为何想要我吃下肉。
萧祁想要驯服我。
像驯服一只猫一样。
我捏着筷子敛下眼中的恨意,「我吃了肉,阿祁就会把我的家人放了吗。」
敲击桌板的声音微颤的呼吸声贴着我的耳朵爬着。
未听见他的回答,我忍着恶心吃下了那块肉。
咽喉吞咽,滑腻的肉连香料都掩盖不了的闲腥味。
迟早有一日我要杀了他。
我掩盖住了长睫,假装被他驯服,忍受他的爱意。
也成为了他的猫。
我被他从木椅上抱了下来,双腿无力垂着,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
萧祁顺着我的背脊拍,「小猫真乖,他们都会平安的。」
入夜,我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没有一点男女的欢愉。
那双腿瘫软无力。
双目微红盯着晃悠的床顶,那人贴在我的面颊上,「昨夜有机会为何不杀我。」
我恨不得将你剥皮拆骨。
心中的恨意敛下,假意顺从带着回应吻上了他的唇,「不想。」
瓷片不够痛苦。
应该用刀或者剑,一刀一刀的扎进血肉反复磨。
我感觉到萧祁毫无破绽的脸上带了幽深的光,看起来像是多日未进食的狮子。
肩头被咬了一口,痛的我倒吸一口气。
他在我肩膀上咬了牙印,好像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萧祁神经质一般贴着我的耳边愉悦轻笑,「小猫真乖,还好我当初找到你了。」
我的心脏剧烈疼痛着,仿若回到了血光漫天的那日。
痛苦和焦灼让我的呼吸都微微停滞了,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面前这人。
眼睛干涩,声音沙哑。
「为什么选了我。」
未听见回答,我感觉到他更加用力了,疼得我连连叫着要推开他。
那双葱白细腻的手被粗粝的指腹揉捏着。
我听见耳边轻喘一声,那声音贴着我的耳朵,「因为你施舍了我一块荷花糕。」
听到这里。
我恨不得回去杀死那个自己,给狗施舍都会摇尾。
萧祁不会摇尾,只会藏在阴冷的暗处反咬我一口。
白嫩的手背透着微红,一下就被握着藏回了青纱帐。
月光隐深毫无踪迹,那双无力的腿被来回翻弄隐匿在了盈盈月光中。
自从腿断了之后我被囚宫中,时常深夜做梦回想当初在宫里的场景。
雨夜断墙边。
「你就是个私生子,还想穿锦袍?」
「给我打,全都别停。」
「今夜把这贱种拖到雨檐下站着。」
我躲雨便看见了这副场景,那人孤零零的跪在雨夜中,浑身是伤看起来甚是可怕。
「喂!你们在干嘛呢!」
我看着梦中的自己指着那几个狗奴才,凭借着自己仗义的心思将那些人全都骂跑了。
随后看着那落水狗的模样起了恻隐之心,从兜里拿出嬷嬷为我准备的荷花糕塞到他怀中。
「算是本公主今日行侠仗义,这荷花糕还是嬷嬷给我的。」
「你是公主?」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我,将我吓退了几步。
「怎么…」
那人将荷花糕全都咬碎,碎屑掉入黑色的水里,雨水打落在他的脸颊。
他盯着我的脸,露出了森白的牙齿。
「不吃饱怎么活下去,公主你说是吧 。」